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空睨了一眼朦胧月色,打了个哈欠。好风明月,其实到哪里都一样,不一样的只是周边的景致。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上在屋顶上点行,转眼那身影到跟前,夹着一阵香风。司马空闭着眼,无动于衷。
凌落雪的刀子轻轻的落在他的脖子上,抵住了咽喉。司马空的眼睛睁开一道缝,淡睨着她。神情即不惊奇,也没闪躲还手的意思。凌落雪无趣的收回刀子,巧笑嫣然:“司马公子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杀你?”
司马空双手枕在头上:“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惹怒了晏大人,他已经下令要杀了你。”凌落雪将一篮酒肉递给司马空。一只羊腿,一壶竹叶青。竹叶青虽不如自己的熏风那样合口,但比锦楼春要好得多。
司马空痛饮了一口,回想起晏敏,轻轻的笑起来:“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在酒里下毒?”
“他要杀你,我却不想。”凌落雪皱眉。
“为什么?”司马空咬了一口羊腿,也不知是哪家酒楼的手艺,烤得十分精致,羊肉的膻气去得干干净净,外焦内嫩,程度刚刚好。
“若非司马公子,我只怕已经死在他的剑下。”凌落雪沉下脸:“我追随他三年,鞍前马后。即便如此,出手也一样毫不留情。”
司马空又喝了一口酒,用袖子擦了把嘴,痛快的吁了口气:“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无聊的在门前逮麻雀啊。不补齐不能跟榜,幽怨啊……
条件 ...
八、
一场赌局……
从南宫家回来,晏敏又领着郦颖浩在街市上转了转。在扬州赫赫声名的“听月楼”吃罢晚饭,回到驿馆时天已经黑了。晏敏坐在房间里,郑武送来茶水。晏敏嗅着香气,是从南宫家带回来的百花茶。谑笑了笑,眉心皱成川字。
原是想能顺利筹到钱,又不再给南宫家什么可趁之机,结果还是让南宫秀占了先机。说来,南宫秀这个人很不简单。来了扬州这么久,与南宫家接触四五次,都是见的南宫秀,连南宫家那位大公子都极见少到。不禁叫人怀疑,眼下的南宫家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莫不是也如朝中,南宫家主其实是个被架空的傀儡……
是不是傀儡暂且不管,单想眼下的赌局。以南宫家的财力,他们要请一个绝世高手,轻而易举。这边请谁来应对?晏敏正冥思间郦颖浩推开门:“晏少保。”
“小王爷。”晏敏脸上浮起笑,鞠躬行礼。
“晏少保很忙是不是?”郦颖浩坐到晏敏身边。
“小王爷有什么吩咐?”
“嗯。”郦颖浩看了看晏敏,将一张纸摊开在晏敏面前:“我写了一幅字,晏少保帮我带给父皇。”
晏敏默了片刻点点头:“好。”
“有劳晏少保。”郦颖浩起身出去,晏敏嗅着淡淡墨香,将字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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