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所的日子好像很精彩,又好像很重复,芒果哥做了这么久了,都很习惯。白雪哥是个新来的,却很快就如鱼得水,在这片新水塘游得很欢快,和其他鱼的关系也不错。芒果哥自问没那么好交际手腕,但对他也讨厌不起来。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你明知他不可爱,但却无法憎恨他,你明知他做朋友不合适,却又不忍疏远之。白雪哥无疑就是这种人。这种特质,也算是一种魅力吧?
吃宵夜那晚遇到的锥爷,似乎也和白雪哥交了朋友,发现他不是鸭也没有生气,反而说:“幸好你不是鸭,我不跟鸭做朋友。”白雪哥仍是笑笑。
其实,没子就没父,哪个爹地不是从仔做起的?
锥爷也很捧场,虽然来得不频繁,但是一来就叫白雪家的孩子,次次都开香槟塔,来一次等于别人来十次。有这个黄金熟客罩着,白雪哥混得就更好了。
芒果哥这几天却不是那么开心,圣诞见他这样,就说:“是不是又因为阿笨不上班?”
芒果哥说:“我已经几天没见他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圣诞说:“用不用这么担心?说不定是他不想做了,又不好意思跟你说。一声不吭就走掉了的他也不是第一个了。”
“他不是这么没交代的人。”芒果哥伸了个懒腰,说,“困死我了。”
“那你放工就回家好好睡觉,别想那么多了。”圣诞说,“你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不用光芒普照大地的。”
芒果哥笑了笑,不说话。放工的时候,芒果哥还是放心不下,所以按着阿笨留下的地址去找他。阿笨的生活不好,住的地方自然也就是在窄巷里。街灯都坏掉了,闪闪烁烁的,不明不暗,地上坑坑洼洼,踩到污水垃*圾是平常,不小心滑倒也没处投诉。
芒果哥开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前路,慢慢地找着阿笨住的地方。窄巷的尽头是一处高高窄窄的楼梯。芒果哥顺着楼梯走上去,正好碰上三五个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金毛流氓。
芒果哥皱起眉,侧过身让他们过路。这几个流氓似乎是喝得有点高了,又见芒果哥一副学生样,便指着他那开了电筒功能的手机喝道:“怕死人不知道你有手机用吗?这么张扬!拿来!”
芒果哥皱起眉,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就把手机给他们算了,只是里面存着些电话号码,尽管备份了,再搞还是很麻烦的。
那流氓见他犹豫,就生气地骂了一句脏话,推了芒果哥一把。芒果哥条件反射地挡了。流氓见他挡了,更加冒火,冲过去打他。因为在夜场混的,芒果哥还是有几下散手的,又借着楼梯的地理位置,对付喝醉了软趴趴的流氓还是可以的。
其实那几个流氓也就是学生流氓,没什么威风可耍的,所以芒果哥也不是很怕他们,直接将他们撂倒滚楼梯。只是好死不死,有巡警经过。那些流氓滚楼梯也没滚坏脑,居然知道恶人先告状,扯着巡警说:“吖sir,这条粉肠推我们落楼梯啊!”
巡警一看他们几个小流氓,也猜到可能是他们先惹事的,但现在他们又真的伤了,没办法,只能说:“那你们要不要跟我回警局啊?”
“去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进警局了!”流氓头子又叉着腰指着芒果哥说,“不过我看这个哥哥仔应该很少去吧,也可以见识一下!”
巡警见现在这么晚,也懒得多事,于是对芒果哥说:“我看哥仔你真的是正经人,也不要搞到去警局那么大条吧,你们协调一下?”
流氓说:“是啊,协调一下就好啦,赔多少汤药嘛!”
芒果哥确实不想惹麻烦,自己又真的打了人,人家有伤,自己没伤,真的被告了也很难搞。只是就这么被人屈了,他又不忿,因此仍在犹豫。却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夜色中一个穿西装男人走了过来,说:“我刚刚经过,看到是这几个人先动手的。”
流氓听了大怒,说:“仆街,你谁啊?”
闪烁的路灯照在他脸上,那浅浅的笑纹,柔柔的眼波,白色的西服,正是白雪哥。白雪哥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巡警,说:“我是王文大律师,我愿意为这位先生作证。”
流氓听到他是大律师,也都蔫了,只撂了两句狠话就溜了。那巡警也说了两句,说这里治安不好,叫他快点回家。
见他们都走了,芒果哥才讶然说:“谁是大律师?”
“那名片是一个客人给我的。”白雪哥笑笑,说,“我就拿来用,吓吓人。”
“冒充大律师是犯法的。”芒果哥讶然道。
白雪哥笑着说:“做鸭也犯法啦。”
芒果哥哑口无言。白雪哥以一种怡然自得的态度指着外边,说:“怎样,要归家吗?”
芒果哥说:“不,我是来找人的……对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雪哥说:“我在附近买东西,见到你钻入巷子,又知道这附近不太平,就来看看你,想跟你打个招呼。”
芒果哥说:“我看这里这么晚都有巡警,应该都不是什么好环境了……”他又想到阿笨这么纯良的人也住在这儿,恐怕他的日子的确颇为艰难。芒果哥看了看手,又摸*摸口袋,说:“糟了,写地址的那o不见了!一定是刚刚和那班人纠缠的时候弄丢了……”他又低头看四周,黑漆漆的又满地污水,就算找到都应该已被染污了,不禁十分怅惘。
白雪哥就说:“怎样?那你要归家了吗?”
芒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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