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两人离开皇甫府到了街上,她东张西望的闲逛,他却一转身就进了一家旁边成衣店。
她只当他是随便逛逛,没想到却原来是进去易容了!
她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长相无奇的蓝衣文士,又摸了摸鼓鼓的,硬硬的绣囊,心虚的说道:“四皇子,不是要喝酒吗?走,我请你!”
这些来路不正的钱财,揣在兜里就好像一大团烙铁,她得尽快用出去才是!
慕容裴和气的笑了笑,回答说道:“喝酒不着急!我们先去拍卖会吧,今日有大黎药匠诸葛正阳的上品丹药要拍卖!”
说着,也不管揽月意见如何,牵着她的手,叫了一辆马车,往市集东面的拍卖行赶去!
车厢内,慕容裴见她秀眉微锁,就连怀里的玄天赤灵狐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又问:“揽月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揽月抬眼看他,摇头道:“我没事!对了,四皇子可有找到东方国师的下落?”
“找到了!不过,师父并不在万寿山的皇陵隧道中!”
慕容裴略有些深思的看向她,又道:“我的人将皇陵隧道翻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师父的下落!后来,还是师父叫了身边的小童过来报信,说他已经回府歇下,一切安好……,揽月小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吧?万寿山的皇陵里面机关重重,你怎么会在墓陵的下面?又怎么会被被炸出?”
他言语温和,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含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人不能回避!
“我……”
揽月语塞起来,她垂眸颔首,轻轻抚着阿狸的皮毛,心中猜测道,阿修罗之界的事情,血池的事情,就算告诉慕容裴,他会相信吗?
正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听见前面的马匹发出凄厉的长嘶,马车猛烈的颠簸了几下之后,往后面仰翻了过去。
“小心!”慕容裴急忙伸手过来护她。
她短暂的惊呼之后,已经自己稳住了身形:“我没事!”
车厢外面马嘶长鸣,人声嘈杂,街道上一片混乱。
揽月与慕容裴两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正看见一位身穿桃红色轻便装的年轻女子,用手中的马鞭狠狠抽打他们的马夫:“该死的,你没长眼睛吗?冲撞了我家小姐你担当得起吗?”
马夫佝偻着身子,护着脑袋,一个劲的求饶:“别打,别打了,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诸葛小姐的马车,是小的该死!”
“哼!知道车里面坐着我家小姐,你还不知道避让?”年轻的女子一边骂着,一边挥鞭又抽了下来!
直打得那可怜的马夫受不住,双膝一弯就要往下跪:“别别打,小的给诸葛小姐赔罪了!”
揽月一见这样的情形,就想起了当日在西院里面,被方子融用鞭子狠抽的场景,那时候的皇甫揽月,也是只有哀求,躲避,求饶,下跪!
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明的情绪,她大步上前,伸手将马夫一把扶住:“你堂堂男儿,凭什么要对一个小丫头下跪?”
马夫已经被三棱马鞭抽得浑身是伤,转身对揽月摆摆手,弱声说道:“我,我不是什么堂堂男儿,我只是一个赶车卖苦力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诸葛家的小姐呀!”
说着,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就又要跪下去。
揽月再次将他拽住,看向对面那辆车帘低垂的描金绣凤的豪华马车,振声说道:“不准跪!我倒要看看,你不下跪,她们敢把你怎么着!”
身穿桃红轻便装的女子眼色一厉,轻蔑的目光在揽月的身上上下瞧了瞧,眼里露出鄙视的目光。
揽月身上的脓疮已经完全消散,容貌虽然清丽脱俗,可是身上穿着的,却是和茶茶一样的嫩绿色婢女装!
手握马鞭的红衣女子斜眼看了她两眼,轻嗤一声,不屑道:“哼!小小一个婢女,也敢管我家小姐的闲事?”
说着,手中三棱马鞭一扬,就要对着揽月兜头抽下来。
揽月腰间的裂魂鞭不停轻颤,正欲伺机而出,对面那辆马车里面,突然传来脆如莺啼的女子声音:“红蕊,住手!”
车帘掀开,一位身穿华锦,眉眼细长,肤如凝脂,容貌极为美丽夺人的妙龄女子从里面缓缓走了下来。
她的眼神中透着些倨傲与蔑视,看向揽月与慕容裴!
慕容裴是有心要隐藏身份,但凡一切能彰显富贵的饰物,全部都摘了下来,身上就只简简单单着了一身淡蓝色布衣,看上去像个朴素穷酸的读书公子。
揽月容貌虽然是少见的清丽,可是一身婢女装就已经注定了她的身份。
诸葛小姐鄙夷的轻笑了笑,淡淡说:“红蕊,办正事要紧,别为不相干的人耽搁了时间!”
“是!小姐!”叫红蕊的红衣女子听话的收了马鞭,上前搀扶着诸葛小姐,就准备离开。
揽月上前两步将她们拦下来:“你们伤了人,这就想走?”
“红蕊,赏他们些金币!”身份高贵的诸葛小姐说着,昂着下巴,从揽月的身边径直走了,连眼风都没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红蕊也十分不屑的瞪了揽月一眼,将一把金币洒向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车夫:“拿着这些钱,快滚吧!没的碍了我家小姐的眼睛!”
一主一仆,就这么嚣张的从揽月与慕容裴的面前走过去了。
揽月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她是谁呀?怎么能在你这个皇子面前如此嚣张?”
慕容裴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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