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柽没有想到于北北原来这个时候长这个样子,脸上还冒着几颗代表着青春的小痘痘,在脑门上,还是红色的,应该是被抠成这样的。
“你年轻多了。”苏幕柽由衷地说。
这种年轻或者说青涩是这个年龄断独有的。
“滚!我刚成年!”又想到他是在嘲笑他,立刻狠狠地瞪他。
葛露露咳了声,表达对苏幕柽忽略他的不满,苏幕柽回过神,跟她打招呼,“嗨。”
葛露露一直是班里的文娱委员,长得很漂亮,性格豪爽,跟班里一群人称兄道弟,不知道为什么于北北一直说自己喜欢她。
他的心里早就喜欢不了人了。
正想着回来还没有看到某人,不知道谁幽幽地说了句,“你没看见我?”
苏幕柽吓得一跳,葛露露后面站着的是……“骆杨?”随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像蝴蝶没有煽动翅膀安静地立在那里,“你站在……阴影里,我我没看见。”
心虚是有道理的。
于北北哎呀一声就找沙发坐了,于北北朝他跟葛露露眨眼,苏幕柽当他眼睛抽筋装作没看见,坐到另一边。于北北恨铁不成钢地瞪他,没多久就叫着无聊站起来找美女增加经验。
苏幕柽坐立难安,骆杨坐在他旁边,葛露露一直盯着他。
苏幕柽咳一声引起注意力,“你们要喝点什么?我去叫。”
“果汁。”
“酒,来酒
吧当然喝酒!”
无语,苏幕柽想说你一个女生不要乱叫,你看人家骆杨都知道喝果汁,就听到骆杨说:“你昨晚喝多了,今晚不准喝。”
一听这话,苏幕柽一副了然的表情,点头,不顾葛露露的眼神反对,跑去要饮料。
“哇塞,苏幕柽我太爱你了!”葛露露一看不是果汁就兴奋起来。骆杨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于北北就垂头丧气地回来。
“收获怎样?”葛露露红着眼睛问。
于北北看她的眼睛都红了,自己也想红眼睛,委屈道:“这里面美女的平均年龄比我大6到8岁。”
葛露露嘻嘻地笑,拿着酒杯继续喝。
于北北看着葛露露拿着的酒杯,泛着绿光,兴奋地又叫酒。
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一边喝酒一边瞎聊,于北北盯着穿着一身黑衣的骆杨,良久,道:“骆杨,你什么都不喝?”
骆杨不接话,看着苏幕柽。
苏幕柽头皮发麻,无辜的摇头,喝。
感觉那视线能把自己的肩膀给戳通了。
更无语的是,他们瞎聊的自己根本就记不得多少!
于北北觉得自己失败到家了,第一次去酒吧,潇洒地进去,在里面一无所获,却带出来两个酒鬼。
葛露露喝醉酒就大吼大叫,苏幕柽一句话不说,就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于北北逮着葛露露准备飞呀飞呀的胳膊,无比后悔答应带她出来开心,还不阻止她喝酒,妄想她对着苏幕柽来个酒后吐真言。皱着眉头看靠在骆杨肩膀上的苏幕柽,心里想着骆杨真是的,都不知道把酒抢过去喝掉不让苏幕柽碰吗?“木头家的地址你知道,麻烦你送回去了。”
骆杨皱着眉头嗯了一声。搂着他准备上出租车,怀里的苏幕柽突然睁开眼睛,对着骆杨笑,突然伸出手,在他脸上胡乱摸着,“美人儿~~~~~~~”
于北北一阵恶寒,一脸托孤的表情看着同样恶寒不止的骆杨,“交给你了。”抓着葛露露的胳膊转身,又想起来什么事,转过头来,“对了,”看着他的眼神变成同情,“你要是看到他大哥,记得跑快点。”
骆杨虽然不理解这句话,还是点点头,将身材体重跟他比差了一截不止的苏幕柽塞进已经等了很久的出租车里,苏幕柽还是傻笑着摸他的脸吃豆腐。
跟司机师傅说好地点,把苏幕柽的手从他脖子上扒下来,将他的手固定在自己的胸前,骆杨看着半睁着眼拿水润润的眼睛看着他的苏幕柽,“刚刚不是不说话,现在又是干嘛?”
苏幕柽呵呵笑,什么话也不说。
将苏幕柽夹在胳膊下,站在苏家大门等里面的人开门,还没等到开门,苏幕柽已经忍不住抱着一颗小树吐起来,骆杨站在他身后轻轻拍他的背,苏幕柽很痛苦地腾出一只手,“别,别拍……唔……”继续吐~~~
骆杨从口袋里摸出一方手帕,递给他擦嘴,奈何苏幕柽跟没看见似的眯着眼抱着可怜的小树摇晃着,嘴唇在微弱的灯光下,像透明色的果冻,骆杨将他搂过来,用手帕给他擦嘴,“苏幕柽……”
“嗯?”
“幕柽?”
“……嗯?”
“……柽。”
“嗯?唔……”
骆杨放大的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意识到两人在干嘛,立刻酒醒了一半,两手抵在骆杨的胸膛推拒,论身形身材都不是那人的对手,“骆……”
这下子完全清醒了!骆杨把舌头都伸进来了!
这个……这个……
“你们在干什么?”一句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
苏幕柽脑袋里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压在他嘴唇乱啃不放的骆杨。
余光看到那人像自己走来,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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