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看着挂着北市牌子的几辆生鲜运输车,直叹可惜,蓝鳍金枪鱼他不敢宵想,青蟹大龙虾他还能搏一搏,再不济对虾能多弄一些,听说不少都是活的,定然能卖个好价钱,现在……唉,不想了,跟苏家交好,说不定还能从他们指缝中漏一点出来,索性干脆带着人堵在舷梯入口,跟后来的老板们解释。
苏立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能卖货给他们,他可以送啊,只要不是像蓝鳍金枪鱼这样的高档海鲜,送礼给人完全没问题,供货合同上有写这个条款,他不用担心合作中间起冲突。
“大全,咱这码头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是不是让大家都见识一下?”村长苏成熬不住众人恳求,出面交涉。其实莫说姑娘媳妇小伙子们,就连他这个老家伙也很好奇,蓝鳍金枪鱼并不在苏家湾这个纬度海域活跃,更不用说出现在百来米深的浅海,难得一见的稀罕物,自然大家都想亲眼瞧瞧。
苏大全回头跟苏立航商量了下,高声说道:“成,不过上船不行,渔船地方太小,倒腾不开,一会空出一片地方,好摆放东西。”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成作为村长,颇有些威信,他几声吆喝之下,看热闹的村民很快就变得秩序井然。
随着时间过去,码头这边越发热闹,听闻消息的老板陆续抵达,车辆将外围堵了个水泄不通,都快排到村里。
王老板一次又一次地跟后来者解释,场面倒是一直都在控制之中。
衡阳县作为临海县,海鲜大老板不缺,时间越靠后,这样的人也就越多,他们彼此间不是竞争对手就是合作伙伴,平时难得凑这么齐全,这时候苏家湾小码头倒成了交际场所,众人你来我往,相谈甚欢,反倒把此行目的给忘在脑后。
难道这些老板真忘了?显然不可能。这不,随着一箱箱冰鲜搬下船,搁在苏成让人临时搭建的遮阳篷中,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老板们更是。只是这些还不能打动他们,即便这些冰鲜瞧着品质非常不错,但品种所限,连中档都算不上,自是不放在他们眼中,目光在上面一扫而过,便重新转回舷梯口。
苏立航他们在船上只分类装箱,并没有按价格高低排,张万不是,既然不能低调,那索性就来把大的。那条蓝鳍金枪鱼他可是看了,并不是苏立航估测的三百斤,以他采购多年的经验,目测应该有五百斤上下,肉质细腻,表皮光泽度良好,除了头部因挣扎有较大损伤之外,身上基本不见大的伤口。
这样的品质,又这么大的蓝鳍金枪鱼,那价格就不同寻常,张万刚见到时,都不由大吃一惊。他听过这条蓝鳍金枪鱼的捕捞过程,除了羡慕苏立航的好运气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可真是不出名则以,一出名惊人,不知道等会称重之后,得知那夸张的价格,苏立航会不会激动得语无伦次。
张万有想过随便给个价就买下来,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拍飞,这种断自家后路的做法,他不屑也不敢做,被上头人知道,恐怕他这个采购经理也做到头了。
因着不是深海品种,除了少部分承受不住体内外气压突变,一出水就死亡的海味之外,其实大部分被捕捞上船时,就算不是活蹦乱跳,也还有口气在,奈何受条件所限,没法提供足量水箱暂养,多数只能用冰块保鲜。
饶是如此,当一箱箱渔获层层堆叠在一起时,那壮观的场面也让苏家湾村民震撼不已。这还没完,之后送过来的活鲜,更是惊爆村民眼球,及至青蟹和大龙虾上场时,村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苏家湾渔业再萧条,村民对市面上的海鲜价格也有个大概了解,这些海味品质明显比苏家湾出产要好,价格肯定更高,不说那些批发价二十往上的对虾,就是寻常鱼类,数量一旦上去,价值也不可估量,更何况后头还有为数不少的青蟹和大龙虾等,只眼前这些,轻轻松松就能卖个几十万,苏家这是走了大运,一遭就翻身,顿时饱含各种情绪的目光纷纷射向场中的苏家人。
这让苏大全他们为自家孩子自豪的同时,也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火热的视线。
苏立航却是没感受到,他现在正在冰室中盯着众人搬运蓝鳍金枪鱼。
“让让,当心脚下,这大家伙蹭坏一点都要赔不少钱。”
众人闻言,不自觉往后退了退,让出中间更宽的道。
张松开路,陈少东和陈生打头抬着一个大箱子前端,一行人什么也没说,那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样,却无言地表露出众人此刻的心态,
“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原本安静下来的场面瞬间骚动起来。
“哇,好大一条鱼,妈妈,我也要。”这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在童言童语。
“乖,回去让爸爸给你抓去。”这是妈妈没什么诚意的安慰。
“我们这很少见到蓝鳍金枪鱼,这么大个,更是闻所未闻,难道新手真能走大运?早知道我也上船,不说能得个利是钱,就是沾沾光也好啊!”
“早干吗去了?现在才说这个,晚了。”
“管那么宽,我说说还不行吗。”
“好了,别吵了,看称重,我听说金枪鱼都是个头越大越好。”
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皮重刚才就称过,现在再秤一次毛重就行,当装有蓝鳍金枪鱼的箱子被放上磅秤,众人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
因着苏家湾不是金枪鱼产地,甚至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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