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沐哈哈笑了两声,说:“我有那么逊?”
我笑而不答,左右看看,水阁中间的桌子上只摆了个果盘,其他什么也没有,我不禁问道:“我们过来做什么?”
“过来游后园啊。”
“那让段秘书带您不就好了么?何必要偷偷地?”
“这样才有意思嘛,让段子程带我看就只是一路走马观花,不能细看。”
我看着眼前这个说话眉飞色舞的男人,与他相处的这段日子愈发觉得我当初有些事多想了,他依旧有霸道的气场,丝毫未减,却有多了一份痞气,让人觉得好笑又无奈。
一只让你猜不透的蛀虫。
蒋沐走到栏杆前,双手撑着栏杆,四周看看,道:“我挺喜欢园林的建筑的,威廉.查布斯说中国人设计园林的艺术是无与伦比的,欧洲人外艺术方面无法和东方的成就相提并论,只能像对太阳一样一样尽量吸收他的光辉……什么时候也去买一栋这样的宅子住住。”
我也走过去,刚走进又听他说道:“看,下面还有鲤鱼呢。”
我低头去看,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我和蒋沐的影子,在鲤鱼尾巴打起的水波中晃晃荡荡,水波把两人的表情荡得模模糊糊,都看不清明。
“是有几只,那只大红的好看。”
“可以没有饵料逗它们,”蒋沐突然转过头看着我,“不如把柳老板你扔下去吧。”
我顿时错愕。
蒋沐噗地一笑,嘴角一勾,说道:“说着笑的,哪能啊,柳老板要是被鱼吃了谁带我去秦淮河呢。”
但事实上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却还是牵强地笑了两声。两声笑还未过,蒋沐的脸却在理我越来越近,慢慢地,一寸一寸地靠近。
他低下头,彼时已经在我耳边,声音不同以往,分外轻柔:“柳老板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
我脊背一僵,不自觉地说道:“大概是脂粉的味道吧。”
蒋沐若有所思,“哦?是吗?不是体香?”
自己心跳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膜里放在了几十倍,种种地敲击着我的耳膜。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镇定道:“师哥大概收拾好了行头,我要回去了。”
蒋沐直起身,点头道:“好,那柳老板回去吧,我还要自己在周围转转,就不送你了。”
我应道:“抬爱了,告辞。”
回去的路上我问师哥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味儿,师哥说没有,我说真没有?师哥就扯过我闻了几下,说你早上又没吃我给你买的葱油饼是不是?一股大葱味都没有。然后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我吃饭吃得少什么的。
我心里只在想蒋沐是不是嗅觉出问题了。
傍晚,我开门进了屋,刚坐下,手指才碰到茶壶饼,就听见外面吵嚷了两声,然后就听见房门被敲得砰砰直响,我微微皱眉,起来一开门,就听见站在门口的警察讯问道:“是不是柳青瓷?”
我点头:“是。”
话落下的瞬间,只觉手腕一凉,警察吼道:“段府告你涉嫌谋杀段家二小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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