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我不禁想笑,摸了摸鼻子忍住。在椅子旁蹲下,把手伸进毯子,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右腿。
蒋文生的大腿肌肉的纹理格外分明,我有点晃神,动作却规矩无比。他依旧看着他的文件,时不时提笔写几个字。我忍不住开口,“老板,您收到我的彩信了?”
“嗯。”
蒋文生咳嗽了几声,我急忙端着水杯送过去。几天没见,他的面孔似乎有些消瘦了。我不时偷偷看他。
“老板,您有没有觉得那文件有些不妥?”
蒋文生终于正眼看我,“现在良心发现了吗?”
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扫过,愕然望向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蒋文生冷笑,抽出几张纸甩在我脸上。我拾起,依稀能分辨出那就是我拍的彩信打印出来的。我看了看那些我不懂的字句和数字,望着蒋文生,“我不明白。”
蒋文生的椅子转过来面对我,那双轻慢的眼落在我的脸上,其中有着分明的嘲讽。“若不是我从其他渠道得到了消息,我倒会以为你这几张纸真是从他那偷出来的。”
我张口结舌。下颚被他捏住。
“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在这玩反间计?”蒋文生毫无笑意的笑脸看起来那么陌生,“还是说,他花了多少钱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上了你?”
我抓住他的手腕,把脸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起身,后退几步。“这么说,您觉得我今天是在最后关头来探查你的动向?”我有些无法置信,“你觉得,我是来确定你是否真的上当了?”
“难道不是吗?”蒋文生揉着自己的手腕,慢慢地说:“我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你了……呵呵,他倒是真放心,还敢让你送上门来。”
蒋文生说,“看来他也没把你太当一回事。”
我呆住,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谭流说明天就开标了,谭流的一些行为让我感到蹊跷。我怕我带给你的是错误的信息,会影响到你的大事。所以,我来告诉你。
这些话在我的咽喉处卡住。我说不出口。我呆呆地看着蒋文生,他那张易喜易怒的脸上是分明的不信任。我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如果我说我没有骗你,你根本不会相信对吗?”
蒋文生笑,既而是一阵咳嗽,“没骗我?这么说你挂了我电话,之后就关机的那天晚上,你确实在家?”
我张了张嘴,却吞了鸽子蛋般地无言以对。
他在楼下等了我一晚,是在等我回家吧?我不敢自作多情地把他生病的事归结到是因为他在意我。可是我亦有委屈的情绪,我不过是想真正的帮上他。
我失笑。我总是想笑。蒋文生他总有办法让我变成一个笑话。
“既然你有别的渠道,何必找我?性,在我看来并没有那么重要。你别忘了,我本来就是一个鸭。”
“对呀!”蒋文生喃喃地说,“我怎么忘了,你就是个卖的。”
我颤了颤,没有说话。
“你本来可以干干净净地给我工作,我告诉过你:我对你能拿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没有报过太大希望。”他望着杯子上方的虚空,说:“你乖乖的上完大学,我还可以安排你到我的公司工作……我……”蒋文生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挥手将杯子扫了出来。杯子擦过我的手臂,甩了我一身热水,然后撞在地板上,破碎。
我看了蒋文生半响,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再见。”我轻声说,向门外走去。蒋文生在我背后发出一声轻笑。我打开门,却见门外站着两个高大的黑衣男人。低头,他们的手上一团白亮到晃眼的锁链。
我慌忙往房间退,扭头看蒋文生。
“少爷?”一个男人询问。蒋文生轻轻点头。两个男人就向我走来。我被逼得一步步倒向墙角书架的阴影里。我始终看着蒋文生,他始终不看我。
我倚着墙壁在地板上坐下来,看着蒋文生,任那两个男人动作。他们的动作并不十分粗鲁,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反抗的配合。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包括夹在钱包里那块洗干净的蒋文生的手帕。当他们扒完了,我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和一件t恤。锁链反着的光芒开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低头仔细分辨。
“白金的,满意吗?”蒋文生蔑笑地看着我。
白金小锁头的皮革项圈,白金锁链、白金的腕环脚环。我任他们摆弄着,直到最后,他们把一条链子扣在项圈上。
“少爷?”一个男人拽着我脖子上的链条,请示蒋文生。
“放那吧。”蒋文生淡淡地说。两个男人离开。
“喜欢吗?”蒋文生站起来,“很贵重的礼物呢,谭流送过你吗?”
我缩在角落的地上,仰头看着高大的蒋文生。不知所措的恐惧慢慢溢了上来。“我们,我们能好好谈谈吗?”我听到自己请求的声音。
“不是要走吗?”蒋文生又是一阵咳嗽,我有点担忧地看他,他却恼怒着一把拽住项圈上的锁链,大力的拉扯,让我如同一只狗般地匍匐在地。
“走?”蒋文生边咳边笑,“他敢把你送来,还想着我能放你回去?”
“和他没关系……”我抓住牵扯脖子的链条,这种完全不被当做人的对待让我异常难受。我大声说:“是你不相信我!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蒋文生嗤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和他上床?所以你给我的资料是真的?”他说,“还是说……你没有收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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