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翡一个纵跃轻巧避开,迅速闪身溜到她侧方,趁其不备抬起利剑一挑,将她手中的刀震飞出去,随即冲他挑衅地呲牙笑了笑:“技不如人就别逞能了!”
秦珠经不住他言语相激,目光扫视二人的距离,脑子一热,抬脚就朝他胯下踢过去。
贺翡脸色大变,连忙后退,虽然堪堪避过,却避得万分狼狈,一时间气得恨不得跳脚,抬起头颤着手遥指着她,骂道:“你这女子太恶毒了!竟然出损招!想害我断子绝孙是不是!”
秦珠脸不红气不喘,冲他抬了抬下巴:“你不是有本事吗?有本事自然能躲得过去!”
在旁观战的秦玉大为头疼,连忙走过来将她昂着的脑袋按平,严肃道:“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快给三公子陪个不是!”
秦珠一向听她的话,闻言只好乖乖地“哦”了一声,虽然对贺翡一万个看不顺眼,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往前走了一步,别扭半天后,闭着眼大声喊:“对不起!”
“噗……”旁边的人看到她这副类似上断头台的神情,齐齐偷笑。
贺翎靠在萧珞身上差点笑趴下,一抬眼见贺翡也在憋笑,顿时觉得自己内伤了,兄弟几人互相看了看,直接哈哈哈地笑成一团。
贺翡朝他们看了看,正了正色清咳一声,大人大量地挥挥手:“算了,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做什么呢?这么热闹?”角落里忽然响起一道沉沉的声音,场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看热闹的下人与随从一看王爷来了,全都收起笑容,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毕恭毕敬地站着。兄弟几个倒是不怎么忌惮他,只笑着说那两人比划比划功夫,感叹王府里难得热闹一回。
贺连胜不明详情,见大家都喜气洋洋的,点点头也就没再多问,倒是秦鸣山板起了脸,呵斥道:“珠儿,过来!”
秦珠瞟了他一眼,规规矩矩蹭到他身边。
“你又胡闹了?”秦鸣山显然颇为了解自己的女儿,只在场中扫了一眼,就猜到了大半。
秦珠撅了撅嘴:“没胡闹……”
秦鸣山明显不信,看她这理亏的神态就知道她在说谎。
“小孩子闹着玩,喜欢闹就随他们去闹,没什么大事我们回去接着商议。”贺连胜呵呵一笑,朝周围挥挥手,恢复了几分严厉,“都这么清闲?该干嘛干嘛去!”
那些早就想溜的下人瞬间作鸟兽散。
“也好。”秦鸣山笑着应了,临走前朝秦珠脸上指了指,警告的意味极其明显,见她乖乖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秦珠在背后冲他作鬼脸,刚开始挤眉弄眼,前厅处就有一人急匆匆走进来,见到贺连胜的背影连忙出声:“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贺连胜与秦鸣山同时转头,正好对上秦珠没来得及收回的鬼脸,亲爹无奈叹息,旁人看得乐呵。
贺连胜笑完后对来人吩咐道:“来书房。”
“是!”那人应了一声,疾步跟上。
入了书房,贺连胜恢复严肃的神情,问道:“什么事?”
“启禀王爷,有巡逻的兵士来报,发现一名形迹可疑之人,那人已经连续两日在各处收谷物的田地周围出没,属下怀疑他是赵暮云派来的探子,未曾禀明不敢轻举妄动,就命人先偷偷跟着,现请王爷示下!”
贺连胜眼底一沉,沉默片刻后道:“做得好!将二公子叫过来!”
“是!”
没多久,贺翎就急匆匆赶过来:“爹,出什么事了?”
“赵暮云上次损兵折将,犹不甘心,这回又遣人过来了,恐怕是要打粮草的主意。你让石护卫将详细情况说一遍,尽快派人去查。”贺连胜沉声吩咐,“以赵暮云的性子,不可能只派一个人过来,必定还有同伙,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爹放心。”贺翎点点头,将前来禀报的石护卫领出去,也来不及再赶去自己的书房,就直接挑了院子里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下,详细询问了那人出没的时间、地点,以及观察出的规律,最后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我随后就安排下去。”
石护卫抱拳:“是!”
62、伪装潜入
贺翎命石护卫的人继续跟着,随即将萧珞及兄弟几人喊过来,将事情大致交代一番,蹙着眉道:“赵暮云实在是阴魂不散,这次又派了人来探查农家田地,必定不安好心。如今我们也筹措到部分粮草了,入冬前可以再次东进,不过萧凉的威胁性远远低于赵暮云,我们恐怕要改变计划,先对付赵暮云才是。”
贺羿点点头:“二弟,你的意思是绕过萧凉,攻打赵家军?”
“没错,不过这个暂时押后,还是先说说如何对付这些探子。”
贺翡刚刚动过筋骨,这会儿腾腾的气势尚未收起来,闻言将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愤愤道:“还能怎么对付,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把赵暮云那只老狐狸气死!”
萧珞看着他这副被惹毛的样子笑了笑,道:“杀了一个再来一个,杀了一双再来一双,赵暮云不会善罢甘休,他若一直如此,咱们岂不是要疲于应付?如今有那么多事要做,短期内不可在此事上耗费过多精力。”
“不杀难道还要供着不成?”贺羿十分不满地嘀咕着挠挠额头。
“长珩的意思是要一绝永患,你动动脑子。”贺翎拿一本册子在他脑门上拍了拍,又道,“你们谁那里有人善于伪装或易容的?借来用用。”
贺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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