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舔了,痒痒!不要舔了!咯咯……”
“太璞!太璞!太璞!”
“妈妈,我在这儿!”
是孩子的妈妈找来了。
巨蟒将孩子送到岸边,示意他去找妈妈。
“谢谢你,大蟒蟒!再见!”
巨蟒用头顶了下孩子的小屁股,引得小孩捂着小屁股回过头来,撅起嘴说:
“不许咬我的屁股!”
巨蟒佯装去咬,孩童“咯咯”笑着跑开了……
十七年后元宵节
元宵节的夜晚,城中一片灯海,竟是把个满天星辰都比得了无光彩,而盛装出游的少男少女又把个满城花灯比得失却了光彩。
就在这穿梭往来、热闹非凡的人群中,他,身着一身白衣素服,飘然而至,犹如化外之人,纤尘不染。
当晚,来观灯的人三三两两,俱是结伴而游,唯独此人,身边并无同伴,只一人来往于人群之中。
“‘左边一千不足,右边一万有余’,打一字?一千不够,一万还多,这是什么字啊?唉,算了,反正是猜不出,没得浪费时间。”
花灯下站立一男子,一看便知并无伙伴,只自己在那里窃窃私语,时而皱眉,时而噘嘴,引得那白衣男子不禁驻足打量。
这男子一袭长衫,五官俊朗,尤其那双眸子竟是比天上的星星、满城的灯光都耀眼,即便乌云遮了星光、风儿吹熄了灯烛,有了那双眸子,这夜便也会亮起来。
男子长身玉立,温和儒雅,而身后背的那把长剑又给他平添了几分英气,可你若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又是纯真得如孩童……
世间竟有如此男子!
白衣男子盯着男子背上的那把剑,顿了一下,终究还是缓步走上前,站在一旁,说道:
“‘仿’。这是个‘仿’字。”
正闷闷不乐的长衫男子听了一愣,转过头看着身侧的白衣男子,
“什么?什么‘访’?”
“啊,我是说这个灯谜的谜底,是‘仿’,‘仿佛’的‘仿’。”
“哦?让我看看。”
长衫男子过去掀开谜底一看,果真是“仿”!
“你猜对了!你怎么猜到的?”
“这个很好猜。你看,……”
白衣男子耐心地解释起谜底为何是“仿”。
“啊,有理有理!那——,这个,这个呢?”
“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
“太阳。”
“你还没看打一什么就知道是‘太阳’?”
“这个也太容易了,连小孩子都猜得到。”
“我就猜不到。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不管猜什么,就没有猜对过!”
又噘嘴?
这个噘嘴的样子好像那个孩子——“不许咬我屁股”……
是了,就是那个小家伙!
白衣男子笑意更深,却也不知要如何对待长衫男子——我该当他是个成年男子,还是个孩子?
“猜谜不过是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公子又何必在意。”
“也对!谁也不能凭着猜谜吃饭。就是玩,一年一次。”
长衫男子刚刚还在噘嘴,现下就忘了似的笑了起来。
到底是个小孩性子。
“说起吃饭,请问公子附近可有饭馆?”
“怎么,公子还未进餐就出来玩了?”
白衣男子被问得一阵尴尬,
“让你见笑了!”
“哪里!我也还未曾吃过晚饭。看公子似乎也是单身一人,不如我们一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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