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郑浩觉得事情没有郑霖说的那么简单,郑霖估计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每当他想要安抚自己的时候,就会摸自己的头。
这点让成长中的郑浩很不爽,他已经14岁了,可是郑霖还是把他当自己臂弯里的小孩子。一想到郑霖有可能生病了,还瞒着他,郑浩就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第二天吃过早饭,郑浩跟郑霖说他要去找徐竟,昨天说好了去莫里玩。郑霖正在换衣服,闻言点点头:“去吧。”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塞到他手里:“出去带点钱,别又像上次那样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郑浩问:“爸,你要出门?”
郑霖低着头扣衬衫上的扣子,听到他的问话也只是低声“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明显的不想多说。
郑浩嘴巴张了张,看着他冷淡的样子,眼神一黯,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伤心,想要说的话也再问不出口了。
下了楼蹲在小区花坛的拐角里,郑浩边盯着旁边盛开的栀子花发呆,边等着郑霖下楼来。夏日清晨的阳光在身上洒了一半,照得半边脸有些微微的发疼,但是蹲着的人却仿佛没什么感觉。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郑霖才从楼上下来,走到车前时看了看表,然后倒车,出门。
郑浩跟在他后面赶到医院时,郑霖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郑浩站在太阳底下,看着那熟悉的车牌号,后知后觉地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冲进了大脑,连带着心也开始咚咚地跳动得胸口发疼。
几乎是跑着进了医院,但是站在大堂里,却不知道该到哪去找郑霖,没有方向没有头绪的感觉急得他脸都红了,焦急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想起来跑去给徐竟打电话。徐竟妈妈在医院上班,对医院肯定比他熟悉得多。
电话刚打了不到二十分钟,徐竟就一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有几滴汗甚至顺着光洁的额头流到了脸上,但是看到郑浩坐在大堂的塑料椅子上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就领着他去了林芳的办公室。
“让竟竟带着你去住院部看看,要是你爸爸这阵子真的一直来医院,那应该不在门诊部。浩浩你先别急,也不一定是你爸爸生了病,有可能只是过来照顾住 院的朋友。”星期天林芳门诊上还有很多病人,一时走不开,于是只能让徐竟带着他去找:“竟竟对医院也很熟悉了,让他陪你去找找,别急啊乖乖。”
可是郑浩还是很担心:“可是如果只是照顾朋友的话,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还骗我说学校忙。”
林芳闻言不着痕迹地与徐竟对视了一眼,看向郑浩的眼神里有抹做母亲的怜惜:“你刚刚期末考试完,你爸爸可能只是不想你担心吧。”
住院部在另一栋楼,从门诊部穿过去要经过一片不小的花园,楼前前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喷水池,供病人闲时散步用。这时候还是早上,有一些病人在旁边走 动,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有些被亲人推着,头顶还挂着吊瓶,明明是很普通的情况,但是郑浩看着却觉得异常地难受,一想到郑霖以后有可能也是这个样子,就觉得眼睛酸。
楼道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有股特殊于医院的气息。徐竟跑去前台问值班的小护士有没有一个叫郑霖的在这里住院,小护士对着电脑点了一会儿,抬头告诉他们没有这个人。
郑浩脸上既是轻松又是不确定的担忧:“真的没有吗?能够确定吗?”
小护士奇怪地看他一眼,没出声,又埋头对着电脑又点了点,才道:“确定没有。”
一颗心落了一半进肚子里,郑浩转头看着徐竟的眼睛里充满了欣喜。
徐竟对他笑笑:“看来郑叔叔真的只是过来照顾朋友的。”
郑浩笑着狂点头:“嗯!”过了一会儿,又拉着徐竟往里面走:“我还是进去看看吧,走走,不找到他我不放心。”
几乎是第一眼,郑浩就认出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郑霖不在,郑浩站在对面的走廊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敢小心地拉着徐竟的衣角一步一步地挪过去。
脚下似有千斤重,但是踩着的地方却软绵地没有任何触感。
徐竟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郑浩闻言转过头来,虽然是在看他,但是眼神却根本没有聚焦在他脸上,恍恍惚惚的样子像是被抽走了魂,似乎是受到了强烈的震惊,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徐竟脸上浮起担忧的神色,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到底怎么了?你看见谁了?”
郑浩喃喃地说:“竟竟,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竟然看见我妈妈了。”
“你妈妈?”
“嗯。”
“在哪?”
“对面的病床上。”
徐竟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间双人病房,靠窗的位子上,一个女人正背靠在枕头上休息。她似乎很累,即使闭着眼睛,脸上也仍然显示出一种疲态和特属于病人的衰弱来。苍白清秀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露在被子外的双手也白皙得有些不正常,似乎是太过于瘦弱了。
不过,确实和郑浩有几分相像。说不清具体哪里像,但是整个感觉很相似。
郑霖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暖水壶,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进门时甚至要微微地弯腰,在逼仄的病房里存在感显得尤其强烈。
郑浩看着他走进去将暖壶里的水倒了一点在杯子里,然后递到许纯手里,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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