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这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你辱骂先王,大逆不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关入皇家监狱”莫里斯闻听此言,顿时勃然大怒,他面色铁青地怒视着吉恩,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挥起了马鞭,向身旁的士兵们下达了命令,虽然他是重生而来的,但他在荷兰已经生活了整整十七年了。
在这十七年里,威廉一世始终对他寄予厚望,倾尽全力来培养他,使他逐渐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君王,学会了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
并且为了能让他足以独当一面,甚至将管理陆军这样的重任交给了他,对他的军事改革更是给予了绝对支持,为莫里斯能够顺利推行改革扫除了不少阻力。
莫里斯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威廉一世所做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了久违的父爱,他早已将威廉一世作为了自己真正的父亲。
如今威廉一世不幸遇刺,莫里斯却没能来及见他最后一面,这令他终生悔恨不已,现在吉恩竟敢当着他的面,辱骂他的父亲,他绝不能容许。
“殿下,吉恩出言不逊,冒犯了先王,我替他在这里给您赔罪了,他不过是无心之语,望殿下网开一面,绕了他吧”首相奥尔登巴内费尔特眼见儿子即将锒铛入狱,便急忙起身,放下了首相架子,恭敬向莫里斯请求宽恕。
“好吧,今天看在首相的面子上,先绕过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听了首相的话,莫里斯的怒气便消了大半,毕竟他也没有真的想收拾吉恩的想法,现在国难当头,不能同室操戈,使西班牙人有机可乘,既然首相都亲自出面了,他也就此就坡下驴了。
当然尽管吉恩的罪行被免除了,但他还是在士兵的“护送”下被迫离开了议会,从此,他再也没能踏进这儿一步。
共和派见此情形,十分识相地闭上了嘴,吉恩的教训就在眼前,如果此时再跳出来公开与莫里斯为敌,无异于自寻死路
而王权派则在莫里斯的示意下回到了席位上,将发言台交给了莫里斯。
莫里斯双手支撑着发言台,环视了一下议会的周围,他开始镇定自若地讲起来。
“尼德兰所需要的不是虚无缥缈的自由,而是权力,荷兰必须积聚自己的力量来完成这一点,统一的时机稍纵即逝,我们绝不能错过,当代的重大问题不是议论和多数人投票能够解决的,而必须通过一场铁与血的战争来解决”
“如今尼德兰大敌当前,哈布斯堡家族和他们的鹰犬从四面八方将我们团团包围,现在我们不能再在议会里没完没了的争吵了,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和西班牙、和哈布斯堡血战到底”
接着,莫里斯将多年来的对议会斗争的怨气发泄了出来,在他看来议会制能促进国家发展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今荷兰大敌当前,这帮议员居然还在这里互相扯皮,推诿责任,而对于国家有利的事情却无人推行,泰利埃说得没错,如果让议会制再在荷兰存在下去的话,国将不国。
他痛恨他前世所接受的理念,那些什么自由`、平等、博爱全是胡说八道,如果不是那些启蒙哲学家用这些东西来蛊惑人心、妖言惑众,路易十六怎么会被推上断头台,他再不对,他也是一个君王,平民有什么资格审判他?君王奉上帝之命统治人民,而人民只能唯命是从,这一切不能颠倒,绝对不能。
想到这,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山人海的广场,在广场的正中,一个头戴假发的男人被手持钢枪的士兵押到了挂着铡刀的断头台上,刽子手拉动了绳子,锋利的铡刀在民众的欢呼声中落了下来,男人身首异处,而在他看来,那个被处斩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害怕自己沦落到那个下场,他害怕那个可怕的洪水猛兽将他的国家彻底毁灭,因此对于任何反对他的人,他都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莫里斯的演讲才刚刚结束,不仅士兵和王权派议员,连身处议会二楼一直默不作声的上议院议员们也不住地鼓起掌来,莫里斯的话每一句都是他们的心中所想。
和莫里斯一样,多年来,他们也受够了议会制下无休止的扯皮和谩骂,他们早就想将这帮碍事的共和派彻底铲除掉,建立由奥兰治家族统治的尼德兰,而如今莫里斯就是他们最大的希望。
“先生们,如今尼德兰大敌当前,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是你们做出决定的时候了”莫里斯手持马鞭,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不要再说这些毫无用处的废话了,决定尼德兰命运的时刻到了。
“现在开始投票”这时,一直在一旁隔岸观火的新任议长保罗终于开始了本职工作,他敲了敲小木锤,示意议员们。
“二百六十票支持,二百四十票反对,二十票弃权,议案通过”
皇家书记官向宝座深鞠一躬,接着他转过半边脸来,对下议院议员说:
“准奏”
在下议院通过之后,议会书记官站起来,打开面前镀金书桌上的一本对开的册子,这是爵士名册。
他依次念到了上议院议员们的名字,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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