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余对於别人家里的事情没有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娜莎长了一张苏真的脸孔,他也不会失态的愣在原地,露出了像是看到怪物般的眼神,直到身材高挑的女性反问似的“hello?”了一声,他才有所反应,接下来塞谢尔的出现和自我介绍把整个发展推到了最高潮。
(居然真的变成了狗血连续剧。)
他的上半身靠在护栏上,任凭从海边吹过来的风吹乱了他的长发,吹进他因嫌闷热而扯开的衣领,瞬间就感受到了阵阵凉意,他缩了缩身体,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他想,在大厅的某个角落里,游逆鸿应该正和娜莎进行友好的感情交流吧。
“呵。”
这声笑是冷笑还是嘲笑呢,对夏末余而言没有区别。谁会想到,在时差好几个小时的异国,会有一个和苏真长得如此相似的女人存在。娜莎是一个女人,如果她的个性也像苏真的话,对游逆鸿而言就是个最佳的选择了吧。
(命运女神。)
当这四个字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时候,一抹苦涩也浮上了心头。中大奖,两人一起出游,免费升级vip,免费参加宴会,看似接连不断的幸运原来就是为了让娜莎和游逆鸿相遇吗?也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一回,真的该彻底放弃了。
(还真是把一辈子的好运都花完了。)
当初在便利店确认自己亲手所写的男人的名字中了头等大奖之後,他就有这种感觉,说不定这次中的这份头等奖花掉的就是自己这一生所有的好运,用自己的运气去造就他人的邂逅乃至将来的化学反应,除了苦涩之外剩下的就是可笑至极。
他还以为,这次旅行也许能为两人带来一些质的变化,现在回想起出发之前的略微期待的心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风有些大了,夏末余感到了寒意的侵袭,他决定回到室内,不管看到的是一个人的游逆鸿还是和娜莎在一起的游逆鸿,都要装做友善的模样,接下来的几天,就当是彻底享受这或许是用掉了自己一生好运的旅游吧。
他一转身,正面差点撞上一堵肉墙,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腰肢抵在了护栏上之後,深邃的眼睛向上一望,对上的果然是那双绿玛瑙般的眼瞳,塞谢尔的脸近距离看起来颇有魄力,更何况还被他深情凝望著;如果是其他场合下遇到这个人,夏末余或许会心动一下,只可惜他现在有的是自嘲和失落的心情,完全没有多余的好心情分给这个似乎还没死心的外国男人。
塞谢尔面带迷人微笑,他的手里拿著两杯酒,以发音纯正的中文友好表示道:“能请你喝一杯酒吗?”
瞪视,“我不会喝酒,而且我也说过了……”
“你是gay,没错吧,而且喜欢你的同伴。”塞谢尔笑容未改,却隐隐透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叹气,“那我换一种说法,我对你没兴趣。”说完这句话之後,夏末余就推开了看似不识趣的男人,准备朝著室内走去。
塞谢尔的动作很快,上一秒刚把酒杯放在了护栏上,下一刻已经握住了夏末余的手,力气大到根本无法甩开。
夏末余没有怒气只觉得烦人,他又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反而扯痛了手臂,结果他还是不放弃,这一次更加用力的想要收回手臂,换来的是对方大力的一拉,整个人被抱进了怀里。
塞谢尔一转身,就把夏末余压在了护栏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在他的眼里,夏末余充满了东方魅力的脸孔因染上了不耐和不悦而变得寒意摄人,却也让他的吸引力更添魔力。
“我是一个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手的人。”
这句话根本就是狗血连续剧最常听到的台词之一。夏末余以为他还会再说些什麽,譬如挑衅的宣言,胜利的预告等等,然而塞谢尔在这句话之後就安静了下来,但下一个瞬间,他嘴角上扬的唇就强压上了夏末余的唇瓣,把它当做美食般品尝起来,舌头甚至探进了那张嘴里,与之热烈纠缠。
在过去就有著一只手都不够数的被强吻经验,夏末余对於男人的失礼强硬行为也不意外,不生气,更多的是觉得麻烦,他对外国人实在没有兴趣也没有性趣,就算是一个会说流利中文的外国人也一样。
他任凭塞谢尔肆虐著自己的嘴唇,不回应也不反抗,冷漠的反应引来的是更为激烈和灼热的进攻,直到被压制的腰部传来了疼痛,整个上半身也岌岌可危的向後倾倒,夏末余才屈起膝盖,留有分寸的朝著男人得寸进尺竟然硬起来的地方撞去。
在夏末余终於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之後,痛苦难挨的低呼声立刻就响了起来,塞谢尔与其说从他身上挪走了身体,不如说是难堪的半蹲在地上,说了句什麽,夏末余没有听懂,也没有好奇心去试图理解,他弯下腰拍了拍塞谢尔的肩膀,不带诚意的小声说著“sorry”,就朝著大厅的门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他的眼睛准备搜索了,就与寻找的目标正眼相对。室内,游逆鸿正站在靠近窗户的地方,目光既深沈又安静,他的身边果然站著那位与苏真有著几乎如出一辙脸孔的女性,娜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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