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过一件外套穿在身上,走出了卧室,站在室内阳台上往下看厅上的花没有动过地方,保洁正半跪在地上擦着桌上的黑色指甲油,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说:“晨先生,这个是指甲油吧?得用洗甲水擦,我也没有,要不我下去买一瓶?”
没看见人让晨子曜有些失望,只是点了一下头说:“那麻烦你了,我会告诉泰华,月底和工资一起结给你。”
保洁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拿着钱包打开门离开,大屋又安静了下来,晨子曜回到房间的浴室刷牙洗脸。
最后一捧水捧到脸上的时候,手指一点点的从眼睛上滑了下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浮现是另外一副景色,自己站在浴池的边缘,从身后搂着那个人,亲吻他的脖颈,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似乎品到了淡淡冷香,正在刷牙的那个人温润地笑着,说,别闹,刷牙呢。
胸口一阵闷堵,不舒服极了,他迅速的将这些记忆锁紧脑袋深处,不再去想。
一段感情的开始总是期待而甜蜜的,但是一旦结束就像是腐烂的骨头散发着恶臭,既然已经决定结束一切重新开始,就不该再回忆这些陈年往事,那只会让自己也跟着一起腐烂。
打理好自己,推开卧室里连接着另外一边的推拉门,里面是一间很大的衣帽间。
衣帽间里有男士的衣服也有女士的,不过有些过分空寂了,比起碧天水岸的衣帽间显得格外的空旷,这似乎也说明住在这里的人入住的时间还不算太长,没有长到让他们将自己的衣服、鞋子和各种配饰堆满房间的程度。
晨子曜在挑拣衣服的时候,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了一件长袖的上衣。
他在镜子前脱下了家居服,露出经过了特意锻炼后的健美身材,不胖不瘦,胸口腹部的肌肉群被小麦色的肌肤紧紧地包裹着,勾勒出了一道道漂亮的身体线条,这是就算在戏里脱衣服也完全无惧的身材。
弯腰穿裤子的时候他觉得后背有些冷,直起腰摸了摸,身后空无一物。
晨昱柏就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眸色很暗很暗。
老男人也是有需求的,虽然他是鬼了,缺少了身体上的渴望,但是思想上的渴求却更加的无拘无束,其实不需要做.爱,他更渴望一个拥抱,哪怕只是视线上的交缠。
可惜不行了,他死了,子曜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就不应该互相干扰,就这样看着这孩子吧,直到我消失,或者你老去。
换完衣服出去,保洁还没有回来,晨子曜站在门口的大镜子前最后整理了一下衣物,眼神在这期间迅速地发生变化,其中凌厉的冷硬被收敛隐藏了起来,眼神变得柔软而多情,脸上的笑容也浮现了出来,带着几分文质彬彬的绅士风采。
出了这个门,他就是大明星晨子曜,无时无刻都被人关注着,一点小小的疏忽可能就会被媒体炒上天去,面具必须随时戴着,时间长了,便也习惯了。
坐电梯下了一楼,在花园里看见了泰华,没等招呼,泰华一路小跑过来打招呼:“曜哥,车在负一楼,走,咱们再坐电梯下去。”
“……”晨子曜蹙眉看他。
泰华讪讪地笑着:“那个,你下来的时候,电梯是好的吗?”
晨子曜直接问:“你搞这么麻烦的事是要干什么?”
“这,这不天气好嘛,我出来晒晒太阳。”
“感冒?”
“呃,晒晒,好了。”
电梯门开了,晨子曜率先进了电梯,泰华紧跟在后面走进去,神情紧张地看过一圈:“哥,你觉不觉得电梯有点冷。”
“你刚晒过太阳。”
泰华想说自己指的不是这件事,就是觉得电梯里冷,好像,好像阴气阵阵的,冰冷的寒意舔过皮肤,钻进肉了,覆在骨骼上,怎么都除不去那毛骨悚然的阴森感。
电梯门开了,地下停车场反倒更加热乎一点,泰华也顾不上规矩了,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留在后面的晨子曜有些惊讶,还没走出门口就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怎么了,太阳那么大,还是那么冷,穿上了长袖还是抵挡不住钻进衣服里的寒意。
出了电梯,两个人都感觉暖和不少,脸色也好看了一点。
晨昱柏站在电梯门口没有跟上去,他害怕冻坏了子曜。而且自己这空调体质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先不说跟在子曜身边这孩子早晚要生病,就是自己一靠近就冷一离远就暖的,时间长了,不会让人怀疑吗?
但是这冷气究竟是什么?能够收回来吗?
这样想着,晨昱柏摸了摸额头的圆石,集中注意力想着把寒气收回来,至少不再是靠近人十米范围内就是一片冰天雪地的程度。
圆石似乎已经与自己心神相连,这样的念头生出后,他渐渐就感觉到了四周围有黑色的条带正在舞动。
这些条带就像是一条条的巨蟒在身边纠缠着一样,但是定睛一看,不过是一条条黑色的烟雾,色泽极其黑,每隔一米左右还会有一个更黑的宛如铁质一般的黑环箍着,黑环一圈有着一些模糊的痕迹,好像是文字,但绝不是中文、英文等他会的任何一国文字,即便是这样模糊地看着,也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感在上面环绕,若隐若现,让人生出一种敬畏感,似乎不敢随意窥视一般。
黑带约十多条,有长有短,长的大约有五六米,其上一共有六个黑环,最长的也是最粗最凝实的,从自己的头顶上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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