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涛丢下那句“等着吧”就消声匿迹了几天,再出现时,手里拿着商大的录取通知书,得意洋洋地找向维定来了,道:“瞧,这事不难吧?我们又能是同学了。”
向维定接过来随意看了两眼,正准备丢回去,突然瞥见一行字,猛地抬头问道:“你这上面怎么是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
“不明白了啊?这是张叔叔告诉我的,说你选的这个专业,我自然也报这个专业。”姜维涛拿过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小心收着。
向维定有些皱眉,他倒不是反感跟姜维涛一个学系,只是他本来以为姜维涛会跟自己学不同专业罢了。
晚上张建安下班后回来知道了这件事还挺高兴的,道:“大学得住校,你们现在能读一个学校,还是一个系的,最好开学后能住一个寝室,这样就可以相互照顾。”
姜维涛是连连点头,向维定却不赞同了,他坚持留在炻庆念大学就是为了能像现在这样跟张建安每天在一起,如果住校,那不跟在外地念大学差不多了吗?所以他反对道:“我不住校,每天回家来住。”
“这个大学不是为了方便管理,要求学生都住校吗?而且你晚上有课,商大离家也不近,根本没法在家住。”张建安道。
姜维涛也在一边劝着道:“住校多好,人多热闹,还可以交几个朋友,而且大一课业并不轻,住校节约时间。”
“嗯,维涛说得对,维定你朋友太少了,住校多跟同龄人来往,才可以多认识些朋友。”张建安道。
任何事向维定都可以听张建安的,但是只要涉及到离开,或者只是距离上的远离张建安的事,向维定那是绝对无法照办的,他不想争辩,而且在二比一的情况下争辩也很没有意义,所以他选择了直接走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些时候有些事直接用行动来说明更简单些。
看着儿子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坚持回家住,并且还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张建安无奈,跟姜维涛对视一眼,摊了摊手,放弃。
在大学开学前这段时间里,姜维涛隔三岔五总来张家窜门,如果说曾经的向维定是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他跟张建安的生活,那么现在就是极度排斥,幸好现在的姜维涛还算识趣,知道自己不是张建安,向维定不可能天天给他准备一份饭,所以一般在张建安下班回家前就离开。
但就算是这样,向维定也很不爽,有时候姜维涛跟他一起去武术培训学校的时候,向维定总找姜维涛切磋,王教练对于姜维涛那是相当欢迎,因为他解脱了,不过姜维涛就惨了,虽然两人现在几乎一般高大,但姜维涛确实不是向维定的对手。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大学新生报名的时间,报名后就是新生半个月的军训,军训强度对于向维定跟姜维涛都不算什么,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只不过……上大学吧,要求住校,但家在学校附近的还可以申请不住校,而且管理也并没那么严厉,所以向维定说一定要回家住,但军训是封闭式的,向维定怎么也无法回家了。
半个月军训完成后有两天休息时候,向维定回家了,当然还有死活要跟着的姜维涛。
说实在的,张建安一开始出于各方面考虑都希望向维定住校,一呢,让孩子多交些朋友,性子能开朗些,而且孩子上大学了,很快就要面临着进入社会,人脉关系相当重要,多个朋友真的能在很多时候起到很大的作用;二呢,觉得孩子长大了,该学着独立。
不过……在向维定离开家军训半个月的这段时间里,张建安真觉得别扭,回家没人,没有热腾腾的饭菜,屋子里就少了一个人却显得空荡荡的,而且张建安发现……也许不是他儿子该学着独立,而是他自己该学着独立了。
饭菜不怎么会做,而且做出来也难以下咽,衣柜里再也不是以往那样每天都有叠好的干净衣服直接等着他去穿,而是一不注意就脱下来的一堆脏衣服,房间也不再是以往那么一尘不染,手在桌子上一摸就是一手灰,而且房间里四处都有他稍不注意就扔下的垃圾。
唉……这几年家里一直干净整洁,让张建安一度以为自己的生活很好呢!向维定不在家这半个月,张建安才重新认识了自己,更想起了上辈子徐文那个属于单身男人的狗窝!
向维定跟姜维涛回家,打开门,只见客厅沙发垫子乱扔着,中间茶几上有几个食物袋子,贴了瓷砖的地面不再光可鉴人,而是些乱糟糟的脚印,餐桌上还有两个吃完的桶装方便面包装没收拾。
姜维涛左看右看,忍不住迟疑地问:“这……是你家吗?”
其实这也不算很脏很乱,一般家庭都这样,谁也不可能真有那个工夫天天收拾,只不过……张家在姜维涛眼里的形象一直太过份的好了,每次来张家看着都是一成不变的干干净净,张家在姜维涛脑子里都定型了,突然看到眼前的样子,是有些太意外的。
“……不是我家,你可以回了。”向维定冷冷回了姜维涛一句,说着就想把姜维涛关到门外。
“诶……别、别、别,我也半个月没见到张叔叔了,再说留下我,收拾屋子也多个帮手不是?”姜维涛赶紧挤进屋。
姜维涛要主动帮忙,向维定也不拒绝,指派他收拾客厅和厨房,而张建安的房间根本不要姜维涛碰,向维定要亲自动手收拾,在向维定眼中,张建安的房间就跟张建安的人一样,他不喜欢有别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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