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止点头,利落地把裤子脱了。韩庆只见颜止的屁股惊鸿一瞥地钻进了被子里,翻了一下,俯卧在床上。薄被子包裹着颜止的窄窄的腰,腰下的深沟,再往下就是翘成小山丘的屁股。韩庆好悬忘了吸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他只好转移阵地,侧卧在颜止旁边说:“干嘛不把背心脱了,你这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看看。”说着就要掀开颜止后背的衣服。
颜止拍开他的手,慵懒地说:“别动,都说见不得人,哪天我发现你不是人了,再给你看。”
韩庆也不勉强,他可不敢真把颜止给剥光了,他仰躺下来说:“开门做生意没多久,嘴就变贫了---诶,你脱裤子就算了,怎么把内裤也脱了?”
颜止眯眼笑道:“遛遛,憋裤裆里一天了,不透气。”
韩庆想了想,认为颜止的话有道理,于是也出溜一下脱了个精光。 他可不像颜止那样有顾虑,真的把自己脱得身无寸缕,大刺刺地躺在干爽凉快的床单上。
颜止在山沟里长大,小时候只有一件裤子,要是洗了就得光着屁股到处跑,所以也没觉得不穿裤子睡觉怎么着。但跟一个赤身luǒ_tǐ的男人同睡一张床上,却是头一遭。他有点不自在,又有点新奇,困劲儿也去了几分,打量着韩庆说:“看你肩背的肌肉和胸肌,应该挺有力量的,健身房练出来的?”
韩庆:“学的剑道,5岁开始练的。”说着翻身俯卧,头枕在双臂上。
颜止手指虚击一下,笑道:“电视里看过,就跟劈柴似的。”
韩庆:“差不多。我爸爸说做个男人要有杀伐之心,所以送我去学劈柴。但我的老师第一课就说,剑道第一要学习克制自己、礼让谦恭,谁他妈打架就留下来擦地洗厕所。”
颜止笑了起来,“难怪你家务做得挺好,跟我们村里小媳妇儿似的。”
韩庆:“可不是吗。学打架就是为了不要打架,我小时候不懂,觉得大人都是傻瓜。现在我懂了,我师父说得对,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人才会到处惹事,害怕嘛,哪儿都要亮爪子。在别人眼里挺可怜的。”
颜止沉默半响,说道:“嗯,我就很讨厌打架。”
韩庆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第一次看你打擂台我就知道了。不过你要真打起来,比谁都狠。”
颜止受到了触动,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点:“一打起来,就控制不住了。觉得自由了,很兴奋。庆哥,我特别害怕这种感觉。”
韩庆能理解,他摸着颜止的头轻声说:“怕个蛋,不上擂台的话,你在这里也没必要打架。这城里唯一好处,不就因为有好多打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吗?你在这里能乖乖做好人。以前的事儿.....都忘了吧。”
颜止深吸了口气。良久,他道:“我懂了。”
韩庆闭起眼睛,说:“睡。”
下完几场雨后,深秋猝不及防就到来了。
晚上关了店,颜止带着何末坐上了韩庆的车,去高校聚集的陌昕岭看乐队演出。
何末难得出来玩一次,认真地打扮了半天。颜止也受感染,穿上了宽松的长袖衬衫和牛仔裤,越发显得挺拔修长。三人进入餐吧里挺打眼,好多女孩儿都往他们那儿瞟,坐下没多久就有人传纸条了。
何末心猿意马的,说道:“那几个妹子挺白,都赶上白煮蛋了,我们去那儿坐一会吧。”
颜止:“别人家一撩就上火.....要也等吃饱了再说。”其实他也心痒痒的,憋太久了,别说白煮蛋,就算茶叶蛋也凑合了。
韩庆气定神闲地坐在中间,懒懒地道:“时间还早呢,急什么。”他把手放在颜止大腿上,皱眉道:“别看了石头。你要吃什么?”
颜止笑了笑:“有肉就成。”
何末嘲道:“石头两天不开荤就要撞墙,装什么和尚。”
“闭嘴。”颜止笑着把团成一团的纸条弹到何末的脑袋。
这一场女观众特别多,因为吉他手是独立音乐圈子里有名的帅哥。虽然唱的是舒缓的民谣,现场的热度跟摇滚有一拼。
高分贝的欢呼声一起来,颜止就觉得牙酸酸的。他三两口把烤猪肋排塞进嘴里,韩庆赶紧给他倒水,说道:“你慢点吃....唉,喝水那么急,小心噎到。”颜止突然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回想在什么电视剧里看过。
正走神时,何末拍拍他肩膀说,“石头爷,那娘们儿看了你好几眼,有戏诶。”
颜止看了过去,只见一穿着男式中山装的女孩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美说不上,却是那种会愿意跟她聊上两句的知性女子。
颜止心思浮动,韩庆却说:“这样的女孩儿少惹,说不好会把你身上有几个疤都写进她的公众号里。”
何末好奇地道:“庆哥,你喜欢怎样的女孩?”
韩庆靠进高脚椅背上,无所谓地说:“顺眼就行。”
何末笑道:“这不等于没说吗,我觉得是女孩就顺眼。”
颜止道:“庆哥见多识广的,跟你裤头不系带的不一样。”
何末心直口快:“庆哥是见得太多了吧,一晚光看着石头了。”
韩庆不做声,颜止却觉得有点膈应。于是他借故出去抽根烟,避避尴尬的气氛。
颜止走到侧门的垃圾桶旁,见那位穿中式袍子的女孩正站在那儿。颜止点着了烟,女孩说,有火吗?
颜止把打火机凑过去,却发现打不着了。他说:“你过来点吧。”女孩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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