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宫渊被两个仆从带领着进入了静亲王的卧房,还没往里走,就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像野兽一般,是人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宫渊面色平静地等候在外边,直到里面安静了下来,仆从才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宫渊就被叫了进去。
重重妖艳的红色纱帐层层掩映,里面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外走,那就是绥国的静亲王,掌握着绥国朝野实权的人。
宫渊听说静亲王曾经是个忠心耿耿,毫无野心的皇子,但自从二十一年前那场绥国和湘国的大战后,出征的静亲王在战场上失去了唯一的妻子,从那以后静亲王心性大变,整日追逐于声色犬马之中,不久竟结党营私,渐渐培养起自己的势力,暗中干掉了很多人,而后又巴结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在那场大战后,太子和他都封了爵,太上皇更是提早让位给太子,但明眼人都知道太子不过是个中庸之辈,静亲王明中给他送去很多美色,私下又常常给他奉送更多内闱秘药,渐渐朝权旁落。
而这也是宫渊道听途说,真正的内幕他又能知道多少,真正知道的人怕都已经向阎王报道了。
“属下参见静亲王。”
“起来说话。”抬头,仍是那满头银发,脸上也满是苍老,但眼中的阴沉却锋芒毕露。
“谢王爷。”
“还没找着么?”
“回王爷,放出去的灵狐没回来,怕是已经死了,但畜生似乎死前已经快找到了,人应该就在那山谷里,而且没死。”
“可惜了,喂了那么久。”
“是。”
“既然这样更要捉活的了,好掉不掉还偏偏是那个山谷。”
“王爷是说碧黎谷?”好像听说过,绥国有一个山谷长满黎花树,一到秋冬漫山淡绿的花铺满整个山峡,香气能传千里万里,黎花有毒,再加上野兽多,那个山谷几乎没人住。
“是啊,就是那里。”
“王爷是怕找不着他们么,属下多带几个方向准,内力好的人。”
“不是这个问题。”静亲王悠悠叹了口气,不是怕迷路,是因为那里有…..
“宫渊,不用怕人手不够,多带点人也好,倒不急着动身。”静亲王站起来徐徐踱着步。
“我正好也要去那里拜访一位故人,她可对我有过承诺的,该是他们履行的时候了。”
宫渊又一次看到了静亲王那种叵测的笑,上一次是在把假的甘苔蜜路交给苦苦哀求的皇帝手中的时候。
“是!”宫渊起身表示领会,正准备退出去,转眼瞥见静亲王在发呆,而宫渊看不清静亲王的表情。
山谷中鸟啼声不绝于耳,苏瑞卿踏着厚厚的淡绿色花瓣向前走着,偶尔脚下不稳摔一跤也不会觉得疼,香软的落英垫着,反倒有种想躺在上面,这比玉林家中的床还要舒服。
苏瑞卿自幼喜欢山河美景,更是没见过淡绿色的黎花美景,一路的草药没忘采,但脚程却慢了很多,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孟影潇是习过武的人,虽有伤在身,但论脚程还是能跟上苏瑞卿的,见苏瑞卿一路走走停停,孟影潇跟的也累。
这家伙哪是来采药的,分明接着采药名游山玩水来了。
孟影潇决定给他个出其不意,在他正陶醉山水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质问他这个说是来采药其实是玩乐来的家伙。
苏瑞卿仍旧往前在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其实苏瑞卿老远就看见有烟雾冒了出来,但又不像是炊烟或是着火,反倒是朦胧的淡烟袅袅升起,让苏瑞卿不觉追寻着过去了。
哇~~~!苏瑞卿惊叹着,这是一个很大的泉水,还在腾腾冒着温热的烟气,苏瑞卿见过的泉水都是冰寒彻骨的,哪见过这种还带着地气儿的泉。
轻轻将手伸进去试了试,微烫,倒像是刚热好的洗澡水,一想到洗澡苏瑞卿便浑身不自在了起来,自己自从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山谷,被玉林和他爹救了以后,就没好好洗过一次澡了,反正天色还在,洗洗再回去也没什么问题。
苏瑞卿这么想着,卸去肩上的背篓,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而树后面的孟影潇本来想跳出去,结果看见苏瑞卿竟然兀自脱起衣服来了,单薄的衣服没几下就落在了地上,露出苏瑞卿宽厚的肩膀,从不曾这样看过男人的背,那背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上面几块淤青的伤痕,却给跳动的肌理增添了几分野性,那是健康的蜜色肌肤。
这时苏瑞卿转过了身,将衣服抛到岸上的木丛边,离孟影潇那么近,孟影潇大气不敢出一声,他此时脑中依然已经被苏瑞卿的正面弄得脑中空白了。
羞恼期间,苏瑞卿已经进入了泉中,并因为适宜的温度和放松的精神而呻了出来。听着那一声低沉的满足的叹息,孟影潇皱紧了眉头。
下丨身竟然起了反应,尤其是后面,移动间后面竟然已经有些粘腻了。
可恶!是那个该死的药又发作了吗?!孟影潇懊恼地坐了下来,他发现脑中全是苏瑞卿的影像,全是他在逆着烟花的光影律动的样子,黏连着的身躯和微起的薄汗,隐忍的双眼和棱角分明的脸颊,还有那双轻柔粘腻的嘴唇,所有的一切显得有些疯狂,但一切却不失温柔。
那种游走着的感觉,能全身燃烧的感觉,还想要,现在就想,不觉间自己已经掀起了衣衫,将手探了进去,是在解毒,孟影潇最后一丝理智用来想了一遍这四个字,就已经不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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