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没再看了,边走边说,“造孽哦……”
陈又的嘴一抽。
他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爱人死了,那感觉就是心死吧。
陈又说,“你儿子回来啦,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来看你。”
女人疯了,只是在痛哭流涕。
陈又接着说,“我把你关在这里养着,是有私心的,我想讨好你的儿子,你不会怪我吧?”
他目睹女人抱着药罐子的衣服边哭边说话,还咯咯的笑。
“大姐,人死不能复生,不管怎么样,活着的人都要好好的,这话我两年前就跟你说过的,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陈又慢慢的走过去,不小心吸进去一口冷风,他咳的直不起腰。
“你……你坚强点……你儿子会陪你……咳咳咳……”
陈又扶着石桌跌坐在地上,低着头咳嗽,越不想咳,就越咳不停。
女人突然扭头,直直的望着陈又。
陈又的头皮一麻,不好,药罐子没死的时候,就天天咳嗽。
他不会被当成药罐子了吧?
这个猜想刚出来,陈又就被女人用力抱住,可怜又惊喜的唤着,“乔郎乔郎……”
过了两三分钟,对陈又来说,漫长的如同好几个世纪。
女人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乔郎,就歇斯底里的晃着问,“我的乔郎呢,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陈又本来就病着,被这么剧烈一晃,脑仁都要晃出来了。
好在女人没有晃多久,就用手捂住脸,这次不是崩溃的大哭,而是变成小声抽泣。
陈又想死的心都有了。
二狗子你在哪儿啊,你妈的疯病越来越严重啦!
一个病人和一个疯子在院子里坐着,这是大夫来了之后看到的。
要不是那病人是清风楼的楼主,他都不想进去。
大夫给陈又把脉,说要看伤,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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