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松开许长安,两人四目相对,看着许长安防备目光,锦华伸手抚向他的脸颊,浅笑道:“没什么。”
许长安微微皱眉。
“我不会把你再弄丢了,一定。”
誓言似乎总是很容易从口中说出来的,可要兑现却又很难的样子。
……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入屋,一阵清风拂过,窗外的淡淡桂花香从窗缝间钻进屋内。
许长安睁开眼睛,看向床侧,那个昨晚来翻牌坚持不肯走还无礼的要和自己同榻而眠的人已经不见了人影。
“殿下,您醒啦?”子平推门而进,后面的侍女端着洗漱东西站成一排。
许长安起身,语气平淡如旧,开口道:“昨夜可有看到什么人来?”
子平一边为许长安更衣,一边说到:“没有啊。”
“那今早呢?”许长安继续问道。
子平想了想,给许长安递去毛巾道:“也没有,殿下怎么了吗?”
“哦,没事。”许长安说到,看了看身上一件不比昨日华丽的素衣,问道:“今天有什么事吗?”
“殿下,您忘啦,今天是妍妃……”子平话说一半却没再继续。
许长安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今日是妍妃的第四年忌日。
妍妃去世时还是嫔位,却是按照贵妃规格下葬的,显示了圣上对其的宠爱。
许长安去祭拜了妍妃,七皇子锦尧闹着要一起去,说白了就是想溜出宫玩。
回来的时候在宫门下远远的,许长安就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脚下麻利的一转,拉回还为这么早回宫而闷闷不乐的锦尧就向反方向走去。
许长安突如其来的举止,锦尧疑惑道:“怎么啦?不是回去吗?”
许长安道:“你不是还不想回去吗?那就晚些回去吧。”
“咦?”锦尧眨眨眼睛,随后伸手搂住许长安的肩乐呵呵道:“就知道长安对七哥我最好啦。”
两人背驰皇宫大门而行又融入到了喧闹的街市之中,而宫门下某人眯眼一直看着两人身影消失才离开。
“九皇子,陛下御书房召见。”被锦尧拉着又在城里转了一圈的许长安刚回来,就得传话被召见。
说实话许长安对于见当今圣上是有些抵触的,虽然现在这个圣上是很宠爱他的父皇,但是一个皇子越是被皇帝宠爱,就意味着更加的危险。
“儿臣参见父皇。”许长安并没有换衣服,依旧是早上的那身素衣就去见了皇帝。
皇帝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上前伸手扶起许长安,并慈祥含笑道:“长安,回来几天了,可住的习惯?”
“谢父皇关心,儿臣一切都习惯。”许长安垂眼恭恭敬敬平静而道。
皇帝看了看已经不似三年前那般总是带笑温和的儿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时光无情,总是会因分离而生疏。
皇帝伸手轻轻拍了拍许长安肩,面不改色道:“再过些日子可是秋猎了,不知过去了三年,长安的箭术如何了?”
许长安微微一愣,似乎在这具身体残留记忆里,给许长安的感知就是一个尚文之人,对这些并不是很……
“父皇赎罪,儿臣……”
“没事,让你几个兄长多陪你练练。”皇帝宽慰道,“长安,从明天开始你该学习朝中一些事了。”
许长安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许长安小心翼翼问道:“父皇的意思是……”
皇帝绕道桌案后,笑到:“你也大了,该接触这些事了。父皇年纪越来越大,到时候总得有个人来接替吧。”
许长安心中很是不安,“父皇,儿臣……”
“长安,别忘了,你也是朕的儿子。”皇帝说着目光却没有看着许长安,而是看向了桌上摊开还未批阅的奏折。
许长安顿时不知如何再言,身为皇子,都有着无法摆脱的路要走。
“长安,可别叫父皇失望。”
“你不用怕,有父皇在。”
许长安对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愿意去相信,危险要来防不胜防,谁在都没有用。
许长安走出御书房时,整个人都还是懵的,皇帝的话一直围绕在他耳边。虽然在进宫时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可是当皇帝说完刚刚那些话后他还是不安恐惧了。
他不要什么权利,也不要容华,他只是想要活命,可是这具身体的身份将他已经送上了这条将用鲜血和死亡来走的路。
“长安。”许长安一路沉思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半路却被长乐叫住。
“长乐。”许长安顿步。
“长安看你有心事的样子,怎么了吗?”长乐转身同长安一起往前走,问道。
“没什么。”许长安道。
“什么没什么,快说,或许我可以帮帮你呢?”长乐说到。
许长安转头看了看长乐,见长乐不肯放过的眼神,只好道:“真的没什么,就是过些日子就到秋猎了,父皇问了我的箭术。”
长乐眨眨眼睛道:“箭术?你又不是不会,比锦尧那家伙射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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