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庚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连呼吸都难以觉察,其实他只是睡着了。
许癸看着眼前已经陷入深沉睡眠的人,有点无语。不用猜他也知道,肯定是这七天,因为独自一人守护庄主,所以这人根本没有真正睡过。许庚在他们十人之间,是最死脑筋的,其实既然有人将庄主困于那样的地方还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就肯定不是为了害庄主性命,至于这样不眠不休地守着么。偶尔偷个懒有什么关系。当然偷懒这个想法自然是只有许癸会有的,其他影卫在那样的情况下即使是进行适当休息那也是为了保持精神和体力绝不是为了偷懒。
许庚在回到庄后,就马上可以说是昏睡于床上了,而且伴有低烧。许癸非常奇怪,其实七天未眠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会导致疲劳过度,却不至于发烧生病,更何况是十人中忍耐力体力最好的许庚。
当然,许癸不知道因为之前的一场情事,许庚后穴受伤过重,虽然每天都有上药,但是每天不是烧水砍柴洗衣,就是运功敛息暗护许晏之,而且上药的时候又经常会抹不对地方或者控制不住力道,以致伤口根本无法完全愈合,拖到现在已经非常严重。
许癸不知这些,便想可能是受了风寒,去暗楼专门的药房抓了点治风寒的药准备等许庚醒来后再煎给他喝。
却没想到还没等许庚醒来,许晏之却先来了。看着躺于床上完全没有声息的影卫,苍白的脸色,眼睛下方浓重的黑影,许晏之不禁皱了皱眉。
“庄主,许庚这七天缺乏休息,所以现在昏睡不醒,且不知是何原因现在发了低烧。”许癸虽然惊奇于许晏之难得的对于影卫的关怀,但在自己主人面前还是收敛了平时嬉笑之色,将情况如实报告。
许晏之听完许癸的话,眉头皱得更紧,许癸不知道许庚为何会发烧,但他却是猜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跟云萧发生关系时,即使是做得温柔备至,云萧还是在床上躺了三天。而跟许庚当晚,却是完全失了节制和理智,用尽手段狠劲折磨这人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抑郁之气。接下来几天也没见他休息,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许晏之再看了眼许庚,便转身向外走去,同时随口吩咐道。
“以我的名义去取最好的伤药给他用,等他醒了让他来见我。”
他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次来也不过是有事要找许庚,既然他睡着,也就没有多呆的必要。
“是。”只是为什么是伤药?难道他受伤了?许癸也不便多问,只是垂首送走了许晏之。
其实许庚也睡得不久,不过睡了四个时辰便醒了,他们向来睡眠时间就不长,四个时辰放在平时来讲已经算是奢侈。这时许癸因为轮到守值已经不在房内,在一旁的是许甲。许甲见许庚醒来,将许癸交给他的伤药递给许庚,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个是庄主赏的药,庄主让你醒来后去见他。”吩咐完许癸交代他的话,许甲迅速起身离开了。
许甲的言简意赅和面无表情大家都是习惯了的,许庚也没多问,只是拿着手中的药瓶有点犹豫。他还是舍不得用,就像那瓶至今藏于他怀中的玉琼浆一样,但是他知道伤若再不快点好是不行的,任何一个影卫战斗力的下降,就代表庄主的危险多加一分。无奈许庚只好快速给自己上了药,起身整了整装束去见许晏之。
这时已经是亥时一刻,许晏之已经在卧房,但是仍有婢女端着托盘进出房间,看来还没休息。
“庄主。”许庚待走出房间的婢女走远了,才走到房门外站定。
“进来。”
许庚连忙进门,关上房门,回身上前单膝跪到许晏之身前。
“抬起头来。”
许庚没想到许晏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虽然心下奇怪,还是毫不迟疑地抬头。
许晏之打量着眼前这个影卫,很平常的长相,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矮,略显苍白的脸色显出些许疲态,属于扔到人群里便很难再找出的类型。看清楚许庚的长相,许晏之不禁想打消心中的那个想法。
云萧现在被秋凰楼所囚,秋凰楼欲以此逼许晏之就范,若是凡庄出手救云萧,那么则说明凡庄与莫明宫有关,则众人就有理由围剿凡庄。许晏之心下却想笑,云萧显然是自己设计被捉的,若是现在他还乖乖地跳进这个明显是陷阱的坑,真当他愚蠢如此吗!只是江湖中其他人却不知其中如此多因由,只当他前七天的沉默是忌惮云萧的性命,认为直至近日许晏之才撇清关系是迫于压力不得不为之。
所以现在,他就要尽快找出他的“新欢”出去招摇一下,以此告诉各江湖人士,他完全无所谓云萧生死,同时更主要是为了告诉莫明宫之人,他是不会跳入这个陷阱的。
只是这个“新欢”,许晏之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合适之人。他要这个“新欢”是与云萧一样同为男子,且在人前逢场作戏时要配合而无怨言,甚至偶尔要行那床上之事能让有心者听去,此人必须要完全忠诚,对于任何要求都必须服从配合,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过后这个人也要成为不了麻烦。
思来想去,脑子里映出的竟是这七天伴在他身边的那个影卫,刚开始许晏之很快就将这个想法否决,可是现下时间却已经不多,他也曾想过找十个影卫中外貌最出众的许癸,却不敢肯定他能否心甘情愿雌伏于自己身下,即使许癸能服从,又担心此事之后他是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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