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宿舍?”阎云楷问道,他的声音有他自己想象不到的柔和。
“宿舍门关了,我进不去。”林真认真地回答。
“你——”阎云楷很想骂林真是不是蠢,宿舍大门口有按钮。如果回来晚了,按那个按钮,会有宿管出来开门的。
“算了,以后记得早点回来。”
阎云楷开着车,把雨刷器开到最大档。他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家快捷酒店。不晓得z大的决策者是不是脑子进屎了,把z大的新校区盖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周围不是农田就是水渠,找间像样的酒店都找不到。估计想住在校外,住处更是难找了。实在不行,让小五在学校附近找块地,盖一幢别墅?盖好了大概也快毕业了。
林真洗好澡,坐在大床上,毫不避讳地掀起上衣,在肚皮上摸着。那里还是青的,是阎云楷干的好事。阎云楷拉过被子围住林真,然后又跑了出去。
酒店不好找,药店更是难找。等他回来的时候,本以为林真已经睡了,一开门就对上了林真的眼睛。林真没有开电视,房间里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阎云楷有些惊喜,林真这是在等他吗?
“阎云楷,你可回来了。”林真抱着被子说。
林真的语气很正常,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是阎云楷听着,却像是一句撒娇似的抱怨,抱怨他把自己扔在房间里,抱怨他回来晚了。
林真的下一句话却打破了阎云楷的幻想。“我以为你又把我留在这里,让我付钱。晚上的那顿饭,你们都跑了,我身上只有五十块钱,钱不够,老板不让我走。我把学生证和身份证押在那里,他们关门的时候才让我走了。”
林真毫无表情地叙述着。“是你的主意对吗?我看见你的跟班了,他来的时候饭店刚关门,可是我还没离开。但是他没有看见我。”
“林真,我……”
“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吗?”林真抬起头,眼睛里有水气。他本想开始新的生活,把过去的痛苦都抛在脑后。他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三位认识了只有几个小时的同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让阎云楷不高兴了。事实也表明,的确是阎云楷在报复他。他明明知道自己没钱,也没有手机,却把他撇下,让他难堪。饭店老板让他靠墙站着,什么难听骂什么,林真被骂得头都不敢抬。他们点了没有几道菜,可是这顿饭竟然有两千多。林真也吃了,所以理亏,他只能站在那里,被人骂,被人围观,指指点点。
阎云楷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他提前走了,本该让老板记在自己账上,他以为石然或者王焱会付钱,没想到他们俩用这样的方式整林真。林真下午还分给了他们自己家乡的特产。如果阎云楷没看错的话,石然和王焱,已经把那团东西,扔进了废纸篓。
“你困了就睡吧。钱开房的时候已经付过了,退房时直接走就好了。”阎云楷脱下湿淋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饭钱你不用担心,我会付的,我向你赔罪,可以吗?”阎云楷在床边蹲下来。
他拿走林真的被子,把他的上衣掀开,喷雾喷在青紫的地方,酸酸凉凉的。林真惊奇地看着他。这个人是精神分裂吗?踢人的是他,喷药的也是他;让林真付钱的是他,自掏腰包的也是他;把他锁在门外的是他,出来找人的也是他。
林真的眼神让阎云楷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这还是他这辈子头一回,开房不打炮,纯睡觉。
林真有轻微感冒的症状,他的鼻子有些塞,所以睡得不太安稳。阎云楷在他旁边照看着他,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如果太烫就得送医院了。林真转过身去,鬓发间的耳朵露出来,小小圆圆的,像是半块饺子皮。他情不自禁地轻轻碰触,又拨弄了两下。确定了林真没有醒,他壮着胆子俯下身,嗅了嗅林真身上清新的味道,舌头舔了舔那块软肉。
林真渐渐睡沉了,阎云楷在浴室里,坐在马桶上,裤子褪到腿弯,嘴里衔着已经潮了的地瓜干,两只手握住分身,大力揉搓着。高潮的时候他紧紧咬住地瓜干,把地瓜干咬断了,才克制住没发出半点声音。他不想吵醒林真,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现在这副鬼样子。他是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山沟里来的穷小子的。他只是发情而已,这很正常,对着合胃口的,他都能硬。阎云楷这样安慰自己。
林真醒来时,发现棉被压在他身上,把他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他的身侧空了,有凹陷下去的痕迹。林真慢慢坐起来,他的周身酸痛,尤其是关节处,可能是受了凉。肚子上的伤倒是不太疼了。
阎云楷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既然阎云楷昨天说了,开房的钱是付了的,他可以随时离开,那就应该不会有人再为难他了吧?他现在身上除了一身单衣,也没有证件和现金可以押在这里了。
林真洗了把脸,阎云楷回到房间,就看见林真站在镜子前,手指摸着自己的耳垂。阎云楷嗓子一紧,他轻咳了一声,林真转过头,手也放下了。
“你没走?”林真直勾勾地望着阎云楷。
如果可以,阎云楷真想走上前,手覆盖住他的眼睛。林真的眼珠子黑得令他瘆的慌,他总觉得,林真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昨晚他伸手去探林真温热的鼻息,林真都没有反应,所以,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做的猥琐之事。
“先下楼去餐厅。这附近没有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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