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竟成有点担心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梁铮会不会照顾宗南。”
张慕青捏了捏他的肩头,“宗南也不是小孩儿了,不需要照顾,再说了,我看梁铮一点都不像你说的那么不靠谱,你没发现啊,他虽然嘴巴坏,心地却很好,也很细心,刚才给宗南礼物的时候,他怕烟蒂烫到宗南,特别换了只手捏着。”
谢宗南看见梁铮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月光在他身上照出了轻轻浅浅的色彩,尖削的下颚被光线柔化了轮廓,看起来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寂寞。
梁铮适时地转过头,跟他的目光对上了,不深不浅的眸子里似乎在估量着什么。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谢宗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
“谢谢你的钢笔。”
梁铮嗯了一声,“也谢谢你的醒酒茶。”
谢宗南抓了抓头发,解释道,“我不知道是你,只是听梁叔说过“你”经常应酬,我现在还在实习,没什么钱,也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什么都不缺,就能力范围内买了点东西。”
梁铮说,“我也不知道是你,听我爸说你在医院实习,就买了只钢笔,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这种也东西不值一提。”
“嗯。”谢宗南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又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然后他们同时开口,“世界真他妈小。”
“对了,搬家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找人帮忙。”
谢宗南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真让我跟你住?”
梁铮点了点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为什么不?你现在是我弟,照顾你是应该的,况且......”他顿了顿,眯起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也缺个免费保姆。”
谢宗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梁叔跟你说话,三分钟就要蹿火一次了。”
“虽然你现在成了我弟,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我会继续喜欢陈彻,你最好别掺和。”
“我也会默默喜欢陈师兄,你最好别被我发现你搞破坏,让陈师兄不高兴,不然跟你没完。”
好好讲话不到一分钟,又开始剑拔弩张,对峙起来。
梁铮嗤笑一声,朝他喷了口烟,谢宗南被呛了个措手不及,掩鼻咳嗽,梁铮忽的靠近,挑起眉毛,嘴角一动,谢宗南看着面前放大的脸,脊背瞬间僵硬了,四周只剩下梁铮的鼻息,混着淡淡的烟草味,神色不同往日般玩世不恭,而是微微侧着头,谢宗南发现他瞳孔不是纯黑,有点偏深棕,仔细盯着人看的时候莫名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谢宗南往后仰了仰头,梁铮玩味似的看着他的睫毛颤了一下。
“你......”
梁铮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又热又痒,他看着对方躲避的眼神轻轻地笑了,“你知不知道......”
“你的字真的很丑。”
谢宗南愣了一下,想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觉得后颈一凉,梁铮冰凉的指尖从他脖子上掠过,谢宗南受到惊吓,跟兔子一样缩起了脖子,往后退了两步,偏头隐约看见梁铮弯起的眼睛和嘴角。
“你是傻`逼吧。”梁铮笑得很开心,伸手将不小心掉在他脖子上的花瓣丢掉。
谢宗南咳了一声,佯装四处看风景,眼神从他身上挪开,视线移向淅淅沥沥的雨,闷声道,“你他妈才是傻`逼。”
6
谢宗南觉得这几天陈彻有些奇怪。
他名义上被划给了陈彻当徒弟,实际上陈彻管他的时间非常少,他知道陈彻是他们科的中流砥柱,忙起来无暇顾及其他也是情有可原。
一般来说,在陈彻忙的时候,谢宗南就默默地帮他整理资料,然后自个儿翻翻文献材料,在他允许的情况下,跟着进一趟手术室,他连助手都算不上,实战经验又为零,只能死命用他还算灵光的大脑记住手术要领,回去以后立刻写下来,多看几遍,纸上谈兵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他们之间一直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谢宗南偶尔能听到陈彻对他近来的表现夸赞几句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最近他总觉得陈彻在躲他,用躲这个词好像也不太恰当,就是无形中能感觉到疏远,虽然表面上和往常无异,但谢宗南总觉得他最近怪怪的,忙着开会和研讨,居然把他的日常测评都转交给季医生了。
谢宗南硬着头皮去问为什么,陈彻神色自然,笑着跟他说,“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空指导你,不能耽误你学习,再说了,季医生资历比我老很多,人也温柔和善,不像我有时候工作起来就挺六亲不认的,你跟着他比跟着我好多了,能学更多东西。”
谢宗南看着他很平静的解释完,然后低头整理文件,心里有些失落,强压着没有把那句“可是我更想跟着你”说出口。
“季医生已经很久没带过徒弟了,你这名额还是我一瓶好酒换来的,好好珍惜。”陈彻拍了拍他的肩膀,捏着热水瓶往外走。
谢宗南转身拉住了他的胳膊,却没说话,只是神色沉重的看着他,似是自我挣扎失败,他松开了手,抽走了陈彻手里的热水瓶。
“我去给你倒吧,你忙。”
陈彻看着谢宗南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到电脑面前,盯着那封“澳大利亚进修申请表”邮件出了会儿神。
他觉得自己挺残忍的,对于谢宗南对他隐秘的感情,他早就知道了。
大概在谢宗南总是时不时偷看他的时候,这个念头冒了根,而后借用他电脑的时候无意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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