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气极,又是狠狠一鞭,“你可知凤璇阳是何人,他不但是魔道的教主,还是魔……”忽地一怔,恰恰将话语里的最后一字生生的吞进了肚里,他没再多言,手上反倒抽打得更加厉害。
龙倾寒在龙越喊出第二个“魔”字时已经怔住了,只因他有种预感,龙越欲出口的乃是“魔月”二字。“魔月”,又一次听到魔月,这一次,却是从自己父亲的口中听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同凤璇阳又有何关系。
龙倾寒的脸上开始渗出冷汗,他的背疼得快麻木了,可他的心思却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了魔月与凤璇阳的关系上。
眼看着龙倾寒双眸迷离,心思不在,龙越更是气愤,甩的鞭子更是用力,一下一下地抽出了条条血痕。
龙倾寒的嘴角渐渐溢出了血丝,他本便刚病好,身子哪经得住这般折腾,没多久,他的眼前已经泛黑,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只能依稀听到龙越在重重复复地问,“你可知错,你可知错!”
他没有回答,只因不需要,无论答案是违心的告诉龙越知错,还是执着地说不认错,都没有任何用处,说出只会让他们父子俩心里都不好受。
有些答案放在心里便足够了,在被打的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情意究竟有多深,他爱凤璇阳,不会因为任何阻拦而离开他,不会,不会。
当他沉沉地倒下时,他依稀听到了娘亲关切的叫唤,还有自己低声说的一句:“此情,我不悔。”而余下的,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十四章·父子释然忆往昔
“子玥,子玥,子玥……”
谁,是谁在叫唤?
迷蒙混沌之中,周身一片迷雾,影影绰绰印着一个人的身影,他缓缓地伸手而去,却触不上任何东西。
那个人便在不远处,可是隐在迷雾之中,看不清摸不着,他唯一认得的唯有那个声音,混着熟悉的味道,让他沉醉。
可是,他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是似亲近之人,又似是疏远之人。
他知道,那个声音很亲切,宛如在冬日里的暖春,为他孤寂的心带来一片宁静祥和,仿佛唯有在那声音身边,方能找到安宁。
龙倾寒幽幽醒来,看到的便是龙末担忧的脸,他正一张一合着双唇,在说些什么,似乎,在唤“子玥”?
原来,是龙末,那个梦里叫唤他的人。
是了,他怎么忘了,龙末虽是他的侍从,但多年来对待他便如亲弟弟一般,极尽照料,犹记得幼时,自己还曾唤过他“哥哥”,但随着年岁增长,身份的变化,他与龙末那份兄弟之情反倒生疏了。
不自觉地,他幽幽唤了出口:“哥哥……”。
龙末微微怔住了,他温柔地抚上龙倾寒的额头,一向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少主,你起了高热,还是多加休息才是。”
高热么?龙倾寒微微地转动着双眼,他的意识混沌,眼前的事物都觉得迷糊不清,他张了张唇,试图挤出一个音,可却发觉喉咙如火烧一般,沙哑生疼。
却没想,一向身体健康的他,接连生病,不过是挨了一阵打,便病成了这样,这身体当真是越来越差了。
只可惜,那个人不在,再没有人抱着他给他端药喂水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龙倾寒双眼微眯,再度昏睡过去,迷蒙之中,有人走来,一只熟悉的手覆在他的额上,给他轻拭额头的冷汗,低声叫唤着他的小名。
“哥哥……”他下意识地出声,而后沉沉地陷入沉睡。
龙倾寒这一病,便是数日,他的娘亲尚红绣多次来看过他,喂他吃药吃饭,他心生感激。但可惜,身子一直不好,下床行得几步,又似要昏阙一般。
而龙越却是一直都没有来看他,尚红绣多次提醒,龙越硬是死撑着面子不肯来,每次都怒气冲冲的丢下一句话;让子玥好生反省,认错后再说。
尚红绣一直不知父子俩的矛盾从何而来,但为了龙倾寒早日好起来,她便当做中间人,往来于两人之间劝慰,可是依旧无果。
她也曾问过龙倾寒究竟两人之间是什么矛盾,但龙倾寒却是死咬着不说,也开口放话言说他无错,更不会认错。
如此几日下来,当真是把尚红绣急坏了,儿子身体时好时坏,常常昏迷不醒,而作为打他的爹都不来看,她怎不焦急。
她一恼,便跑去找龙越,将责任都推给了他,言说龙倾寒这病是心病惹的,久久不好,他这作为父亲的当去开导开导才是。
龙越听闻不由得一叹,关于龙倾寒与凤璇阳之事,他委实不愿告诉尚红绣,怕她担忧太多。但现下龙倾寒性子倔,死也不肯认错,尚红绣又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地吵闹,无法,他只得亲自去找龙倾寒,劝说他。
此时龙倾寒的背部方上好药,身子还虚弱得很,龙越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赤裸着上身的龙倾寒。
此时的龙倾寒双眼有些迷离,全无之前那般精神的模样,容颜憔悴,双唇泛白,背部满是纵横交错的红色血痕,即便已经结痂,仍显得狰狞可怕。
“爹?”眼看龙越进来,龙倾寒低声一唤,那虚弱的声音配上那瘦了不少的身子,饶是龙越再怎么心狠,此时也不由得心头一痛。
毕竟是自己的儿啊,天下哪有真正狠心的父母。
龙越深吸了口气,强压心头的难受,走了过去,故作镇定地问道:“今日可好?”
“好多了,多谢爹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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