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大概是熟悉的痛呼声终于拉回了楚江的一线清明,他支起双手,却把楚江笼在了臂弯间。
身上忽然没有压力,印青松了口气的同时,反倒有些惆怅,抬眼望去却愣住了。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楚江的面孔。
一双黄金竖瞳在透出晦涩的光芒,深邃的五官在昏暗光影的勾勒下显得异常深邃,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鳞片已经蔓延到了脸颊,青色的花纹在暖色的光晕下显得有些妖异。
印青好似被那双眼眸冻住了身体,感觉指尖酸软,动弹不得。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望着楚江,看他嘴角缓缓勾起,露出异常邪魅的笑容,与此同时金色虹膜逐渐被血色沾染,瞳孔中仿佛蕴含风暴,随时能够翻江倒海。
现在的楚江,很危险。
印青从来没觉得自己害怕过楚江,更想象不到自己会对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有畏惧感,然而这一刻他却有些想逃。
大概察觉到印青的意图,楚江眼底痛苦一闪而过,下一刻却抬手大力按住了印青的肩膀,彻底禁锢住他自由活动的空间。
“师兄,你在害怕些什么?”
这时,楚江才好似彻底安心下来一般,眉目弯弯,笑得天真烂漫。
印青却知道,楚江此时的状态不对,至少这张看似毫无阴霾的笑靥让他有些背脊发寒的感觉。然而当望向那双金红交错的美丽眼眸时,印青却发现最初的寒意过去后,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烈焰灼烧般滚烫,连话语都吐得艰难。
“小江,你不太对劲,冷静……下来……”
印青闭上眼,好似有些明白前世新闻里那些登山运动员,为何在死亡前的一瞬反而要脱下御寒的外衣。
那是因为身体被极致的寒冷同化,连神经都错乱,在无法分辨温度,即使周围是极地冰川,却要挣扎着挣脱束缚,飞蛾扑火,孤注一掷。
好似印青此时的表现极大的取悦了楚江,他轻声笑了,可笑脸下却透出一股无助与茫然,就像是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
“师兄,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楚江抬起另一只手,用温柔到近乎虔诚的力道拂过印青的脸颊,就好似指尖触碰的是吹弹即破的泡影。
印青只觉得肌肤与肌肤相触之点在燃烧,下一刻一个火/热到无法拒绝的吻压了上来,与温柔的手掌截然相反,浓密、强势、充满暴虐气息。
甚至来不及抵抗,印青就被轻易的撬开了牙关,上颚、舌根、牙床,口腔内每一寸抑或柔/软抑或敏/感都被暴风骤雨扫过,节奏快到令人窒息。印青只能极力的打开双唇,让微弱的气流涌入,结果却换来更深/入骨髓的入侵。当舌尖被楚江尖利的虎牙叼住交缠时,一股难以名状的疼痛伴随着愉悦涌向脊髓,口中的血腥味带着一丝甘甜。
那缕甜腻的感觉好像刺激到了施吻者,楚江鼻腔溢出粗气,狠狠吮/吸起起舌尖,直到印青口腔完全麻木都不曾放开。
在怎么努力呼吸,肺部的气体依旧在减少,印青不知道是自己的大脑开始缺氧,还是交感神经太过活跃,眼前一片灿烂的白光,视野中心只有楚江一人存在。
恍惚中,衣襟似乎被粗暴的扯开,可抚上胸膛的手掌却温暖又柔情。
“师兄,舒服么,还想要么?”
在粗鲁的吻与轻柔的抚/摸相互交织之下,印青觉得意识逐渐远离自己的身体,耳边只有嗡声一片,当熟悉的低沉男音在耳边响起,他下意识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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