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朝着丁晨:“钥匙在我裤子口袋,你来帮我摸出来。”
“哪边口袋?”
“右边的。”
丁晨手伸进他的口袋,上下掏几下:“不在里面。”
“那左边看看。”
丁晨转过来面对他,手伸到他左边口袋,上下掏几下:“还是没有。”
“你没掏仔细,仔细摸摸,我口袋有点深。”
丁晨那双皙白细长的手更朝里面去,不经意碰到了个热乎乎还软着的东西。他立刻受到惊吓一般地缩回来,那脸上膈应的表情活像刚吞下一百只蟑螂。
程文心里暗爽,装模作样叫出来:“我想起来了,在我外衣口袋。”他松开扶着丁晨肩膀的手,慢吞吞伸进去拿出钥匙,丢给边上一脸诡异的张思全。
丁晨瞪着他,刚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对吧?
张思全眼神怪异,手里的钥匙投了好几次才插/进钥匙孔。门一开,明亮的光线透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钻入鼻孔。
丁晨顺着大开的门缝看进去,一进门是一张硕大的梨木餐桌,餐桌上几个小餐盘,餐盘里放着已经蔫吧的咸菜,那就是怪味的根源。
“……”丁晨扶着程文跟着张思全进了屋。屋子大概有九十平米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阳台非常大,所以房屋的透光很好。屋子里收拾的挺整齐,家具不多,摆放的井然有序。
丁晨瞅了瞅程文,看不出来一个独居男人还能把房子收拾的这么整齐,至少和他一个寝室的那些个室友都没这个本事。他倒是常常因为床铺理的太干净被他们当成怪胎。
程文靠在丁晨的肩膀上走到自己的豪华皮沙发上坐下:“全子,先别急,坐下来歇会。我打电话给刘红,让她和她爱人到咱们家吃个饭。这几天我在医院,铺子那边都是她在照料,麻烦她这么多,挺过意不去的。你也别忙菜了,哥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送上门。”
张思全应了一声,去他厨房把碗筷拿出来,桌子收拾干净。
丁晨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应该干什么?
程文拿出手机,一边低头拨号一边说:“那边的主卧我住,你这段时间就住在次卧,洗漱用品什么的就附近超市买了,下午让全子开车送你回学校,你拿点衣服什么的过来住就成。”
丁晨抬头瞅了瞅他,这男人倒是雷厉风行,反正已经决定要住下来了,他也不客气,自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熟悉熟悉环境。
他走到阳台上,看到上面立着一个铁皮书柜,柜子里放满了书,种类繁多,有关于市场营销的、采购的、建筑设计、建材类别以及炒股技巧等等等,看来这个男人也是个爱看书的人。
他又转到次卧,看看那个装修成了乳白色的小房间。房间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两个床头柜还有一个占满墙面的壁橱。壁橱里挂着清一色的西装和衬衫,应该是那个男人在用了。
程文在沙发上打电话,眼睛一直沾在丁晨的背上没移开过。
这个大男孩身上还带着校园里的青涩,又有一份属于成熟男人的镇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矛盾地在他身上糅合。
从他的表情动作不难看出他的家庭出生应该不错,至少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而且是个很有素质的人,熟悉环境也只是用眼睛看看就罢,不会随意动手乱翻别人的东西。
走路的时候脚步很轻巧,生活习惯也很好,随手关门,很爱惜自己使用的东西……
也许是察觉到了程文探究的视线,丁晨疑惑地回头。
程文嘴里嚷嚷着:“得了,刘姐,别客气啦,我菜都烧好了,就等你和彭哥过来捧场。给点面子,别拒绝啊。”他视线不动声色移开,放到对面墙上挂着的65英寸的索尼背投电视上。
电视屏幕漆黑光滑,两人的身影清晰地映在上面,程文和丁晨在其中视线相对。
程文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丁晨淡淡看一眼,表情嫌恶地转过了脸,略长的黑色刘海垂到白皙面颊上,露出同样白皙的耳垂,精致无比。
程文盯着他在电视里的背影,嘴角勾起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程序
刘红和她的爱人彭越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上门的时候手里还提了个果篮和其他几样营养品。
进门和张思全寒暄几句,他们也立刻看到了房间里的丁晨。
刘红是程文公司里的会计,彭越是其中一个门面的店长,两人算是程文的左膀右臂。从程文创业至今,两人一直没走过,交情可谓不浅。
程文没有跟他们解释过事情缘由,只说是自己喝酒摔断了腿。之前程文住院的时候,两人匆匆忙忙去看过一次,那个时候丁晨恰好回学校处理事情,没在医院,所以两人没见过他,所也对他也一无所知。
“这位是?”刘红脸上堆着笑问。
“叫丁晨,一个朋友。”程文轻描淡写的回答。
刘红和彭越立刻不再多问,把话题岔开到别处去。
八面玲珑!
丁晨在心里为刘红打了个标签,腼腆着上前打了个招呼。
饭店的菜不一会就到,丁晨上去帮着张思全一起摆桌子,彭越见刘红和程文谈着店里的事,也过来帮忙。
“全哥,老板平时也不会喝那么多酒,这次怎么这么反常?失恋了?”不知情的彭越不经意地问起张思全。
张思全脸色怪异,瞥了瞥脸上尴尬的丁晨:“谁知道他想什么心思!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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