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我忘了自己是个神父,肩负着怎样的使命,请您不要再逼我了,我们必须停住,别再往前了。”凯尔索说道,他们前方似乎是万丈深渊,再往前走下去就会万劫不复。
“看来我对您来说无足轻重,或者您完全不在乎一个留着辫子的大清国男人,我若和您一样是大英帝国的子民,您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吧?”贝勒爷松开了手,转向另一边坐着,原以为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但反而要倒退了,他真后悔打猎的那晚没有硬来,哎,现在说啥都没用了。
神父惆怅的背起皮包,低声说:“我从没和别人说过那样的话,做过那些事,晚安,贝勒爷,我回去了。”这些年也有人向自己示爱,可他都委婉的拒绝了,唯独对载堃敞开了心扉,然而他这么做却伤了眼前的人!
神父推开门的时候,屋里的男人忽然惆怅的说道:“是我误会了,晚安,神父!”
这个晚上,凯尔索又失眠了,他只能靠背诵圣经来缓解自己的情绪,脑子里想得都是贝勒爷,眼前浮现的也是对方的样子,一个神职人员是不能被十宗罪所困扰的,他一次次的犯罪,却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幻想着柏拉图式的恋爱,不管有没有实际的关系,光是头脑里的想法就已经罪无可恕,希望主能宽恕他的愚蠢和幼稚,对方只是被自己诱惑了,假如他是天使,也是堕落的,而非完美无瑕的圣者。
他折腾到半夜依然不能合眼,就起身跪在了床前,在昏暗的房间里,那个伴随了他很久的鞭子被放在角落里,他站起来走到柜前,打开了门,取出皮鞭。可当他再次回到床前的时候,眼睛却被桌上的手炉粘住了,他犹豫了很久,还是脱下了上衣,一边念着圣经一边抽打后背,脑海里全是和载堃亲密相处的点滴,这让他痛苦又焦虑!
两天后,主教把调往西堂的事告诉了凯尔索,对这个决定他并没有过多的异议,因为教廷的神父是需要完全顺从主教安排的,他欣然接受了,只是主教对自己的训话似乎别有所指:我的孩子,希望你能在新的教堂多体会人们活着的辛苦,我也会偶尔让你去郊外传道的,优秀的神父需要被磨砺,在艰苦的环境中才能树立更高贵,更忠贞的品格!
在教会中生活,他已经习惯了各种暗喻和比喻,对于主教而言他并不会特别的去批评某个神父或修女,而是让他们自己去体会,这有时会让他困扰,比如现在他时长会自我怀疑,他是否能有继续为主服务的资格,他或许已经丧失了纯洁而堕落成一个违背誓约的骗子了,他想要心灵上的恋爱,却拒绝ròu_tǐ的结合,这种选择把载堃搞得失魂落魄,而他却还要坚持当婊子立牌坊。
修道院里的孩子们舍不得他,送了他很多小礼物,小修士们还帮他收拾东西,有些孩子难过的哭了,拉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他也很心酸,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对于主教的派任必须服从。
一个下午他就收拾好东西,坐着马车来到了自己的新住处,位于西直门内的西堂,这是一座朴实而小巧的教堂,修女,神父和其他人员加起来只有二十名,大家都是围绕着教堂忙碌的,并没有神学院和孤儿院这样的配置,对于老神父而言这是喜事,因为老人家终于可以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了。
西堂有个奇怪的修士,引起了凯尔索的注意,此人五十出头,戴一副厚厚的眼镜,面色苍白,一脸皱纹,嘴里时长念念有词,名叫费恩,是个德国人,常年居住在大清,据肉大身沉的老神父说费恩已经在大清呆了二十多年,比主教还熟悉这个国家。
费恩有单独的房间,平时教区里如果有人生病了,都是费恩负责诊治,这个人有药剂师资格,特别喜欢研究草药,据说来清国就是为了学习中草药知识,此人一有时间就对着显微镜瞧个没完。
这天下午,凯尔索刚好路过,看到费恩的屋子开着门,就好奇的和里面做研究的人问好,屋子里充满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下午好,费恩修士。”
“您好,爱尔兰的玫瑰。”费恩在摆弄试管,没有抬头,他从没和新来的神父讲过话,可听说凯尔索有爱尔兰血统,就给人家起了个外号。
“我听说您是药剂师,想来请教一些问题。”他站在门口问,并不忌讳这个善意的外号。
费恩支支眼镜,扭头问:“你对医学有兴趣?”
“我在修道院里学过草药学,也自学过药剂,至于学医,对我来说可能是奢望了,我没有足够的时间读书。”来了西堂虽然比之前清闲一些,但他还要给小格格上课,也需要准备很多教案。
“做事要专注,三心二意的请教,我不接受,假如你想系统的学习,并且能够坚持下去,再来找我吧。”费恩答道,他有意收徒,可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对象,而且他不光有药剂师资格,甚至还是一名有执照的外科医生。
凯尔索很尴尬,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答道:“感谢您的建议,祝您下午愉快!”说完就离开了费恩的屋子,看来这个人不太容易相处呢。
这几天,贝勒爷过得十分不开心,他去了趟清吟小班,还搂着两个花魁弄了一晚,还是不能从失落中重拾信心,他一个堂堂的多罗贝勒,又长得玉树临风,要什么样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得手,可凯尔索却不肯接受自己,他明明已经掏心挖肝的说了那么多了,还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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