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是,身上八十多两银子,雇匹快骑,倒是足够。不过他不会骑马,只能雇佣最快的马车。星夜赶路,应该能够在长信王抵达帝都前,追上他们。
那长信王带着怀了身子的刘侧妃和二公子前去,行程必定不会太快,甚至有可能会游山玩水。
他又那么好色,在半路上还有可能收几个舞姬侍婢来暖榻之类的。
这样想,自己现在赶过去也为时不晚。
岑言打定主意,回头又看了眼王府门口,“银蛋老伯,以后有缘再见吧!”
岑言在心里向他告别,飞快出茶楼,转而赶向贩马的集市。
精于马术又有着良驹拉着车的人,实在是少。
岑言没办法,只好自己来配:先找到精于马术才的骑手,再找好马,最后找辆车筐子弄个套,套到马上。
这样一辆良驹马车便成功了。
‘骑术师’是个身形精拔的少年郎,比辅居大不了几岁,瞧着年少气盛的样子。他指着市面上一溜众马匹,不满意地摇头,“小公子,你这马,体高镖肥,一看是赖于马厩,只知道等待主人喂食的废马。这种马用来剥了吃马肉还差不多!还有这匹,瘦小孱弱,一看便有着恹食之症,一把瘦骨头,买了没用!还有这匹……”
岑言跟在后面,听着这少年郎天花乱坠地谈吐。
他趁空插了句嘴,“那依你看,什么样子的马,才是最好呢?又便宜又能走千里。”
“嘿嘿。看我陈楼便为你选一匹好马!并且不须多花你一文银。你好生看着吧!”
骑术师撂下话,大摇大摆地窜过集市之中,朝着集头而去。
岑言小跑地追在后面,目光跟随着这身形健壮有着黝黑肌肤的少年郎,他穿着青色略旧的短衫,下面一双破了洞的旧靴,一双长腿结实有力,走起路来呼呼生风。
因着跟在后面,岑言一时追不上,才略往这少年郎身上多瞅了几眼。
只是当少年停下步伐,在一匹马前落定。
岑言忙收回视线,只是眼角的余光划过因衣衫滑动而不时果露出来的膀子处,注意到那里有三粒黑点。
因为凑得集密实,远远看去,正像是一块痣。
可岑言的目力并不是普通人类的视力,他能清楚看到上面是三颗黑色的小点。
记忆中,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东西?
“快看这匹马!”陈楼一拍面前的那匹不高壮也不孱弱的马匹,面上洋洋自得,“这匹虽不是千里马,但比其他的那些强太多啦……你看这马——”
陈楼还说了很多,岑言都听不见。他深深望着面前的枣红色马,偏头看着陈楼认真解说,并时而附带飞扬洒脱的笑容。
细致看去,似乎这少年郎在微笑的时候,尤其是说到兴头,露出得意之色时,嘴巴边上会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小公子,你买不买这马,快点说话啊!这是最低价了,四十两!千里马可不是四十两能买得着的啊!”陈楼不耐烦地低嚷。
“这也不是千里马,你说对不?”岑言静声回他。
陈楼闻言愣了下,面上有些不自在,声音也冷下来,“你就说买或是不买,耽搁下去也浪费时候!”
“当然要买,不过我想买自己看得上的。”岑言忽地笑了,流澈的眸莹动着波光般,盈盈而动。
“你……想买什么样的?”陈楼微怔,尔后目光益发盯紧岑言,一副无比认真的语气。
“那样的!”
岑言往集中的那个又瘦又干身形略显小的灰白色马指去,“又经济又实惠,这马我喜欢!”
说罢他转身朝集中迈步而去,面上涌现的笑色,在回身的刹那化为泡沫儿,一片沉冷。
取了那又瘦又干的小灰马,陈楼脸当即垮下,抱怨着,“小公子,选这匹马你早晚会后悔的!它必会病死途中,到时候必会遗恨!”
岑言听后,作势一笑,回头兴味地看着陈楼,“那既然你这么说,不如我们再选一匹,可我手里只有二十两银子,你去取一匹自认为不错的马来,如何?”
“保证二十两也比你这匹马强!你这匹马一十五两,看它,又瘦又小,简直入不得眼……”陈楼取了岑言的银子,大摇大摆地选了匹镖肥体壮的枣红色马。
两匹马拉一辆车,这下子岑言倒不担心,中途马儿会出现事故,这样还会有另一匹马撑着。
“你可知西城出了瘟疫啦!”
“是呀,死了很好多呢,太可怕啦!”
经过的人,突然冒出一段议论声,岑言正打算套上绳锁,弄个像模像样的马车。
这些话形中耳旁风般,很快被他抛在脑后。
陈楼突地上前,大声说道,“小公子,时候还早,要不咱们上西城看看去?”
“不要。”岑言拴着手中的缰绳,淡淡地道,“你没听见西城正在闹瘟疫,还死了人。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能去?时候不早了,咱们该上路了。”
说着他拴好马车,率先爬上了小灰马。
陈楼眉头隐隐而动,看到他不坐车上,反而上马,而马上也没有鞍,一时很奇怪,“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不坐车内,却要坐马上,会滑下来的!”
“快离开这里了,我想看看这城内的风景。”岑言试着一夹马肚,小灰马便乖顺地嗒嗒朝前走着,另一匹壮马也跟着前走,瞧起来挺温顺的。
“唉,我说小公子,不如咱们去西城看看,就看一眼……”
“为什么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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