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然也不在之前的事上多做纠缠,看着他邪气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同一时间,荣亲王府。
荣亲王被人救出,熟悉之后,休息一阵,此刻刚醒。
他坐在书房中,一脸阴沉。
“王爷,人到了。”一人恭敬说道。
荣亲王听罢,挥了挥手。
那人点点头,招呼着小厮丫鬟们和他一同下去。
不多时,又施施然走进来一人。
那人步法稳健,衣袂带风。行到荣亲王跟前并不行礼,看着他。
荣亲王微蹙眉头,静默了一晌,才道:“你,没有按我说的做。”
那人表情淡定不卑不亢回道:“我不能按你说的做。”
“……”荣亲王捏着茶盏的手指,忽地收紧,手背蹦出一根根青筋。
荣亲王平复了半天,缓缓舒出一口气,道:“事出突然,行事的前一天我被歹人劫持,关在别处。但哪怕我不在,你也应该……”
“并非我不愿,而是我不能。”那人淡淡回道。
“为何?”
“发生了太多事,没有机会出手,而且那公主驸马太厉害。有他在,我即使出手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赵肃然会武功我是一直知道的,难道连你都不是对手?”
“能劫持并假扮你,还悄无声息混进宫中,岂是一般人。昨日之事,王爷现在想必已经有所听闻,那四人联手都不是赵肃然对手。我若在他面前出箭射杀大重皇上,真如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那句“刺杀皇上”听的荣亲王猛地闭眼,紧皱的眉头似乎在诉说心中的痛苦不堪。
良久,才舒了一口气,道:“罢了,或许天意便是如此。齐子袁,此事我不怪你,你走吧。”
“齐子袁已死,世上再无这个人。我现在叫乌奇木。这是你托人带给我的钱,如今还给你。”乌奇木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放在旁边桌上,布袋里面显然分量不清,接触桌面后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声响。
“……”荣亲王并不去看布袋,只淡淡开口道:“算起来,你和我舅舅是同辈,我和该叫你一声叔叔。这钱你便拿去吧,你如今孤身一人,远在他国……”
“不用了,突厥挺好,我也过的不错,当年多谢你舅舅救我一命。如今我乃突厥族人乌奇木,与大重一分瓜葛都没有,更不敢自称荣亲王叔叔,王爷不要折煞我了。”荣亲王一窒,上一辈的前尘往事他也只是听说,了解不深,只能叹了口气摇摇头。
乌奇木却又再次开口:“此次也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大重,之前的人没有帮你杀成,你可还有其他想取的任命,我替你一并带走。”
荣亲王愣了愣,没想到他还说出此话。
“王爷若没有想杀之人,那我便走了。”乌奇木说完便抬腿准备出门。
“等等。”荣亲王见乌奇木转身要走,连忙出声。
“王爷还有何事……”乌奇木转头。窗外的微光,斜斜照在他半边脸的面具上,反射出冷凝的光。
“你……”荣亲王似乎略有迟疑,到最后还是开口道:“我要你帮我杀了魏继周。”
“!”乌奇木双眼猛地一睁,魏继周不正是那人的……他藏在面具中轮廓姣好的双眼猛地闭上。再睁开时,双眼已经如之前般犹如一潭死井,再无波澜。
“……好。”乌奇木回道,声音小的犹如在情人耳边低声轻喃。接着抬起眼,看着荣亲王,冷淡说道:“此事一闭,我欠你舅舅的人情便一笔勾销。”
荣亲王点了点头:“好。”
乌奇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再不迟疑,转身走了出去。
荣亲王坐在原处,夕阳的余辉将屋子映的朦朦胧胧。荣亲王低着头,将自己沉在黑暗中,再也看不清表情。
尚书府内,李成明等人吃过了晚膳,此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知画替李成明端来熬好的汤药,服侍他喝下。
李成明捏着鼻子,一脸嫌弃。最后还是一鼓作气仰头将药一口全干了。
接着便呲牙咧嘴,一脸痛苦。中药神马的太尼玛苦了,老子要糖衣药片!
赵肃然正在一帮挑灯看书。此刻见李成明吃完药,五官都皱在一起,不觉好笑。
知画此刻却开口道:“公主,奴婢伺候你沐浴梳洗吧。明日要回宫面见皇上,还要去太后皇后那里请安,需得早点睡。”
李成明一听先看了赵肃然一眼,又扭头悄悄问知画:“在哪里洗?”说罢还冲知画挤眉弄眼,嘴巴往赵肃然那边努了努。这家伙在我怎么洗澡,不全露馅了。
知画也知李成明顾忌什么,小声回道:“奴婢已吩咐人吧隔壁收拾妥当,准备好了木桶热水,那里地方宽敞,公主去那边沐浴便可。”
李成明放了心,又忍不住瞄了眼赵肃然,赵肃然此刻也正好看着他。
赵肃然早就发现李成明一直拿眼角偷看自己,此刻抬起头来,施施然一笑,看着他道:“公主可是想邀请为夫一同前去,洗个鸳鸯浴?”
李成明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想多了。”
说完也不给赵肃然机会,赶紧起身走了。
知画也是没想到驸马爷能说出这话,一脸紧张的看了他一眼,急急跟着去了。
两人都出去后,赵肃然才放下手中书卷,望向门口。突然勾了勾唇,邪气一笑。
这般躲躲闪闪?难道不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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