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燕红娇嗔地横了他一眼,音调仿佛娇媚得能滴出水来,说道:”妾身只要大师看得上就是了。“
庭秀伸出手捏了捏贺楼燕红的脸颊说道:“等我回来,你就知道厉害!”
“那我可就等着了。”
解存举听着他们打情骂俏,险些要吐了出来,这两个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再无机会逃脱还是什么回事,最喜欢就是在开宴之时,将自己和贺楼承嗣都绑在旁边看着。他们看着这两个大魔头一边与人纵情合欢,一边将苟合之人咬死。每次宴会最后都以血流满地、尸骸堆庭而结束,真是可怕至极,也不知道是人还是妖兽。
这般想着,他就打定主意,一会儿定不教师弟为难,不若自绝好了。他既已心存死志,再无畏惧,连身体上的疼痛仿佛也感觉不到了,任由庭秀抓着自己到了城墙上。
一直站在城外,和梼杌一道观察城墙,企图寻到纰漏的张致和,眼尖看到了城墙上忽然冒出了一个人,一下就提起精神来,凌空而起,与之齐平,定睛一看,恰恰就是庭秀,不由得大怒道:“好个杀人的和尚,竟还有面目穿着□□!”
庭秀不以为意,却道:“世上不听佛法之人皆需一死,等这些人都死了。便是地上佛国,这就是贫僧的功果。“
“一派胡言!”张致和闻言怒道,长剑出鞘,就向庭秀袭来。庭秀一挺禅杖,道:“来得好。”说罢,也腾空迎上。
剑杖相击,其音铿锵;剑光杖影,其辉耀日,你来我往,在风雪之中沐雪相斗,猎猎北风也吹不散两人的战意。庭秀毕竟不是武僧出身,打得久了,就抽身退后,一掐诀,紫金钵盂从天而降,要将张致和盖在内面。
张致和虽然是个剑修,却并非鲁直之人,早知道魔修阴险,见到庭秀退开,自己也暗自留神,险险避开了竟要落下的紫金钵盂,却灵机一动,摸出长、枪赤电,向往后急退的庭秀一掷而去!
庭秀禅杖在前横扫,却感到这从枪上传来的巨力,招架不及,枪头一下子就穿过了他肌肉鼓起的胳膊,鲜血四溅!张致和得势不饶人,见此更是仗剑直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庭秀。
庭秀落地一翻身,却将躺在地上的解存举一把提起拦在身前,道:“你要杀了你师兄,尽管来。”
张致和忽然间听到这句,心中一震,想要刹住,但是宝剑锋芒尽露,已然刺入解存举胸中。
张致和见此,一下子抽剑而出,连连后退了两步,看着黑发垂下衬得脸色越发苍白的解存举,他竟还抬头露出了一抹笑。
张致和惊觉自己竟杀了自家师兄,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喊道:“师兄!”
庭秀将解存举扔下,举起禅杖就向张致和打下。张致和虽然心神巨震,险些不堪重负,但还是勉强支撑,只是连连退后,差些就被逼下城墙。
梼杌眼见不好,这可糟了,若果张致和有事,估计师父就要剥了自己的皮,赶紧就要跑过去。他刚经过解存举手边的时候,却被一下子扯住了尾巴,恨得回身就要一爪子抓下去,却看到那个病歪歪的像是痨病鬼一样的正道修士,挣扎着睁眼,气息微弱地说道:“别伤我师弟!”
见此,梼杌不知为何心里一震,这都快死的人还想着师弟了,真是可笑,却还是停下解释道:“我正要去救他。”
他露出了一抹解脱的笑意道:“那就好。”
听到他这般说,梼杌却不愿意他就这样死了,没有离开而是一拍他的丹田,道:“金丹还在你死不去了。”
解存举听到金丹还在,先是一喜,然后却是想到我身受重伤,若还活着不仅帮不了师弟,反而要拖师弟后腿,还不如像先前想的那般死了,好让师弟全力出击。
此时,他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心思空明,种种犹豫不决,缠绵不舍一同舍去,仿佛是从未有过的心志坚定,全身法力化为剑刃直接斩在金丹之上,他人求生我就求死,以此换来师弟一线生机。
金丹破开,金莲初绽,业火燃起,焚尽心魔。梼杌感到灵力的剧烈波动,再看这人居然就在生死一线间破丹结婴,不由得大为惊讶!
正在挨打的张致和透过庭秀沾满了血和雪的身影,看到劫雷落下,忽然间醒悟师兄居然在此时结婴,他身体如此衰弱,如何承受得了结婴天劫,不能放手。
这般一想,他奋起气力斗志,左手一翻现出了另一把长剑,正是静山剑。双剑同出,如同两人联剑一般,配合十分默契,一个主守,一个主攻,或是以攻代守,势大力沉,或剑走轻灵,寒芒乍吐。
庭秀抵挡不及,侧身一避,张致和一掠而过。去到解存举身前,他就祭起双剑化为大阵,护住解存举周身。
庭秀看到解存举渡劫,心叫不好,知道此人定是将来大敌,提起禅杖就要上前,却见一只皮毛深黑的异兽拦在身前。
第一百章
庭秀拿起禅杖就向异兽打去,却想不到那异兽竟如此灵活,绕着他腾挪变化,始终不让他有机会突破防线,去骚扰到张致和,又要掐诀念咒,将异兽打落。
梼杌见此,舔了舔嘴巴,血红的眼中露出了不屑之意,来战!它盯着庭秀掐诀活动的手指,蠢笨得如同初学者,后腿一蹬,就扑了上去一把咬在庭秀手上,锋锐的牙齿深可到骨,几乎要将庭秀的手齐腕咬断。
庭秀痛得发了狠劲,也不再掐诀,拼着反噬,空余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梼杌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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