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轻灵水滴声,让姜昊低吟一声,皱了皱眉,神识重新苏醒。
还未等得睁开双眼,他就觉得脸上一片潮湿,便是用手抹去,想要将脸上的露气抹去,睁开双眼。
然而,让他有些惊诧的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层潮湿的液体却都是抹不去,到了最后,他狠下心来,在手上的元力中,加入了一丝毁灭气,当即在自己的面门上便有几声暗鸣声传出,那些液体变得有些灼手,但却随即蒸发成了气体,消失不见。
“呼……”
此时,姜昊终于睁开了双眼,猛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向着四周打量着,眼神略有凝重。
因为他刚才刚刚苏醒之际,曾想动用神识查看四周,却是惊骇地发现,他的神识竟然被限制在十丈之内,而且还甚不清晰,所以他立刻便是想要以肉眼确认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方。
然而,当他环顾四周,刚刚确认到自己处在一处潮湿的溶洞中,却是一怔,有一团白光从他胸口飘出,却是一枚白玉弯月吊坠,悬在空中,放出柔和的神光。
“这是?”
姜昊有些诧异地打量着这吊坠,刚在脑中回想,自己何时有这枚玉佩,却是浑身一颤,因为有一道虚幻的身影,从那吊坠上冉冉升起,逐渐变得真实起来,让人怀疑那到底是虚影还是实体。
但是姜昊的神情却是阴晴不定,最后定格在愤怒上,因为面前的人,赫然是带着一脸贱笑的易伤。
虽然现在姜昊的头脑还是有些昏沉,但他却是清晰地记得,在他与易伤交手的一瞬间,易伤便是如同鬼魅般地出现在他身后,却是让他连进入剑皇神石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击中后脑晕了过去,到了现在,他的后脑还有些头痛……
“煌遂,起来,要杀人了!”
他当即就愤愤地踹了躺在身旁、仍在昏迷的煌遂一眼,甚至因为心中的怒火,他直呼了煌遂的名称。
他实在是太过于愤怒了,他想都没有想到,一位立下血誓、出自一流家族的易伤,他给予了信任的人,却是毫不犹豫地向他出了手,将他击晕,而他却是无可奈何。
“什么?杀人?”
仍在昏睡的煌遂被姜昊这一脚直接踹醒,从地上弹了起来,在发现自己脸上又无法抹去的露水时,顿时发飙,火焰迸发,整个人沐浴在神火中,直接将那些露水蒸成了虚无,整个人化成了火凰,站在姜昊的身旁,面色不善地看着那道悬在吊坠之上的身影,因为他也赫然想起,当他还在瞠目结舌般地看着姜昊出手拆楼阁时,就遭了黑手,被易伤打晕。
“小王八蛋,就算你是易家的小辈,你暗算你遂爷,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你!”
煌遂冷喝道,眼神狠厉,他也不是泛泛之辈,当即就察觉出他们所在的地方甚至可以限制神识,下意识地就当做了是一片险地。
“嘿嘿嘿,煌城的小鸟儿,可能你不是很清楚,就算是我直接把拍成死鸟,你的父亲、祖父,甚至那位闭关多年的老祖宗,也不会因为你来触怒与我……”
那易伤却是阴笑几声,不屑地看着煌遂,口中说出了令煌遂震颤的话,而后也不顾姜昊和煌遂怪异的脸色,更是低语道:“嘛,算了,反正你们也不知道老子的身份。”
“王八蛋,就算你的修为、地位都比遂爷高,你坑害了遂爷,遂爷便是变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煌遂愣了一愣,怒声骂道,而一旁的姜昊更是眯起了眼睛,一只手悄悄地搭在了煌遂的鸟翅膀上,准备随时带着煌遂跑路。
“谁说老子要坑害你们啦,我这是随手送了你们机缘,你们却是不领情,还对我恶语相向!”
那易伤看到了姜昊和煌遂的反应,却是一翻白眼,有些郁闷地说道,让姜昊和煌遂都是一愣。
“什么机缘,这分明是一片死地,连神识都能被限制,你这宵小,到底安的何居心……”
煌遂一愣之后,却是不明白易伤的意思,仍然破口大骂,却是被姜昊用力地握住了鸟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随手送出机缘,此言何意?”
姜昊却是听出了易伤话中有深意,不像是单纯地调侃他们,于是沉下声来问道,眼中有神芒闪烁。
“嘿嘿,还是大兄弟讲道理。”
易伤贱贱地一笑,脖子一仰,自带着傲气说道:“当时的情况,天海老祖已经快要赶回来了,如果我不将你们打晕、拍飞到这座上古间便存在的古怪溶洞中,恐怕那天海老祖,此时已经将你们撕成了碎片!”
“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上天呢?”
听到易伤这么说,煌遂却是一翻白眼,重新化作了人形,面带怨恨地看着易伤,却是不敢再说话,只敢心里这么想想。
像是看出了煌遂的心声,易伤没好气地笑骂道:“我若是能随时展现那么强的力量,别说是天海门,就连苍翎山脉我也一掌给你拍成渣,你信不?”
“我信,但是你说的上古溶洞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露水都是什么东西?”
姜昊却是一扫周围,神色略微一变,连忙打断了易伤的话,有些急躁地问道。
“显而易见咯。”
易伤却是耸了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扫视周围,一指点向虚空,在这片溶洞间便是浮现了一些残破的符文、禁制,让姜昊脸色一变。
“这溶洞,传说是天海之底,上古大宗天海宫的一处藏宝洞,也有人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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