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着小酒,苏伦不用神识而用耳朵放在隔壁的几张饭桌上。
要问苏伦为什么不用神识听得更清楚,因为那样没趣啊。
先前几人进来之时,早在酒肆里用饭食的人们自然注意到他们了,不过他们早就习惯了,他们这个小镇是离剑魂宗最近的,经常都能见到下山历练的弟子,早就见怪不怪了。况且仙门之人最好不要招惹。谁知道被招惹的仙人脾气暴不暴躁,易不易怒,他们可开罪不起这些仙门弟子。
后面一桌客人聊到:”老三,你听说了没,昨天李四他媳妇儿趁李四不在家跟街上的送屠户搞到了一起,结果让落了东西的李四回来见到。你猜,这李四是个什么反应。”
“媳妇给自己带了绿帽子,成了破鞋,自是生气,要么打死宋屠户,要么将媳妇宋屠户都打死,还能怎样。反正依据咱王朝律法,偷奸者,若被当事人抓住打死可不用负任何责任。”
“正常人是这个理,可是这李四不是个正常人。”
“李四哪里不正常了,我觉得他和我们没什么不同啊。”
说这话的人见疑惑的望着对方,那人见自己把旁边几桌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心生一股得意,慢悠悠继续道:“那李四先是趁两人慌乱之际将其绑了,然后一边烧水磨刀,一边打酒搀着麻沸散喂给两人喝…”
旁边一人似有些急性子,快语插话问道:“他做这些无用的干甚,一刀砍了岂不痛快。”
苏伦听到这个世界法律竟然这样严酷,倒是有些唏嘘。不过有点好奇那李四会做什么,反应过于冷静,确实怪异。
苏寒上一世这会一直在山上修炼,自然不可能知道这种山村野事,只记得这一年唯一一件比较轰动的事情是魔界痴冥圣使为了就一个人间王爷,屠了人间好几个村镇,正好遇到符魂宗与法魂宗的弟子,两败俱伤,逃回魔界;后来还是被宗门绞杀,连带死了她弟弟嗔冥圣使。不过,具体细节他也不知道。
那知情人见状更是不慌不忙继续道:“李四把二人灌得六七分醉后,移至炉灶旁,炉灶上还烧着水。那二人原本理亏,有些惧怕,想着李四平时也不算是凶狠之人,也许出出气就会放过他们,不然交到官府手里,他们也是死路一条,赤身luǒ_tǐ被捆后骂了几句。见李四没回,倒也就歇了口。可是见李四行为,虽然身体醉了,可是这种情况下意识还是很清醒的,那二人大概是想到‘难道竟想要活活把他们煮死’,这可比一刀砍了他们更恐怖啊。”
说到这里那知情人小酌了一口酒,才抿了抿嘴继续讲。
那急性子原本想催的,但是想到自己说话也许更耽搁时间,张开的嘴又闭了上去。
“那二人到了炉灶边后想到那个可能性很害怕,想要挣扎却没力气,又是咒骂哭诉求情的,身体在那粗糙的地面石子上也摩擦得青红交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是有些可怜。但是那李四始终是面无表情,有条不紊的做着事情。添柴吹火,待水翻腾得像那燃烧的火焰一般时,他把那女的搬到宋屠户面前,固定好,从四肢开始一刀一刀地割下,投入滚沸的水中,每刀力度控制极好,使得每次切下的肉都一样多少。”
“那女的身体虽然吸收了麻沸散没有痛意,但是惧怕恐惧驱使她撕心裂肺的大叫。李四只顾埋头切肉,完全不理。肉和内脏都均匀放入锅中后,再削骨,依旧匀称的投入滚水中。”
那知情人说到这里,听的人都觉得血腥恶心,看着眼前的肉菜都吃不下去。虽说杀人死人不稀奇,可是变态到这种地步就真的太吓人了,想想就毛骨悚然。而且这种事情旁人可以观看,却不可以阻止,否则以帮凶罪名打残。
苏伦一行人都不知道下界律法,于是苏伦冷冷开口道:“就算两人依照你们律法该死,但是这种残忍的做法和妖魔之道有什么去别,就没有人阻止吗。”
那知情人见说话的是最俊美的仙门弟子,心里的窃喜得意又多了三分,于是笑道:“仙人你不知,旁人是不能相帮的,否则以帮凶处残刑。”
苏伦本想说为何你们的律法如此严苛,又想这些小老百姓多半不敢议论律法是非,转念道:“你是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仙人不知:“我从小就立志当一名说书先生,说尽天下古怪之事。那李四住的离我家不远,惨叫声方圆二里怕是都听见了,原本有好几个邻居同我一起看的,只是后来受不住这场面都吐着离开了,只有我从头到尾看完。仙人莫慌,这故事,到这里还不算离奇,后面更古怪呢,且听我细细道来。”
“那李四煮完自己媳妇儿之后,旁边的宋屠户却是酒醒人已痴,看着前一刻还同自己云雨的人如今被煮成一锅肉汤,即使一生宰杀牛羊无数,还是吓得小便shī_jìn,痴痴呆呆。然而,那李四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僵硬的面上露出类似满意的怪异笑容,右手执刀对着自己心口画出一条深深的口子,左手伸进心口,掏出一条蚯蚓一样的东西,放在宋屠户眼睛旁后就到了下去,瞬间变成一团乌黑的血水。”
这时,酒肆中的众人除了苏伦一行人面露谨慎,都是面露惊恐,连急性子也是一脸小心惧怕的关注着那个准说书人。大家都猜到这不是人能干的事情了。
准说书人说到这里吞了吞口水,似是要壮胆似地看了看众人神情,受到重视的鼓舞,大喝一口酒继续道:“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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