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南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擦着擦着他发现自己蜕皮了,他有些轻微的强迫症,不太好意思当着小铃铛的面拔掉多余的皮,只好冲她再笑了笑,有些心疼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嗯,乖乖吃药,会好起来的。”
“嗯,小谢哥哥你也不要不开心哦。”
多余的安慰对于这些一生出来就患有心脏疾病的小孩根本没有用,他们从小就被病痛纠缠,好话坏话听了不少,也明白,一句会好的,只是好心的慰藉而已。
这个认知让谢宗南心情更低落了,他牵起小铃铛的手,半蹲下来跟她说话,“哥哥陪你去公园玩一会好不好?”
陪她堆了会儿沙子,小铃铛扑腾到他怀里挠他痒痒,谢宗南的电话响了,“别闹别闹!”他伸手去接电话,被挠了个正着,以至于开口第一句喂含着浓浓的笑意。
梁铮把电话拿远了一点,确认没打错后才继续开口说话,“心情不错?”
谢宗南把小铃铛从他大腿上抱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接到你的电话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梁铮笑了,“那我可要经常来问候一下你。”
谢宗南有点无语,“什么事儿啊,等等。”他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啊?”
梁铮说,“陈彻那儿问来的。”
“哦。”谢宗南应了一声,有个假设钻进了他脑子里,“你该不会跟陈师兄说了我的事吧。”
梁铮明知故问的一笑,“你的什么事啊?阴差阳错变成我弟弟的事?”
谢宗南瞥了一眼玩得正嗨的小铃铛,压低声音说,“就......我喜欢.....”
梁铮没皮没脸的承认道,“是啊,添油加醋说了不少,把你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的真心都挖出来了。”
“你!”谢宗南声音拔高了一点,在侧目中微微咳了一声,强压着怒气道,“你他妈有病吧,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非跟他说这个,要说我自己会说,他现在要把我调到季医生那儿去!”
那边传来了十分欠扁的笑声,谢宗南暗暗的骂了句孙子。
“真开心,陈彻果然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小兔崽子。”
被戳到痛处的谢宗南捏紧了电话,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哎哟,气得想用沙子扔我啊。”
谢宗南回了句要你在现场我肯定把你埋了都不带停顿的。
梁铮停下步子,往他身后一站,挂了电话。
谢宗南对着电话嚷嚷,“神经病。”意欲转身,结果跟提着水果的梁铮打了个实打实的照面。
“嗨。”梁铮火上浇油的冲他笑了笑。
谢宗南原地瞪了他两秒,没反应,感受到对方杀气腾腾的眼神,梁铮挺无辜的耸了耸肩。
“我说你这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宗南扑过来用沙子砸了一下,顺着棕色大衣落了满地灰尘,梁铮呛了呛,扯着他的胳膊往前一拉,顺手抓了一把沙子涂在他脸上。
“不经逗。”淡定的把话补完,梁铮痞痞一笑,“骑我身上骑上瘾了吗?办公室里一回,沙地里一回,怎么?有特殊癖好啊?”
说着还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大腿,看着谢宗南仓皇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梁铮满意的眯眯眼睛。
谢宗南长得帅,个高腿长往那儿一站,就已经非常引人注目了,加之旁边又站了个英俊潇洒,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随意一瞥就像是在放电的梁铮,很快,路过的小护士都频频侧目。
谢宗南揉了一下被风吹进眼睛的沙子,抬头看梁铮的时候,眼睛很红,带着些许湿漉漉的凝视,梁铮觉得他这样的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逗你玩儿呢,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梁铮掸了掸身上的沙子,站了起来,“明天搬家师傅会过来,你自己把东西准备好。”
谢宗南不答话,梁铮侧着脸都能感受到他不爽的目光。
“哦对了,你的电话我是从张阿姨那儿问来的。”
意思就是跟陈彻没半毛钱关系,也无从谈起跟他讲了自己喜欢他的事儿,谢宗南眉心一拧,恨不得出手再甩他一脸灰,平白无故寻人开心,此人真是十分有病。
俩人一同走进住院部,梁铮今天来是看生意上的一个伙伴的,顺便找陈彻聊聊,耍谢宗南玩是顺便中的顺便,看见他在玩沙子就忍不住去撩拨两下,看他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没了平日的温和正经就觉得心里特别爽。
欺负死心眼的情敌真是世界上最舒坦的事儿。
梁铮扬了扬眉毛,在电梯里跟谢宗南说话,火上浇油道,“要不要我跟陈彻说说,让他把你调回来?我们几年的交情,这点话他应该还是会听的。”
谢宗南冷着脸转向了另一边。
“啧,你脾气有点太差了吧,当医生挺屈才啊。”
对方还是不理会,戴上了口罩,左脸写着滚,右脸写着你不滚我滚的看了他一眼。
太没劲了,一点都不经逗,梁铮这么想着便也不再自讨没趣,等着电梯到十二楼。
谢宗南在十一楼的时候下了,走出电梯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哥。”
梁铮被这一声略带委屈的“哥”吓得心脏震了三震,来回轰鸣了一声,差点“咯噔”一下直接就医了。
谢宗南朝他那儿走了两步,梁铮咳了一声,佯装神色自若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手伸过来帮他弄掉大衣上残留的沙粒,然后在衣角捏了捏,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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