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不成,你看我,枪都扛不动。”
我确实没有看过蒋沐带枪,肖与凡的腰间时刻都别着那么一把小巧的手枪,但他却没有。或许如他所言,他就是不折不扣蛀虫。
在我看来,并非如此。或者,不止这些。
然后蒋沐喝了口茶,说:“前两天我读了一首诗,于是就想去秦淮玩玩。”
“什么诗?”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舶秦淮近酒家’……后两句……忘了。”
“打算什么时候去?”
“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看了蒋沐一眼,放下茶杯,“我要唱戏,恐怕不得空,不能陪您去。”
蒋沐笑笑,“不碍事,我可以等。”
于是去秦淮的事,就这么定了。但从一开始,就是这个男人在做主,我的婉言拒词在他的眼里都成了必要的谦词。
然而,我却并不觉得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桃花谢过惹牵连
和蒋沐的约刚定下,白千涟那边又给我扯出事来。
千涟替我接了段四爷府上送来的请帖。
问题还不在这儿,要是送给我的请帖,无论我多不喜欢也还是要去唱的,但在那封请帖之前还有一份请帖,是专给千涟的。
段老爷喜欢《桃花扇》是众所周知的事,以前下过的请柬也都是点的《桃花扇》而不是《长生殿》,这回请柬下来照旧是《桃花扇》,千涟却不像以前赶紧收拾东西过去,反而是慢吞吞地回信说他最近脚受了伤,唱不了,倒是我唱《长生殿》的功夫又进步了。于是段四爷点点头,说那就换成《长生殿》吧。
然后就又送来封请柬,给我的。
千涟看着我笑了笑,说,你不是要替我唱吗?你去吧。
我瞅了眼他那分明已经能跑能跳的脚,也笑了,说,那你好好养养。
那双消了肿还不能走场子的脚吧,要是一不小心好不了,我可要替你唱一辈子。
师哥也无奈,拿着请柬看了又看,最后把帖子往妆台上一扔,怒道:“我要好好骂骂他!”
我拉住师哥,说:“你训他的还少?”又把请柬捡在手里,看了看,“也不过多唱一场戏,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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