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声轻响,迹部凛的手贯穿了花崎隼的胸膛,像是在暗夜中绽开一朵死亡之花。鲜血从花崎隼的胸口pēn_shè了出来,四溅得到处都是,牧野的,雪奈的……或者是其他同伴的血,争先恐后一般从那五个可怖的血洞中涌了出来。
死一般的寂静,
重伤的花崎隼难以置信地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五指,很快,彻底被激怒了。他尖利的牙疯长起来,狰狞的神情带着像是要毁灭一切似的疯狂。
“偷袭的小杂种。”他的手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将迹部凛修长染血的手指一点点从自己的胸膛里拔/出来。
何修身体紧绷得像是一条快要断裂的弦,他清晰地看到了花崎隼的伤口在飞快地愈合。陡然想到了宇都宫之介杀死花崎爱之际的话:“不要小看一只纯血种的生命力。”
恐怕只有彻底烧成灰烬,才能阻止他的复生。
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冰粒,然后迅速聚拢成寒气逼人的冰刺。花崎隼蔚蓝的瞳孔一点点抽缩成透明的冰晶状,那是他发动异能进攻的预兆。
危险!!何修屏住了呼吸,从后面扑过去拼命扭住了花崎隼的脖颈,吸血鬼的后背总是要更为脆弱,他试图吸引花崎隼的怒火和注意。
但是花崎隼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的目光死死黏在了跃上高高的平台后神情淡漠的迹部凛身上。
“快走!”何修冲迹部凛扯开嗓子吼,“离户都越远越好,否则谁也跑不了!”
他的话刚刚落地,细密如针的冰刺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伴随着花崎隼滔天的怒火冲迹部凛席卷而去。更糟糕的是,地面残留的粘稠的血水在花崎隼的控制下结成冰迅速攀上了迹部凛的身体,将他整条腿冻在了地上!
“该死,”
何修低咒一声,毅然地松开了花崎隼,选择挡在了迹部凛的身前。他紧紧抓着迹部凛的胳膊,脑袋抵着他的胸膛,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挡住了那些冰刺。
后背痛到几乎痉挛,满是筛子似的密密麻麻的血洞。
“不自量力。”花崎隼勾唇嘲讽道。
剧痛之下何修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狼狈地半跪了下来,被迹部凛一把拉住。他扶着何修,再抬起头的时候,看向花崎隼的眼里有如火焰在灼烧。
空气中弥散着压抑到极致的味道,夜色浓重得仿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的脓血。纯血种的异能绝不是一个贵族加上一个变种能对付得了的,何修嘴唇抿得发白,平静而无望地注视着迹部凛的背影,看他一步步朝花崎隼走去。
他救不了他第二次,事实上,他们两个都会死。
但接下来的情势扭转,却诡异得令何修瞪大了眼。
迹部凛竟然撕开了花崎隼的喉咙!
他就那么缓缓走到花崎隼的跟前,强壮有力的手臂钳住了那只纯血种的脑袋,将他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冰凉的夜色下。然后用自己的牙———一种最原始、最可笑的方式,死死咬住了那只纯血种喉间的动脉。
轻易地像是对付一个无力反抗的人类。
何修死死盯着那诡异的场景,大脑混乱得无法思考。
他看到那只强大的纯血种痛苦地大张着唇,露出染了血的可怖尖牙。他徒劳地晃着脑袋,扭曲挣扎着试图摆脱脖颈间致命的尖牙,直到涣散的双眼一片死灰,脆弱的脖子像是断了似的歪在肩上。
何修茫然地看着花崎隼,心脏在缩紧,简直比面临预计中的死亡还要不安:
……他疯了吗,就这么让迹部凛将他杀死?他的异能呢?!
花崎隼渐渐萎缩的身体陡然抽搐了一下,像是死亡前的预兆,迹部凛更狠地咬着他,尖牙深深地陷入花崎隼的喉管。他的喉结滚动着,腥红的眼越来越亮,最后,简直像是红宝石一样明亮剔透了,在血染的夜色中发着光。
隐隐的、熟悉的感觉……
花崎隼彻底变成了一具干瘪的骨架。迹部凛将他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堆看不出人形的玩意儿,夜风将他风衣的翻领吹得直立,遮盖住那洁白光滑却如大理石般冷硬的下颌。
他熟练地掏出了打火匣,将花崎隼的残骸点燃,然后从容地大步迈向了何修。
何修抬头对上他如红宝石一般纯粹干净的眼睛,心头笼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一个能够杀死纯血种的生物……
他在心里轻轻问自己,到底,是个什么?
“花崎隼死了。”
在迹部凛的手快要碰到何修身体的时候,他后退了一步,“一切都结束了。”
迹部凛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半晌,他垂下眼重复道:“对,结束了。”
再抬起头的时候,迹部凛脸部的轮廓柔和了很多,嘴唇好看地抿着,好似刚才的血腥,火光里消散的尸体都和他无关。
“你受伤了。”
他静静地说,身上仿佛残留着岁月沉淀的佛香,遥远平和。
何修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半晌,像是要透过他的表象看到真正掩藏在里头的东西。
“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很危险。”他淡淡地说。
“危险?”迹部凛扯了扯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修,“因为我杀了那个该死的家伙,所以你害怕了?”
何修沉默地直视着他。
“他伤了你!”迹部凛大掌紧紧握住了他的肩膀,用力到何修忍不住皱了皱眉。
“还是说,单纯地只是因为我杀了人?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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