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得跟老情人一样,”顿了一会,那人冷笑了一声,说,“我是周琰。”
第21章
周琰转回头,不再理会景宸,低下眼睛看着被他制服住的严可昌,慢慢地贴近。
“我警告过你们别动他。”周琰说着,又是几下击到严可昌的脸上。
严可昌挨了几下重击,脸偏到了一边,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疯子。”他突然加大了声音,“我跟你说过他是深井冰,你相信了吗?”夜色下,他的眼神发亮,竟是看着景宸那边的。
——他方才偷袭景宸时眼神涣散,语无伦次,这时被周琰制住,却好像清醒了不少。
周琰也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来看了景宸一眼,忽地冷冷一笑,低头对严可昌说:“我是疯子是神经病,他爱我,你呢?”他压低了声音,“你这没人要的变态,没人爱的可怜虫。”
严可昌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蓦地低吼一声,竭力挣扎起来。但周琰父母早逝,在严家的地位全是自己打出来的,严可昌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周琰狞笑着,一边膝盖压在严可昌胸口,又是狠狠地几拳。
灯光突然打亮,周琰和严可昌同时眯了眯眼,适应了光线以后,看是景宸开了灯。
“放开他,我有话问他。”景宸对周琰说。
周琰哼了一声,像是嗤之以鼻。
景宸还记得刚才严可昌说的话,虽然是偷袭,但他不停地再说要救自己。
看现在的严可昌,脸上全是青肿,头发中不知道那儿破了,鲜血顺着发丝滴落。
“别把他打死了。”景宸接着说。
“他会死?”周琰说,一手抓住严可昌的头发,把他拉坐了起来,对着景宸说,“你看好了。”
灯光下,严可昌脸上的伤口以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甚至连青了肿了的地方,都快速地恢复常色,平复如初。到最后,只有凌乱的发丝和点点血渍显示出刚刚他经历了一场恶战。
景宸居然也没有太过吃惊,欲言又止。
“一秋!景先生?你们在干什么?”严可卓出现在门口,他像是听见动静从楼下跑过来的。
看到严家二哥,周琰冷笑着在严可昌衣服上擦了擦手上沾上的鲜血,站起了身。
“可昌?!”周琰一让开,严可卓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严可昌,他吃了一惊,想要过来扶起三弟,犹豫一下又停住了脚步。
“周琰?”他似乎认出了面前不是周一秋,和大哥不同,周琰和周一秋之间,严可卓更愿意同周一秋交流。
“这是怎么回事?”严可卓脸色极为难看,生硬地问。
他这话明显是问他三弟的。景宸也低头看向严可昌。
——数年前,严可昌曾经大闹警察局,举报自己的父亲杀了母亲。那时,也是严可卓去警局接他,一看到二哥,原本大吵大闹的严可昌像是瞬时被抽去了灵魂,什么都说不出。
此刻,仿佛旧日重现,严可昌坐起身,曲着腿,双臂放在膝盖上,头藏在了臂弯之间。
“怎么回事?”周琰反问道,他走到地上破碎的注射器边,抬脚将只剩一半了的注射器踢到严可卓的脚边。
严可卓低头看见了注射器,针管中还留存有少许浅褐色的残余液体。
严可卓大步走过来,一下拎起三弟的衣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严可昌被二哥揍得一个趔趄,勉强站住了。
“对不起了,景先生,”严可卓回过头对景宸说,脸上是强挤出来的笑容,“我三弟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我会好好收拾他的……”
才说一半,就被周琰打断了:“别在我面前装,我跟严可昱说过,这家伙是我的人,要死要活都得听我的,就这样,你们还敢出手,也太拿我的话不当事了。”
严可卓生硬地笑着:“这是三弟擅做主张,我会教训他。”
“他擅做主张?”周琰不屑一顾地笑,“严可卓,谁不知道老三就是你养的一条狗,没听你的话,他敢擅做主张?”
不知道是被什么激怒了,周琰说的话刻薄又阴森。
“那你呢?”严可卓还来不及说话,在旁边沉默了很久的老三严可昌却抬起头,瞪着周琰,“你又是谁的狗呢?”
周琰转身面向严可昌,沉着脸,不说话,眼底仿佛有火焰在熊熊地燃烧。
严可昌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周琰,你我知根知底,都是给畜生当狗的东西,你何必……”
他话音未落,却是离他最近的景宸扑了过来,卡着脖子把他按在地上。
严可昌一怔,盯着面前似曾相识的眼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再敢说他一个字……”景宸带着怒气地说。
周琰是周琰。景冬阳是景冬阳。
他们不是一个人。
他们是一个人。
第22章
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了拐棍的笃笃声。房间里,周琰、严可卓、严可昌都变了脸色。周琰走上前来,抓住景宸的上臂,拉着他到了窗边。
那个拄着拐棍的人看来真的是腿脚不便,走路速度不快,脚步声一重一轻。到门口,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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