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孙眯起眼睛,俨然神志不清,“阿兄的脸为何如此红?”玉成心里咯噔一声,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凤孙定睛看着他,眼神迷离无辜,“阿兄的脸为何如此红?”说着朝玉成凑近了一点,鼻子几乎贴在玉成的鼻子上,玉成使劲的靠在盆壁上,头几乎仰过去,“我,我喝多了就这样”。
凤孙闭上眼睛,用力吸了几下鼻子,“阿兄身上嗅不到多少酒气。”
凤孙的体味淡淡的,轻轻的,缓缓的,不容拒绝的迎面扑过来,玉成几乎窒息。
“张口。”
玉成没听清,“啊?”
凤孙几乎将鼻子凑进玉成的口内,深深吸了一口气。玉成就这样张着嘴,却根本忘记了呼吸。他的胸腔因为缺氧尖锐的疼,头脑嗡嗡作响,几乎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嗅觉却异常灵敏起来,满腔都是凤孙身上的味道。窒息般的难受,玉成想要遮掩一下,身体却似被下了定身咒,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点。
凤孙终于坐回了他自己的那一边,一股新鲜的空气冲进玉成的胸腔。那致命的窒息感终于消失了,玉成掩饰的撩水洗身,头依然晕乎乎的,不知道为何身在此处。
许是水太热,凤孙从脸颊到脖子,到胸膛都蒸的通红。他用力呼吸了几口气,突然笑道:“我这几日闲来无事看了一个话本,讲父子恩仇。甚为荒唐。那父亲为了富贵杀了幼子。你若是那子,可会怨恨父亲?”
玉成手脚不停搓这里洗那里,用来掩饰自己的不堪,“我若是那幼子只心甘情愿为父母富贵铺路,哪里会怨恨?只当我孝敬他们了。”半晌未听见凤孙回答,玉成抬起头,发现凤孙面色死寂呼吸沉重的靠在盆壁上,以为他洗晕了,于是关心的凑上去,“凤孙?”
凤孙将玉成伸过来试探他额头的手抓住,目光茫然若痴若悲,“若夫慈爱恭敬,安亲扬名,则闻命矣。敢问子从父之令,可谓孝乎?”似痴傻似魔怔。
玉成吓坏了,慌忙在他脸上身上乱拍,“凤孙,凤孙。”
凤孙终于将目光移到玉成脸上,在玉成紧张的目光中,凄然一笑。慢慢的伸出湿漉漉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阿兄。”
凤孙抱着玉成一会哭一会笑,玉成小心翼翼的哄着,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不可见光的心思。
终于,凤孙折腾的累了,歪在床榻上睡熟了。玉成为他将被子盖好,又唤木儿青墨将浴盆里的水抬出去倒掉。又借口照顾凤孙,到底是如愿躺在他身旁。凤孙气质清冷,睡着了反而像个娇憨的孩童。睫毛长而稀疏,唇嘟着,红润润的,很好亲的样子。玉成看着看着,就真的亲了上去。先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凤孙呼吸均匀舒缓,完全没有察觉。玉成舔了舔嘴唇,又覆了上去。凤孙的睫毛动了动,玉成慌忙躺好装睡,可是凤孙也只是侧了脸,似是做什么美丽的梦,嘴角勾出一个微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个版本没通过审核……,所以改了。。。
第18章 第 18 章
第二日,便是凤孙的生辰。偏偏玉成凤孙都起来迟了。刘氏不得已让家奴捧着早餐候在门外,挨个叫门。玉成到是还好,虽然睡的惺忪,却还是应承着起来了。凤孙只回了一声“累”就再无回应了。刘氏无奈的只得反复叮嘱青墨一定要在午时前将凤孙叫起来,“下午七郎、八郎,十娘子都过来,莫要睡过了头,失了礼数。”
青墨诺诺的应着,抬起眼睛,怨恨的看了一眼木儿,俨然在责问,‘都是你主子惹的祸’。木儿不客气的撇撇嘴,‘又不是我家郎君让凤小郎宿醉的。’
玉成匆匆吃了一口早饭,便被仇寅派人急忙忙叫走了。原来又是新洲的那一块地。仇寅长长叹了一口气,“新洲那快地,堪忧啊。”
仇学富得了示意仇寅的示意,道:“听说赵家前几日给江都杨府送了四只母鸡。”如今的江都府尹姓杨,虽然并非滩涂现管,然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杨府尹,若是非要在滩涂仇赵两家的纷争之间插上一手,也足够压垮仇家。
玉成诧异,“四只……”母鸡?
仇学富点了点头,“据说是四只会生金蛋的母鸡。”
玉成立刻明白了,“生了几两黄金?”
仇学富伸出俩根手指,“二百两。听说当夜杨府就差人请赵缵纳赴了家宴。”
仇寅捋着胡子,“我仇家同杨府尹原本不熟,不过于云翳仙长指引下见过一次。之后,再无结交的机会。如今赵家送了金鸡,同其关系又近了一步。于我仇家不利啊。”
玉成担忧的看向仇寅,“阿耶何不请仙长出山,再为仇家引荐一次。他们能送金鸡,咱们也能。”
仇寅苦笑,“仙长世外高人,岂是说请就请得动。”
玉成暗暗敲着大腿,突然笑道:“阿耶,咱们不能结交杨府尹,难道便不能在杨赵之间划个分歧吗?”玉成伏在仇寅耳旁小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仇寅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甚好。此事就交予我儿去办。”
玉成同仇寅道别,正要出门,木儿跑来通报,说江武庚来了。玉成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武庚大咧咧的进屋就嚷嚷要请玉成吃酒,依旧不管他乐意不乐意拉着就往外走。玉成扭过身子对着屋内喊:“告诉凤孙,我酉时一准回来。”
江武庚哈哈大笑,“你个做兄长的忒没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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