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侯咬着牙不肯出声。除了最开始几句威胁质问之外,他就再没有和肖柏图说过话,就连对方小心地询问有没有不舒服,都没有回应。
说不舒服你会停手吗,个小兔崽子。
被探索的过程真的非常奇怪,一点一点被拓宽的甬道紧张兮兮地咬着侵入者的手指,涩涩的酸胀感传过来,但并不是很痛。
罗侯向来是不怎么做润滑的,前戏玩的够湿了,后面提枪能上。只要不过分到把人弄伤,轻微的痛感还会让承受者更加兴奋。
和肖柏图的这一次,简直颠覆了他关于xìng_jiāo的全部做法。
轻缓,耐心,不疾不徐,除了不允许人翻身逃开以外,肖柏图像是真的在面对恋人一般,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他俯身顶进来的时候,罗侯拧眉望着悬挂在木质屋顶的台灯,终究是没有忍住,低低地泄出一声闷哼。
酸且胀,鼻根处隐隐发涩,眼底被逼迫着湿润起来。
然后肖柏图就吻上了他,小心又温柔,抚慰意味浓厚。罗侯不是很想搭理对方,但却无法说服自己完全将身上这个人忽略。
尽管身下的动作让人头皮发紧,刺激过甚,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和肖柏图接吻是一件足够称得上愉悦的事。无论情感上如何交流培养,身体的契合度有很大一部分是天生无法改变的。
呼吸的气温、体表的湿度、皮肤的光滑程度,每个人都会对另一半的身体有一个潜意识的预设。很多时候,因为情感的交融,人们可以忽略这些细节中些许的不契合,例如交往了十年的青梅竹马,就不太可能会因为对方手心经常出汗而分手。从另一方面来说,当寻找到一个一切素质条件都完美符合自身喜好的另一半时,身体也会先于精神接纳这个人。
很不幸的是,罗侯之前照着自己的喜好找过那么多床伴,都没有找到一个契合到足以让他收心的小可爱。而当这个人真正出现时,却是这样一种方式。
来自体内的快感陌生又强烈,罗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从内部生出的感觉,酥麻的轻微触电感在沉甸甸胀满的小腹处反复出现,咕啾黏腻的水声和拍打声也给燥热的空气更添了一分淫靡。
在身后的前列腺和前方手指的双重刺激下达到高潮时,罗侯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身上的那只小可爱。黑暗的视野中有激烈闪过的白光,急促的喘息声在胸口炸开如擂鼓。
这是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高潮方式。被主人刻意掩盖不想承认的是,他的确有一段时间沉浸其中。
唯一能给罗侯一点心理安慰的是,他并不比肖柏图高潮得早。在他高潮的时候,肖柏图也同时射了出来。
闭着的眼睛上传来轻吻的触感,罗侯动了动脖子,依然懒得睁开眼。尽管肖柏图的动作很轻柔,低声喘息着滴落汗水的样子sè_qíng又性感,给他的快感也充足到毫无折扣,罗侯却还是不怎么想理他。
最过分的是,肖柏图摸摸索索地亲完之后,又轻声对着不肯睁眼的罗侯道:“我问过梁哥,明天上午没有行程安排了。”
因为提前预估到今晚会喝醉,白天老梁就带着他们在花莲逛得差不多。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还在餐桌上提了一句,说明天晚点起也没关系。
罗侯没回他,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打算去浴室清理一下。
他的腰被折腾地有点狠了,以往操人的时候不觉得,这次被操了,才觉得有些酸,起身的时候还僵了一下,正好被伸手过来的肖柏图扶住。
“老师。”
在罗侯看不见的身后,肖柏图轻轻地舔了舔嘴唇。
“明天我们不用早起了。”
“……你想做什么,放手!”罗侯的嗓子有些哑,声音里明显带上了愠怒。
回答他的人态度里依然不失敬意,肖柏图的动作却与声音完全不同。
“老师,我们再做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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