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乐所以我快乐。他给出一切,实在爱得不能更多。无论能给的,还是不能给的。天上地下他的眼底唯这一人,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不再记得。
赤裸光洁的後背仿佛承接著一场永不停息的暴雨。炽热,粘稠,沈重,且刺痛。
铺天盖地的密吻带著不可抗力的强硬,恍惚中变成了从天而降的雨滴,劈劈啪啪滚落而下,仿佛针扎般一点点渗透进他每一个狂抖战栗的毛孔深处,在他本已翻天覆地卷起惊涛骇浪的躁动身体里火上浇油再添一剂,印下铭心刻骨的激情。
而最後尾椎收场的那一吮,更是让程诺眼前白光一过大脑彻底当机,猛地僵直四肢弓起背脊,有如一只被烤熟的虾般全身骤然爬满诱人媚惑的粉红,脚趾都快被他不断蜷缩的摩擦给磨烂了,却还咬碎了一口白牙紧绷死撑,就是倔强地不肯出声。
他疼,难受,不舒服,但他依然承受,甘之如饴,满怀欣喜,整个身体都满涨酥透,体内血液充盈沸腾,如一池雨後的春水轻轻荡漾,心脏里堆积的喜悦亦满满当当涨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胸腔,不为别的,只因这来自秦深──
是神的馈赠。
忽然眼睛一眨泪水就那麽自然而然地就流了出来,打湿脸下早被他蹭得皱巴巴的枕头,完全的生理反应,无关其他。红肿不堪的眼角跟下面的xiǎo_xué一样濡湿火热。
程诺哑著嗓子摇头尖叫:“好憋……好涨……要到了……要到了!啊!”
极关键的一秒,秦深却忽然身体一顿,chōu_chā的动作竟猛地停住了。
很难想象这种时刻,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做不动临场叫停,而快乐至上的秦深竟然会如此不明大义不解风情,伤人又伤己。
“嗯……嗯?你、你又干什麽……”程诺实在太难受,十分难耐地扭动身体蹭著枕头,再也顾不上脸皮颜面,带著近乎哽咽的哭腔上气不接下气地苦苦哀求:“快、快啊!好痒……好难受……唔,好秦深,快动动,快动动……再、再深……深一点……唔,给我……快给我……啊!秦深你个混蛋!倒是快点动啊!”
晶莹饱满的汗滴从秦深高挺笔直的鼻梁一颗一颗缓慢地滑落,眉宇微皱,喘息渐重,幽!的眼眸飞快闪过一丝痛苦忍耐的痕迹。不难看出,其实他现在,也憋得相当艰辛。
可是有一句话,他突然很想要说。
很想很想,想到发狂。这份突如其来的渴望,竟比此时下半身那来自原始的yù_wàng,还要强烈得多。
“诺诺,我不会浪费感情,去喜欢你给不了我的东西。”
话音落下,全身的血液齐齐逆流而上涌至头顶,力道之大来势汹汹几乎掀翻头皮,跟它们的主人一样自由至上天性fēng_liú的精子瞬间鱼贯而出争先恐後,如同一群已被关押太久的死囚,密封多年的牢门在无数双饿得发绿的目光面前,突然打开了一条得以逃生的隙缝。
“呃……啊!”而程诺就感到自己眼前闪电般白浪一拍,花火四溅星光灼灼,几乎烫伤了他本已因暴涨的情欲而突出欲裂的眼球,传说中的眼冒金星。
耳畔骤然炸响开一道足以将他五马分尸撕裂灵魂的惊雷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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