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会问是不是喝醉了吧?难道他醉得连喝酒的事情都忘记了!陆大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噢,我当然记得,昨晚我们不是去吃饭吗?然后……哎?哎?之后干什么了?”
陆大宇瞪着他,想从他迷茫恍惚的脸上盯住一点假装的踪迹,但除了一脸白痴,没有其他。这醉得也太厉害了点。陆大宇面无表情道,
“你昨晚喝醉酒,在馆子大跳热舞。”
罗川吓得脸都绿了。
“真的?!我我……”
“真的。”陆大宇神情极其严肃正经。
“我怎么跳舞了?”罗川紧张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哎!我的头——”醉酒后的后遗症全涌上来,罗川这下真的觉得脑袋要炸了。
“你喝醉之后,把衣服脱了。”
!!!震惊已经不能表达罗川此刻的心情了。
陆大宇嫌不够,补上一句“本来还想脱裤子的,幸好勒新拦住了你。”
罗川觉得五雷轰顶大概就是描述他此刻的心境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课了。”报复一顿之后,陆大宇心情舒爽多了。
罗川以为昨晚的热舞已经够打击他了,结果一听到小宇提上课,他才想起今天有系里最变态最神经病黄老的课。
要说这个黄老,金融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上过他课的人,都尝过愁得脑门顶上长龟毛的滋味。他出名在他的变态点名方式。变态黄老会在每节课结束前,根据当天上课的内容出一道题,一道简答题,和平时学分挂钩。简答题就不能像数学题那样照抄答案,就算你变着法抄,他那火眼金睛一照就能把你照个底朝天。据说曾有学长,不怕死地上交了假冒伪劣“产品”,期末批了59分,最后哭着给黄老打电话。
罗川纠结得抓着他的寸板头,他觉得他的头在不停地涨大,快要有大头儿子那么大了。平常他认真听课都不一定回答正确,更别指望这次了。他想了想,唯今之计,只能求助勒新或林泽雨了。勒新这个家伙,平常吊儿郎当的,脑袋瓜特别灵,每次收回的作业本上不是a+就是a。不过他一向怕麻烦,不帮任何人,更不出借答案。林泽雨是学霸,肯定也没问题。只要能躲过黄老的变态点名,就算让他下跪磕头,他也愿意。
罗川动动手指,飞快地拿起手机给勒新和林泽雨发了消息。
勒新直接了断回复两个字,“不行。”
“卧槽!这么绝情!”罗川差点从床板上跳起来。没事没事,他自我安慰道,泽雨肯定会帮我的。
“才怪。”勒新又回复了一条信息。
“混蛋!你想吓死老子吗?”
“谁叫你昨晚给我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罗川一看这条信息,瞬间想起陆大宇说他醉酒跳热舞的事,不由心虚起来。
“对不起噢。”他立刻又给林泽雨发了短信,告诉他勒新愿意帮他了。
“你以为动动手指我就会原谅你吗?”
“哎呀,我头痛,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碗皮蛋瘦肉粥。罗川故意岔开话题,一勒新那么难搞的个性,他可不想被抓住把柄。虽然已经被抓住了,但能躲一时是一时。
一阵钥匙开门的窸窣声,勒新提着饭盒进来,
“皮蛋粥没了,我给你带了白粥。”
罗川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早就饿了,千盼万盼把勒新盼回来,却只有一碗白粥,
“白粥?其他的呢?怎么没看见香肠或豆干?”
“在碗里呢。”
罗川把袋子从里到外又翻了一遍,甚至用勺子把粥舀开,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勒新把外套挂好,走过来,“我让阿姨给你加盐花了,不用谢。”
罗川苦着脸,吃着加了点盐花的白粥。
今天课是在管理学院楼上里,离西宿舍区很近。
陆大宇一坐到座位上时,齐小白就凑了过来。他今天穿了深灰色针织衫,里面一件白t恤,气质和寻常相比少了性感,多了儒雅。
“昨晚罗川还闹腾吗?”
“除了鼾声有点大,一切都好。”陆大宇打了个呵欠,不动声色挪开忍不住往齐小白身上黏的视线。
齐小白其实想问另一件事,但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要问,当初亲你的时候你气得不理我,为什么轮到罗川就没关系?难道比起我,你更喜欢罗川的吻?
叮叮叮,打铃声响,打断齐小白开口的机会。
昨晚罗川鼾声如雷,陆大宇睡眠本来不沉,时不时被吵醒,折腾了大半宿。上课时盯着老师的开开合合的嘴巴,恍惚起来。
齐小白看到陆大宇迷迷瞪瞪地头似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后来支撑不住靠在桌面睡过去。他嘴角不自觉勾起,偷偷用手指把玩他垂下来的一小撮头发。
好在他们在最后一排,老师没注意到。齐小白就这样玩了一节课。
下课后,陆大宇和齐小白一起往食堂走去,路过一家蛋糕店,香浓的奶油味从开合的店门飘出来。
“你不是爱吃泡芙吗?我们进去买点吧。”
陆大宇闻到香味正想去买,便进到店里买了一盒。他和齐小白两个各拿一个,剩下等吃过午饭当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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