蒋沐打开车门,“我可要护航的,这是绅士的职责。”
我笑了:“你这是狗皮膏药,走哪儿粘哪儿。”说完还是上了车。一上车就被蒋沐摸了几把,蒋沐笑道:“爷我也就粘你了,不把你看着,要是你红杏出墙怎么办?”
我笑了笑,“那也得有人摘啊。”
“那就说不定了,爷我看得上的,那一定是百里挑一的,艳羡的人啦,一定……”
我伸手捂住蒋沐的嘴,脸泛起红晕,轻声道:“就是出来,也只让你摘。”
明月楼是昨天师哥给我的信里写的地方---叶先生在那里等我。
肖与凡候在车里,我同蒋沐上楼,楼里吵吵嚷嚷,送茶水的伙计来回跑,我顺着伙计指的方向看去,在那个寂静的角落里,叶先生坐在那里。
叶先生全名叶西,祖籍在广州,我认识他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他才从德国回来,同蒋沐一样去戏楼听戏,但他懂戏,真是因为如此,当时我在台上唱快的那一个音才被叶先生发现,私下他来找我,说我唱错了,由此结识了,后来叶先生还替我改了很多剧本。
像叶先生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是特殊的存在。他们有知识,有思想,有谋划,但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党派,他们有自己的组织,却不属于军队,他们要求改革,或者要求革命,但都不会为此流血。
他们是宣传者,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宣传的是什么,我只知道他们是读书人,比国内读书的人更有影响的读书人,而且改的剧本改得甚好。
叶先生安静地坐在那里,黑色的西装显得他很挺拔,眼镜似乎没有换过,还是铝色的边,侧头看着窗外的街道。他还是那么稳重。
我走近,喜道:“叶先生!”
叶先生回头,站起身来,微微笑了笑,“青瓷,好久不见,”
蒋沐站在我旁边,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叶先生一番,然后伸出手,道:“蒋沐,现任职军政局。”
叶先生同蒋沐对视一秒,再看了眼蒋沐的肩衔,伸手握住蒋沐的手,“在下叶西。”
两人的对视得有些久,我插嘴道:“蒋少尉是票友,顺路送我过来的。”
蒋沐瞟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嗯了一声。
然后三人围着桌子坐着,伙计又添了一回茶,我问道:“叶先生怎么又回南京了?湖南那边不好么?”
叶先生说:“那到不是,是因为工作原因被调回南京的。”
“那现在在哪儿务职?”
“北立大学。”
我点点头,笑道:“你回来了,我的剧本就有人改了……他们改的都不如你改的好。”
叶先生温和地笑,“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尽管找我。”
茶倒没有喝很久,叶先生才回到南京要打理的事物颇多,工作又紧,得快些打理,所以我们随便聊了一些琐事便出了茶楼,分开的时候叶先生把他的住址写给了我,方便我去找他。
我握着地址看,茶桌子上一直没插上嘴的蒋沐凑过来,看了一眼,啧啧道:“我看那叶西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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