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全都回绝了。
不过依然有人不断的找上门,尤其是这几年,门槛都被踩破了。
奇怪的是一开始非常热情张罗的媒婆突然有一天不再出现了。
江余挑唇,“我对那种事没兴趣。”主要是对象性别问题。
这话在齐大方耳中就成了“我那方面不行”,他一愣,同情又怜悯的看着江余,“节哀。”
江余没有解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子郅回来以后别让他进来打扰我睡觉。”
他说着就慢悠悠往屋里。
身后的齐大方又翻了个白眼,他办不到。
果然,从周家回来的石子郅一听他哥不让他进去,只是挑了挑眉毛,便自动忽略齐大方的存在,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齐大方在原地自顾自的摇头,看吧,我就说我办不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以在陆九面前坦然,却不能跟那个少年说上几句。
那张脸上的笑容没有瑕疵,太虚伪了。
屋里的摆设不再是十年前的寒酸,处处透着别致,每一件物品都是石子郅亲手挑选的。
朦胧间,江余隐约感觉唇上一痛,他瞬间坐起来,目光凌厉的扫视,却看到屋里除了他以外的少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认真翻书。
从距离来看不可能,那就只会是错觉了,江余理理胸前散开的衣襟,“喜宴怎么样?”
石子郅翻开一页,“吵。”
瞥了眼放在书上的手指,江余发现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那时候小孩的手指又短又小,还冻的面目全非,长大以后骨节细长漂亮,完全相反。
“听说周老爷的小女儿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美人。”
石子郅垂着眼,长睫遮盖了里面的东西,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是吗?”
“你见到了?”江余追问,暗自留意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别看他成天悠哉,其实内心焦急的很,眼看任务就剩下前半部分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
小孩已经十七岁了,竟然连初恋都没有,甚至没有跟异性有过接触。
把思绪整理了一遍,江余忽然心生警惕,他这十年常跟右手做伴,可他从来没碰到过小孩解决那方面的需求。
事情好像挺严重的,他怎么全然不知?该不会是有隐.疾吧?江余面色凝重起来。
石子郅并不知道江余正在烦躁得抓挠,他把书放下来,走到床边俯身闻闻。
“哥,你身上好香。”
江余心不在焉,“是花香。”
石子郅轻笑出声,鼻子凑近,像小时候那样蹭.蹭江余的脖颈。
五月里的天,江余被.蹭的有点痒,还有点热,他的视线往下,“你能硬起来吗?”
石子郅怔了一下,眼底掠过一道光芒,他愉悦的弯唇,“哥,你想知道?”
气氛古怪起来。
江余目光深沉,他遗漏了一件事,三年前他早上起来就摸到了一根木棍,说明能.硬.的起来。
自制力达到非人的境界,那就不是人了。
江余伸手推开跟他鼻尖相抵的少年,往后一躺,“去给我倒杯水。”
石子郅走到桌子那里,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先端到嘴边用唇试了一下温度,他发现有点热就吹了两下才递过去。
江余没伸手,张开嘴喝了几口,用随意的口气说,“你要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可以告诉我。”
石子郅垂放的手指动了动,他抬头微笑,“好。”
听到他的答复,察觉没有排斥的意思,江余松了口气。
“哥,你头发乱了。”
石子郅脱掉鞋子上床坐在江余背后,手指放进他的发丝里缓缓穿.插着。
“我睡会。”江余揉揉额角。
石子郅目光一闪,他把下巴轻轻搁在江余肩膀上,很快就移开了。
周家的这场喜事一直持续到晚上,周老爷的长女周廷玉经常帮着打理生意,而小女周清梓只对抚琴读书养养花草鸟鱼感兴趣。
这次她从喜宴上离开就坐在屋里托着下巴发呆,一脸心事重重,贴身丫鬟偷偷去找了周夫人。
“清儿觉得陆公子的弟弟怎么样?”周夫人摸摸小女的头发,“我看是一表人才,有学识有能力,家境也很富裕,跟我们清儿门当户对。”
“娘……”周清梓害羞的垂下头。
周夫人原本只是试探,她一看女儿的态度,心里琢磨着这事能成。
隔天周老爷派人来请江余去府上一叙,谈话间有意无意的提到他的小女是多么多么懂事孝顺。
江余抿了口茶,“周老爷,你就直话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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