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谁家的孩子,我们村里也没有几个出去十多年没有回来了,你莫不是老安家的孩子,”村长看了一眼安以宁说道。
“老耿叔我就是以宁,安以宁啊,你忘记我了。我离开村子那会儿,你还年轻不是村长了,你经常去山上打猎,我还偷过你家的野鸡来着,”安以宁在仔细的看了老耿后笑着说道,他现在是想起来了,这就是住他家前面的老耿叔叔,以前没少去他家淘气。
“原来是你小子,那会儿我连媳妇都没有娶,你可回来了,你家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在外面有出息了,也帮他们一把,就算当年你阿姨在怎么不好,但是你弟和你爸爸你总要照顾一下,”老耿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一家子现在过的够苦的。
“老耿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带我过去吧,”安以宁说道,他心里已经有些担心,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以前在村里,家里虽然不是最好,但是在村里也算不错的。
“我带你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走吧,”老耿带着安以宁往安家走去,这些年安家出了不少事,原本殷实的家境也被败的差不多了。
安以宁站在一栋新建五六年的房子前,这和村口的别墅差不多,有区别的是这房子只是毛坯并没有粉刷装修,屋子里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出像有人住的,更像是城市里的烂尾楼。
“安东媳妇安东媳妇开门,你家大儿子回来看你们了,”老耿对着黑漆漆的屋子喊道。
“耿叔你说的是真的,我马上来,”回答老耿的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声音,安以宁一听就能猜出这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弟弟的声音。
“人我也给你叫应了,你要是有能力就帮帮他们,我就先走了,”老耿说完拿着手电筒离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这些外人在帮忙,也帮不到底子上,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把安东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是村民最大的资助了。
“哥,大哥你真的回来了,”黑漆漆的转屋亮了起来,一个高大的青年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这曾经跟着安以宁的小小少年,早已高过安以宁大半个头了,至少也有一米八,安以宁只有一米七六左右。
“你是以成,真的长大了,考上大学了吗,”安以宁看着面前无比陌生又无比熟悉的大男孩说道。
“哥,真的是你,我考上了,海市的大学,我想只要能考上海市,就可以去找哥哥了,以前爸爸和妈妈都不让我去打扰你,”安以成在看到安以宁后高兴的说道,就像倒豆子一般,把心里的一切都给倒出来。
“哥你这么晚过来,肯定没有吃饭吧,赶快进屋,去洗个澡,我给你下碗面条,妈妈应该也起来了,屋外没有装灯,怪黑的,”安以成立马拉着安以宁进屋说道。
很快安以成的妈妈也起来了,他们睡楼下,这个只是刚到中年四十岁女人,在短短的两三年里,老去了太多太多,看着就像五十岁,在看到安以宁时,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以宁你真的回来了,阿姨知道阿姨以前对你不够好,请你原谅,你就帮帮你弟弟和爸爸吧,他们都是你最亲的人,阿姨真的快撑不下去了,”陈雪梅在看到安以宁的瞬间,就这么走到安以宁的面前跪了下去,为了她的苦命孩子,她不得不跪,她不知道安以宁回来是来孝敬安东的,还是来看他们笑话的。
“阿姨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以成家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我只要能帮上的肯定帮,”安以宁一边拉着跪在地上的阿姨,一边询问安以成说道。
“妈你这是做什么,哥哥好不容易回来,这些糟心的事就不要提了,这些年我们不也是过来了吗,”安以成对他妈妈说道。
“你爸爸摊床上好几年了,家里欠满了债,你弟弟下半年的学费在哪里还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去那里找这么多的钱,讨债的人还天天上门要钱,如果你有钱先给你爸爸把病治了,那些债就先别管它,等以成赚了钱在慢慢还,”陈雪梅说道。
她这颗心就在瘫痪在床的男人身上,每次听到自己男人痛哼时,她的心就像刀割一般,现在能帮忙的安以宁回来了,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阿姨你别急慢慢说,以成你去做点面条,哥肚子饿了,爸爸怎么了,你带我去看看爸爸吧,到底是怎么了,”安以宁对阿姨说的。
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爸爸肯定出事了,从刚才的话里能听出家里很缺钱,那为什么家里从来都没有给他去过一份信或者一个电话,明明他搬家的时候有给家里寄信的,只是家里从来都没有给他回信罢了。
“你爸爸他瘫了,已经好几年了,因为没有钱也不能去医院治疗,你身上要是有,我们明天就带你爸爸去医院,到时那些要债的来,你也别管,先把你爸爸的病治疗了才好,”陈雪梅说道。
安以宁听了以后,脑袋嗡嗡响,他没有想到高大健壮的父亲也会有倒下的一天,记得十多岁时,他范了错误,把弟弟带出去游泳,差点淹死了弟弟,之后回家被爸爸抽的半死,外婆过来看他这么惨,决意把他带走,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没有想到这次回来,爸爸居然已经瘫痪在床。
安以宁跟着阿姨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眼神灰败丧气的男人,原本的高大健壮现在只剩下皮包骨了,和安以宁脑海中的身影完全无法重叠。
“爸,爸,阿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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