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手接过那沉甸甸的令牌,而小飞一激动,老毛病又犯了,他在衣服里翻来覆去找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找着笔记本,只得随手抽出一本书,准备要陈哥哥签名。没想到,他误会我们的意思,连忙摆手说道:“小兄弟,这可不行,小姑娘,怪聪明伶俐的,原来你刚刚甜言蜜语的一番话,是想给你家哥哥求情,让我帮忙的吧。小兄弟,你还是自己努力考取功名才是,其他事情我可以帮你,唯独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必须自己好好回家看书,认真备考才是。”
小飞正要申辩,可是他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声如洪钟,快如流星,根本不容我们插嘴:“我也是靠真凭实学考上来的,寒门出贵子,也很不容易,而且上次也是帮人情都被圣上贬官了,这次你们休要跟我套近乎,不然又得耽误我来之不易的大好前程了。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上次也是古道热肠的帮熟人三司使刘师道的弟弟刘几道作弊,所以龙颜大怒,获罪贬官。哈哈,虽然这些往事有些不光彩,但是你们都是我小老乡,但说无妨。百转千回,天禧三年,也算我们祖坟位置好,承蒙天子开恩,记挂,千里之外,还记得住我,心里有我,圣上又派我参加阅进士考试的试卷,我这才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工作,终于时来运转,好不容易才又辗转回到了京城,不容易呀,我这悲催的人生,百转千回的人生,大起大落的人生,终于才又苦尽甘来了。所以我现在做任何事情无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们还是须得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呀,不要和我套近乎,也没有什么用,反正吃一鉴长一智,如今的我可不会傻乎乎的做傻事了。”
那主持人又接着说:“现在有没有人要过来挑战的?陈少侠已经休息好了。”打断了我们的话,而那陈尧咨乘机说:“我先上台了,小老乡,你们多努力,考试的事情我是帮不上忙了,其他的事情我一定鼎力相助。”
只见一个卖油翁大步流星的走上去,放下担子一言不发的站在上面,只是直斜着眼睛满不在乎的看着陈尧咨,微微点了点头,久久没有离去,就如同现代社会路边表演行为艺术的人一样,十分有震撼人心的效果,大家的目光都被这卖油的白头老翁吸引过去了,我们也目不转睛的看起来。
甚至陈尧咨本人也来了兴趣:”老人家,你为什么如此看着我,难道你也想和我比试比试一番吗?对了,你上来半天,怎么不射箭呢?”那买油翁一本正经的说:“我不会射箭。”陈尧咨得意洋洋的问他:“那你上来干什么,难道你懂得射箭吗?是不是觉得我的箭法很精深吗?”老翁不以为然的说:“其实我觉得吧,你射箭射的好也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是手法熟练罢了。”陈尧咨听后气愤地说道:“你这个老头,出言不逊,真是狂妄,你怎么敢轻视我射箭呢?”老翁说:“凭我倒油的经验,知道这个道理。我给大家演示一下,很简单的,你们仔细看好了——“于是就拿出一个葫芦放在地上,用一枚铜钱盖在葫芦口上,慢慢地用油勺舀担子里的油,注入葫芦,油从钱孔注入,但钱币却一点儿也未被打湿,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连陈尧咨也是呆若木鸡。卖油翁轻描淡写的说:“我这个老头儿吧一辈子卖油,其他别的本事没有,只有这个技艺可以糊弄糊弄人,不过也只是手法熟练罢了。”说完之后仍旧挑着担,翩然走远了。
大家掌声如雷,如雷贯耳,为那买油翁精湛的技艺欢呼,陈尧咨还在怅然若失,失落之余,一位白发苍苍,怒气冲冲的老太太杵着一根拐杖就上来了:”儿子,我问你呀,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呀?”
原来是他的老妈冯老太太来找他回去吃饭了,陈尧咨小心翼翼的回答说:“我现在官在要位,忙得不可开交的,夜夜笙歌不说,连白天有宴会,每次我用射箭来给客人们取乐,在坐的人没有不叹服的。”他的母亲勃然大怒的说:“你这个不孝子,不知长进的东西,你父亲教你要以忠孝来报效国家,而今你不致施行仁化之政却专注于射箭技艺,你天天这样不务正业,吃喝玩乐,好逸恶劳,荒废政事,辜负了我们对你的忠君报国的期盼。你知不知道你那死去的父亲的心意?他就是希望你们三个精忠报国呀,他在九泉地下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死不瞑目的,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真是气死我了。”那老夫人也是个性情中人,越说越是生气,于是一个霹雳金箍棒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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