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身倒地,动作一气呵成,本趁着滑力而出的人却骤然被迎面而来的铁蒺藜所袭,单司渺下意识抬眼恶狠狠地瞧向门外那握扇之人,张手挡住那几枚暗器。
铁蒺藜的刺扎入肉中之时倒也不算太疼,可被对面的人牵着的丝线往外拽的时候,单司渺却是忍不住想骂人。
砰——
一声巨响之后,整个石门落了下来,阻挡了小小的桃源仙境。
单司渺侧卧在地上拔开手中的倒刺,掌心中一片狼藉,而始作俑者却是摇着扇子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耸了耸肩。
“情急之下,怕你困在里头,才出此下策。”
“那玉床是什么?”单司渺压根没理会他的解释,只是开口问道。
“好东西。”君无衣敷衍的十分不走心,“倒是单兄,这等内功身法,不知师承何处?”
“天地大处。”单司渺答的更敷衍。
“……”君无衣停下了脚步,刚待再问,就被单司渺打断了。
“嘘,有声音。”前面的单司渺脚下不停,却是忽然把耳朵贴在了甬道的墙壁上。
君无衣神色一动,盯着两旁的甬道瞧了许久,除了长明灯,别无它物,更别说什么声响了,便料定了他是无意相言,便也闭了嘴。
“好像…是水声。”单司渺皱起了眉,因为脸黑,君无衣也没大看得清神情,只将信将疑地屏住了气,内息转了一周,却还是毫无动静。
他自认自己内力不错,他若是凝足了气也听不到的声音,单司渺却能听到,那只能说明他内力比自己高得多。若换了旁人,他定是不信,只眼前这个黑皮的小子,着实让他有些摸不清,因而也不敢妄下定论,只决定先站着瞧瞧情况。
“听到没?”水声渐渐地大了起来,单司渺的口气让身后的君无衣有些不爽,特别是当他渐渐能听到水声的时候。
君无衣收起了嘴角上习惯性保持的一丝弧度,抿着唇不语。
单司渺被他盯地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上的面皮,才想起来自己脸还黑着,大概也看不出个一二来,便索性迈开了步子往外走。
谁知才刚走没几步,便忽地脚下一湿,低头一瞧,竟是从两边的壁缝里透出些水来。
“啧…”后头的君无衣嫌弃地抬起了脚,却见两旁的水如泉涌,一下子大了起来。
那壁上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砌的,被水这么一冲,竟是自行缩了起来,使得那壁缝越来越大,水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没走一会儿便没到了膝盖。
不过甬道直通向外面,二人也不太担心,只加快了步子往外走。
谁知,刚走到一半,便又被一道不知何时落下的石门给拦住了去路。
二人都没再开口,默契地寻着四周一切可能藏着机关的地方。可惜摸了半响,也没摸出个屁来。石壁光滑,丝毫没有任何凸起松动之处,似乎就是在壁上留了许多的缝,将水这么一股脑的往里灌。
水已经快淹到了胸部。
君无衣手中折扇一抖,便见那上头数根丝线连着的暗器尽数没入了上方的石壁之中,紧接着白色的人影翻身而上,竟是利用那几根轻飘飘的丝线维持着身体的重量。
单司渺水性不错,此时已打着水浮了起来,抬头瞧见衣衫尽湿的君无衣正皱着眉拧着袖子中的水。那白色根本不经泡,此下黏在身上单薄的胸膛一览无余,甚至能看到里面透出的粉嫩的两点来。
“好看?”君无衣似乎对于男人的目光习以为常,挑起好看的桃花眼侧头去瞧单司渺黝黑的脸。
单司渺点了点头,继而十分认真地开了口,“若不是平了些,当真是绝色。”
君无衣笑了笑,身上忽地冒起了白烟来,竟是硬生生用内力将湿衣给烘干了。单司渺见他虽笑的迷人,可笑中明显已有些杀气,心中莞尔。
又一炷香后,水渐渐快没过了顶,二人不得不顶上了那道石门。君无衣试图用内力打碎那石门,却显然低估了那石门的重量。
“喂,来帮忙。”君无衣皱着眉对一旁的单司渺道。
单司渺却是不急着过去,只是注意到君无衣面上显露出些焦急来,心思回转之下便明白过来。以这妖精的心思,不可能想不到,若是再等些时候,水涨满了甬道,那打不碎的石门受了水流的冲击力,那时再以内力击之,便能一朝得破了。他此下如此着急,怕是因为……
“你不通水性?”单司渺忽然问道。
君无衣眼瞧着水势涨到了脖子处,对方还一副波澜无惊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手中扇子对准了对方的面门便掷了过去。单司渺下意识反手去接,只觉得那扇骨入手温滑如玉,拿在手中手感极好,却忘了,那扇子上连着数根能要人性命的丝线,而丝线的另一端,还牵在君无衣的手上。
啪——那扇子里瞬间又飞出些许银针来。
单司渺没料到这小小的扇子里竟是藏了这么多乾坤,若是刚刚自己再慢上一瞬,怕是必然会死于对方手中。心中虽惊于对方的狠辣,身上却是反应不停。头一扎,便猛然潜入了水中,却还不忘扯着手中是扇子,将上头那人拖下水来。
一入水,才发现君无衣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差,几乎只凭着自身内力闭了气,看似纤细的身子却是一路的往下沉。
单司渺趁机丢了手中的扇子,如鱼儿一般往上浮去,却忽地觉得脚腕上一紧,又被对方那扇中的丝线给缠上了。
君无衣在水中眨了眨眼,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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