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下在场中的这些人,还是与外界人们所认知的只道骄奢淫逸的富二代们相较甚远,他们会玩,但不只会花伸手向家里要来的钱;他们骄傲,却不是井底之蛙不知所谓的任意嚣张;他们眉宇间的自信建立在自身有所成就的基础上,而非单靠与生俱来的家庭背景;他们的交谈自然也不仅仅局限于单纯的吃喝玩乐,反倒是商业信息的交换要来的更多一些。
不过难得的休闲时刻,也不尽是不解风情的工作狂,趁东道主还没来之前,众人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一小撮人聚在酒桌前面的ktv设备前调试音响和点歌,几个名媛坐在另一边靠近角落的自助吧台边,边小口品酒边笑靥如花地侃侃而谈当下国际的时尚趋势,还有几个人伏趴在几座并列的沙发躺椅默默“修身养息”。
直到唱歌的某个青年一连“鬼哭狼嚎”了三首歌,此次聚会的发起人才姗姗来迟。
包厢门被站在外面的侍应生拉来,三男一女组合的四人两两并肩而入,伴随着房间里的人见到来者开始此起彼伏起哄的打趣,原本趴在躺椅上的一个人站了起来,朝进来的四人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局是你们攒的,最晚来的也是你们,真是好意思啊,等下自觉罚酒啊我说你们!”
带头的黎瑰辰感受到众人善意的招呼,也不由得露出一个得体带着歉意的笑容,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不好意思各位,我们来晚了,等下开席我先自罚三杯!”
众人这才算相互招呼过,相互打闹着开始陆陆续续往中央酒桌的方向聚。
入席伊始,一个和黎瑰辰相熟的青年开口调侃坐在主位的东道主:“听说你们昨天凌晨被邀请去小黑屋喝茶了?”
被调侃的长发青年神情不瑟地嗤笑了一声:“怎么你们都要拿这事儿出来说事?不拿这事儿起个头开不了场是吧?”
众人都笑出声来,在座的人因为生长的环境,多多少少都是有过那么一段“年少轻狂”的时光,太多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让这群富家子弟的“良好市民守则”被拓宽,也难掩一些小众的爱好。
黎瑰辰驳了对方的话,但显然也不是真生气了什么,相反,他作为首富之子,平日里切实常常和一众狐朋狗友灯红酒绿吃喝玩乐,再加上几乎众所周知的,黎大少向来喜欢那些极限挑战,怎么刺激怎么来,飚车这样的“日常行为”已经称得上是家常便饭,饶是因为这样“小打小闹”的事情被人邀请去政府所属的小黑屋,黎大少也是没将其放在心上。
“不过今天叫你们一起来聚一聚,起因也算是和昨天那件事有关,我驾照被吊销,老头子也算是想要变相的禁我的足,所以才将西区的‘如梦馆’交给我来打理。我和他有那么个‘一个季度’的约定,才在今天将各位找来,想着向你们吸取一些经验,好让我家那老头看看。”
“黎少言重了,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么点小事你说一声,没有谁会藏着掖着推诿的。”
“是啊,不过关于怎么营运的事情,你有什么初步的想法了吗?”
黎瑰辰看了眼坐在他右手边方才同他一道进来的娃娃脸青年,外表上看他似乎比在座的都要小一些,不过他却是名副其实的海归博士了。
司熠是黎瑰辰和顾家姐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算是一个官二代,不过他们家是父亲那边从政,母亲那边却是已经延袭了四代的警.察大家,几个舅舅都是目前市局的高层人物,几个表哥也是从事相关工作。
小时候因为司熠长得较同龄人小,经常被其他小孩欺负,都是黎瑰辰他们和他几个高壮的表哥护着的,谁也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当年柔柔弱弱的小不点儿也在这几年与家里人的抗争下,将他的工商专业给读了个透,堪称官二代励志从商的典范。
昨天黎瑰辰联系上司熠的时候,两人一拍即合,连夜在那边商议了“如何经营好一家企业”这样学术性的问题,今天来赴会之前,倒是终于被他们折腾出来了一份草案。
想到这儿,黎瑰辰也难掩一抹真心的笑意,他摸索了下自己的下巴,道:“恩,我都把司大学者捞过来了,你们说呢?”长发青年魅惑般地挑了挑眉,“我们想要重整一番现在‘如梦馆’作为高级会所的经营方式,把它分成白天和晚上的两种模式,再根据白班和夜班,重新招一批人培训——说到这个,到时候的面试可能还少不了你们来帮忙一起参谋参谋。”
众人听他这么说,自然也是纷纷点头答应。
顾延凯和司熠相互对视了一眼,便见到了双方眼中如出一辙的了然神色。
诚然黎瑰辰平日里常常与一些纨绔混迹在一起好玩,但他们谁也不会怀疑,黎大少的人格魅力到了其他地方会有所削减。排除他爸是首富这个外在的客观因素,长发的青年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可以在任何场合混得风生水起的本事,这大约与他向来愿意同他所认可的朋友倾尽付出的习惯分不开。
至少就司熠而言,当年,在他被欺负却只会抱膝躲避时,与他一样不算高大的黎瑰辰,愿意出来直面那几个欺负他的孩子的时候,司熠就在心里认定了这个朋友。
他想,这应该也是目前在座的众人,在听到他要开始接手“如梦馆”之后,愿意抽时间来捧场,给予他其一定经验建议的原因。
☆、浅夏初风,凉凉月色(三)
从俯视的视角来看,人才市场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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