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轩朗笑:“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客气。”
安熙宁在一旁听的酸的不得了,什么叫“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你与子画很熟吗?不熟就不要乱攀亲戚。
正出神间,蓦然发现对面的两人齐齐向他看来,才惊觉自己刚才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正想破罐子破摔时,就听林敬轩道:“我与子画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倍感亲切,一见如故,殿下莫要怪罪。”
安熙宁哑然,若再拒绝下去,子画恐怕会认为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破坏他在子画心中的形象,果然情敌什么的最讨厌了。
由林敬轩这个从小在宣城长大的人带着,两人游遍了城中的各个景点,林敬轩又能说会道,将每个地方的特色传说都说的绘声绘色,让人意犹未尽,回到总兵府时已日落西山,红霞满天了。
张罗着让管家去准备一桌好菜以及收拾出两间上好厢房,林敬轩捧着茶杯与子画他们在大堂中闲聊,气氛正愉悦间,一小厮从门外慌忙跑进,口中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大事不好了!”
林敬轩重重地放下茶杯,厉声道:“有贵客在此,何事吵吵嚷嚷,没得坏了规矩。”
“大少爷,”那小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出事了,在回来的路上遇上泥石流,老爷的马儿受惊,将老爷摔了下来,至今人事不醒啊!”
“什么?”林敬轩大惊失色,脸色苍白之下差点站立不稳。
安熙宁与子画也跟着站了起来,问道:“林总兵现在何处,可有去通知大夫?”
小厮见面前的两个客人面生,但满身贵气,怕是来头不小,也不敢含糊,立即道:“现在老爷正被几个军爷抬着回来,小的先行一步赶来通报,大夫还未去请。”
“既然如此,你快去将城中有名的大夫全部请到府上,速去速回。”
“是!”
林敬轩此时已乱了方寸,勉强镇定后才歉然道:“殿下,子画兄,家父突逢此难,在下实在无力再招呼你们,实是抱歉,在下先去通知家母,先行告辞,你们随意。”
“好,林兄尽管去吧,不必太过担忧,林总兵吉人自有天相,安然渡过难关的。”
“承蒙子画兄吉言。”
林敬轩离开后,他二人也没了刚才的兴致,相对沉默而坐,没过多久,一群人便将林总兵抬了进来,子画远远一看,只见他满身的泥污血迹,好不狼狈,林敬轩已扶了林夫人进来,见到林总兵的情形当即红了眼眶,林夫人更是哭倒在林总兵跟前,胭脂水粉糊花了脸。
子画心生触动,忙拉了安熙宁上前,跟着一群人将林总兵送进了后院,一盏茶后,几个大夫也被小厮请来,匆忙间便被让进了屋。
林夫人拽着帕子胆战心惊,眼睛一刻都未曾离了门口,林敬轩站在她旁边,静默不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让人望眼欲穿。
终于几个大夫出来,只是各个面色凝重,让门外翘首期盼的众人心狠狠地往下跌。
林夫人在林敬轩的搀扶下走来,声音发颤道:“几位大夫,不知我家老爷现在情况如何?”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最终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站了出来,拱手道:“老夫不才,实是对林大人的病束手无策。林大人不但五脏受损,且头部受创严重,就怕……现在我同几个同行一起,也只是用老参吊着命,林夫人,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话音刚落,林夫人眼前一黑,若不是林敬轩及几个丫鬟扶着,早就瘫软在地,泪水顺着脸颊而下,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此时已憔悴不堪,生生地老了好几岁。
“老爷!你若有事,让我可怎么活啊。”
声声哀泣让人动容,子画不由站出道:“夫人先莫悲泣,在下也略懂些歧黄之术,让在下先替林大人看下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林夫人泪眼婆娑,抓着子画的衣袖犹如抓着救命稻草:“公子,你若能救得我家老爷,你就是我林家的大恩人啊,老身来生必结草衔环以报。”
☆、第25章 义父
安熙宁从不知子画还懂医术,不放心地上前询问,子画对他摇摇头,随手接过老大夫递过来的药箱进了房。
床上,林总兵人事不醒地躺着,眉头紧皱,嘴唇苍白开裂,全无第一次见面时的精神。身上已被换了干净的衣衫,头上的伤口也被细心地包扎好了,血透过纱布渗出,一片的红。
子画当然不会什么医术,但是他有法力。在林总兵的床前站定,子画指间现出一团白光,凝神片刻后向床上的林总兵射去。
那白光碰到林总兵后即将他整个人包住,须臾之后白光渐渐微弱下去,似被林总兵的身体吸收,再看他的脸色已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平缓了下来,整个人不再死气沉沉。
子画收回手,蓦然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被身后的圆桌挡住才勉强撑着手不至摔倒,脸色苍白一片,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神情倦怠之极。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了呼吸,撑着身体去开了门,对外面一脸着急的林夫人和林敬轩道:“林夫人,林兄请放心,林大人现已无恙,休息一段时间便会恢复了。”
林夫人一听,心里骤然放松,双手合十对天道:“哦弥陀佛,多谢老天保佑啊!”
林敬轩也喜笑颜开道:“娘,你真该谢的是子画兄,是他救了爹一命。”
“对对对,看我老糊涂的,多谢公子救了我家老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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