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伏的胸膛,呼吸时拂过鬓角的气息,让他莫名的安心,很想就这样多靠一会儿。男人用脚踢开房门,走进去後,再用脚勾上,房内只有一盏烛火微弱的跳动,淮王就那样抱著他径直上了榻。
「被本王抱著的感觉这麽好麽?竟然不吵也不闹。」见陌玉脸红著扭开头,淮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他转过头来,「告诉本王,你的若尘公子,本王比得过,还是比不过?」
这一言,婉转的隐含了他的心意。
如此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要低下腰身和一个平民百姓来作比较。而他那麽做,全是因为他。
他是该幸?还是不该?
「王爷如何要贬低自己?若尘是若尘,王爷是王爷,不能比,也不可比。」他轻声地回答,同时,亦感觉对方圈著他的手所传递来的热度,那是……能炙毁一切的情热!
衣料细微地摩挲,一件件脱下,很快便褪到了中衣,烛花哔剥爆响,男人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依然能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灼灼。陌玉闭上眼,静等他下一步动作,却在空气停止流动了一会儿之後,轻薄的被褥覆了上来。
睁开眼,正对上男人饶有深意地笑,才知自己也被他摆了一道。
「王爷是要效仿柳下惠麽?」他自然也不会错过时机的扳回来。男人暴躁起来有多可怕,他已见识了七八分,但是男人温柔的底线是多少,他也很想知道。
淮王笑著去拧他的鼻子,「你就这张嘴学不乖!」然後手抚上他的後脑勺,自己凑了过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辗转著,趁他齿关松懈之时,灵巧的舌头探了进去。
比想象中更甜美的滋味,勾起他的舌头,抵死纠缠在一起。那人起初的懵懂,然後生涩的回应,一切的一切,任谁都很难相信,他是个男倌,是红遍京城,千金也难求一面的无双公子。
一吻兀长,待分开时,陌玉的唇上漂上了娇媚的嫣红,似含苞带露的花瓣一般。
「你先睡,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不顾腹下烧灼一般的疼,看样子誓要将柳下惠装到底。
望著他转身走开的背影,陌玉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方才那一吻,似包含著许多的意味,但究竟是什麽,他却半知半解。
之前一路两人都是分房而睡,这会他便想,待会淮王要睡在哪里。毕竟两人的身份尊卑有别,於是悄悄地起来,睡到一旁的软榻之上。只知淮王一直在桌边写著什麽,烛火摇曳,而这一夜,他睡得很沈。
第二天醒来,陌玉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同时正陷在一双有力的臂弯里。男人匀畅的鼻息拂过他的颈边,有一丝的痒,还有些许暧昧。他略微动了动,那人便醒了。
「王爷,我……」
「你什麽你?」淮王口气不善地打断了他的话,初醒过来略显深沈的声音,带著几分慵懒,「之前是谁一直和本王讲气节讲尊严,就算弄得遍体鳞伤也不肯放弃的?现在本王真和你讲这些,你倒是又轻贱起自己来。」
「王爷不出言侮辱陌玉,便是尊重,而王爷身为王胄,本就尊卑有别,这点礼数,陌玉还是知的。」
淮王翻身将陌玉压在身下,「本王就喜欢你不讲礼数……」
叩叩!敲门声响,打破了室内绝好的气氛。
「谁?!」被搅了兴趣的人,声音里含著愠怒。
「回王爷,是下官。」朱有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官是见王爷和公子迟迟未起,特来伺候的。」
想也是不能再继续做什麽的了,两人便都从榻上起来,朱有金则候在一旁,喋喋不休。
「今日那些贱民们可算要开眼界了,想公子往那一站,指不定都以为是哪路神仙下凡来了。」
陌玉脸上没什麽表情,转向淮王,「王爷,我可以不去麽?」
淮王笑了笑,「闷在屋里做什麽?陪本王一起去。」
法坛设在江边,坛上祭著六縠三牲,坛下十几个善男信女虔诚地跪著,外面一圈衣著简陋的围观的百姓,淮王和陌玉虽是站在人群里,却依然显眼。
身著法服的道士执著法铃口里念念有声。
「大飨其王事与。三牲鱼腊,四海九州岛之美味地;笾豆之荐,四时之和气也……」
「王爷真的赞同用这种方式安抚民心?」陌玉看著祭坛,问道。
淮王看了他一眼,「世人眼里,本王是为著稀世奇珍连江山都不要的闲王,初识你时,你也是这样认定……那麽本王问你,现在,你是如何看的?」
陌玉回头,正对上淮王的视线,傲然凛人,语气肯定而不容质疑地一字字道,「陌玉相信,王爷心里有江山。」
话音刚落,江堤之上旋起一阵烈风,飞沙走石,吹得人站也站不稳。淮王抬手遮著脸,以防风沙迷住眼睛,待到风止,回头。
「陌玉,你……」
身边却是空空如也,凭大的人,不见了踪影。
公子无双 18
朱有金躬著身体站在门口,里面一身华服负著手烦躁地走来走去的人,脸色何止难看二字可以形容。
「王爷,下官派人到处都找过,连江堤附近的水里都让人下去寻了,就是不见无双公子的人。」
「混话?!」淮王一掌落在茶几上震翻了茶盏,「那麽大个的人,你以为是纸做的,随随便便被风一刮就刮走了?」
「王爷息怒,下官这就派人再去寻。」
淮王手指著门口怒声道,「去!统统都去!找不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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