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和和沈中玉两个站在中间,看到旁边的人插烛似地跪了一地,不由感觉颇有些尴尬,听着他们三劝三让的套路,更是有点想笑。
最后,乒乒乓乓整个大营都跪下了一同劝袁达称帝,袁达勉为其难,也泪流满面地称帝了。因为营中不曾有黄布,只好从大旗那里撕下一块给他裹身。难得的是那块刚刚备下的黄布,以此剪裁出来的龙袍居然十分合体,而且龙纹团花,十分精致,真是天命所归。
沈中玉大抵知道袁达弄的这一场是为啥,大抵是想借众人之力也强迫他们两个也下拜新君,自己再扶起表示尊敬,以示”天地君亲师“之不可违。
可惜沈中玉内心对于世俗皇权多有不屑,甚至对袁达本人也有些不喜。而面冷心热的张致和也对袁达这般作为心里失望,更是不愿理他。
最后,袁达只能阴着脸看着沈张二人飘然而去,还要装出大度样子,称他们有古贤人之风,幸好还有一群谋士武将助兴,正好自娱自乐。
两人时隔多年,终于又走在天街之上,想起当日仓皇逃脱的情景,感觉真是恍如隔世。因为是献城,所以城内一切还好,看着局势虽有些紧张,但城内百姓还是带着几分皇都脚下的平和大气。
路边小贩看着两个道士手挽手地走过来,便推销起自己摊子上的小玩意儿,沈中玉挑了两样看着拙而不俗的袖着,拉了拉在一旁发呆的张致和道:“兵荒马乱,人家来这摆摊也不容易,你也给个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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