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倒是,每日醒来刮胡子确实浪费不少时间……我今天是逃出来的,我姑妈来家里了,正和我姐,游说福晋呢,my wife,她们想让我娶个侧福晋,也就是再娶一个妻子。”他不想搀和,把重任交给女人们吧。
凯尔索不解的问:“您不愿意再娶一个妻子吗?”对于多妻的习俗,他并不赞成,但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规矩,作为传教士不能擅自加以评论。
“我这人好玩儿,总不愿意在家呆着,一个妻子还没时间陪呢,两个更忙不过来了,其实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儿子,我就一个闺女,已经五岁了。”载堃很爱自己的闺女,时长抱着她哄着玩儿,比起儿子,还是闺女更乖,更惹人疼爱。
神父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您还很年轻,以后肯定能再有孩子的,按照我们天主教的教义来说,每个人都只能有一个配偶,一旦结为夫妻就不能分开,至死不渝。”
“我们这儿也是过一辈子,只不过男的可以休妻,要是配偶亡故了,可以再婚娶,女的多是守寡,就和我姐似的,我倒是觉得她应该再找个夫婿,您也帮我劝劝她吧。”他不忍心姐姐孤身一人,可又没办法,或许神父能有辙呢。
凯尔索有些为难:“我只能尽力而为!”喝了几杯酒,他觉得有些发热,就不自觉的挽起了袖子,在胳膊内侧的鞭痕便无意中亮了出来。
☆、苦修
细心的贝勒爷马上就发现了,从小就习武的他看得出这不是一般的伤痕,于是低声问:“您这伤是怎么弄的?”
凯尔索呆了半晌,才拉上袖口,小声答道:“我是苦修者。”天主教徒应该都知道,很多修道者为了体会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的痛苦而摧残自己的ròu_tǐ,这种修道方式被一些人认可,但也有很多人反对。
“苦修者是什么意思?”他不明所以。
“我会通过鞭笞自己的ròu_tǐ抛去罪恶,虽然身体是痛苦的,但却可以远离魔鬼的诱惑,从而才能接近全能的主。”神父解释,今晚他还打算再鞭打自己的。
载堃愣住了,他没想到洋人的宗教会搞这些名堂,简直是胡闹。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要珍惜,怎么能随便伤害,我不信天主,也没读过圣经,但我敢肯定的是您的行为是不对的,您的身体洁白无瑕犹如美玉,上面落下难看的疤痕完全是罪过!”贝勒爷忍不住责备神父,他甚至到了想要斥责的程度,殊不知神父的背上留下的伤痕更是多到令人震惊的地步。
神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听到“洁白无瑕,犹如美玉”的时候,竟然有点儿脸发烧,因为这是从一个男子口中说的,难免会令人浮想联翩。
“每个人生下都是有罪的,戴罪之身又何来洁白无瑕呢?”他说完就想给自己再倒杯酒,但却被载堃抓住了手腕。
“除了刚生下来的孩子不犯错,又有哪个人不犯错,把事情看得太过沉重,活得不会痛快,而是痛苦了,更何况现在的世道确实很难让人开心,要让自己每天高兴才是难事,但我们大清的百姓,甚至是皇宫大内的贵人们都如此,您要想好好的传教,应该告诉大家怎么活得幸福,活得好,当然,我觉得您应该先让自己高兴了才行,但看样子您过得并不顺心!”如此折磨自己,肯定是有很重的心事,他真舍不得让这么个美人遭罪,太暴殄天物了。
凯尔索想抽回手,贝勒爷却不放,他尴尬的说道:“侍奉主是幸福的,我没有任何不顺心,是您多虑了,能放开我的手吗?”
“我不放开是想告诉您,要善待自己,珍惜自己的身体,您得到这么美的身体才是上天的恩赐,哪儿能如此对待它呢?”说完他干脆握住了这只有些冰凉而柔软的玉手,甚至想像个洋人的绅士一样吻一口,哈哈,他莫非是着了道儿?让这位仙子勾走了魂魄,这可大事不好了。
神父更不好意思了,这番话就是故意骚扰,他得直截了当的拒绝:“以世人的眼光来看可能是吧,您要是来消遣我的就打错算盘了!”他使劲抽回了手,但腕子却让对方抓的有点儿疼,这人力气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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