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漂浮着一些情欲的味道。久久沒有散去。囚室那边依旧传來隐隐约约的机器运作声。笼子里的藏獒王一直长期被关着。不知为什么今天特别暴躁。來回撞着笼子的边缘。偶尔发出恐怖的吼声。
郁梓带着一身汗醒來。下意识地往额头上一抚。**的。浑身的骨骼像是错位了一般。稍稍动一下就能令人疼得龇牙咧嘴。
感觉自己暂时不太有可能下床的郁梓睁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有些失望。原來还能醒过來。原來还沒有离开这个世界。
很想起身去看看纪哲谦怎么样了。可是浑身实在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而且。就算他去看了又有什么用。
以目前的情况看來。即使战凛不要纪哲谦的命。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放他离开……
只是这么轻微地一想。郁梓就头疼欲裂。
大概趴着适应了一两个小时。郁梓才慢慢地爬起來。沒有力气穿衣服。只能将就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下床。脚沾到地面的时候甚至腿软得踉跄了一下。
“你想去看他。”一道好听的男音传來。声音冷得让郁梓不禁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沒有理会。执着地迈着步子一步步地走着。
战凛攥住那团被子。盯着郁梓苍白的脸颊。冷笑道:“你这副模样还好意思去见旧情人。”战凛眼神如刀地扫射着郁梓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面满是自己留下的印记。
“他死了吗。”郁梓双拳紧握。强装着镇定道。
郁梓知道纪哲谦曾经学过几年的防身术。也拜过两三个师父。身体体能与各方面还算不错。至少比自己好不少。但也无法肯定纪哲谦能否熬过那些恐怖机器无休止的折磨。
战凛能够听出郁梓声音里的惧怕与颤抖。却依旧不屑地想要去试探他的底线。“如果我说死了呢。”
郁梓猛地回过头。露出一个绝世的荒凉之笑。足以比以往任何一个笑容更令人惊艳。却带着深重的绝望。
郁梓的表情变了。双眸里燃起比火光更绚烂的东西。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也好。这样我就可以不留余力地恨、你。毁、了、你。”
战凛的脸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注视着郁梓。原來如此…他可以为了别的男人而恨自己。却从不舍得对自己泄露一丁点的温柔。
“林叔。林叔。林叔…”战凛沒有再对郁梓说一个字。却一声比一声高亢地喊着林叔。
已经不年轻的林叔倒是出现得很快。“凛爷。”
“看着他。不准他去看那个破医生。郁梓。我警告你。你要真敢去看他。我立马就杀了他。”战凛暴戾地吼道。
林叔的额间簌簌落下冷汗。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战凛。又看了郁梓一眼。“这……”
郁梓沒说话。又往回走。如果他去看纪哲谦一眼只会为他增添伤痕。那他宁可不看。再也不看。
战凛看着郁梓摇摇欲坠的身影。心如刀割般疼痛。在战凛定定注视的时候。郁梓却又转身向着自己走了过來。战凛甚至有些期待。他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郁梓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微微下垂。声音比南极的冰雪还要冷入心扉。“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战凛的心落了下來。真不该对他有所期待。真不该。呵呵……
“扔了。”战凛冷声说完后便抬脚离开。
林叔挡着出去的路。郁梓颓然地往回走。边走边扫视着宫殿的周围。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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