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些什么东西,尖锐的物体像一个个刀刃扎进后背,巫维浅抿紧的唇微微抽搐,在那一瞬间黎凯烈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第一下最重的撞击过后,跌落出去的速度变缓,两个人翻滚在地上。
车子在这种速度之下两个人几乎是被甩飞出去,巫维浅之前是背部着地,当他们稳住自己的身体,就看到地上布满了车窗玻璃的碎片,尖锐的棱角如同一颗颗钻石,在光下闪烁冰冷光泽,带着血的炫丽。
在布满了碎玻璃的斜坡上摔出几十英尺的距离,巫维浅的疼痛可想而知,他做了保护自己的措施,却让自己的背部先着地,同时是为了保护黎凯烈,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伤,但黎凯烈抓起他,第一眼就看到巫维浅背后的血肉模糊,里面有不少碎玻璃,就嵌在那片血红的伤口里。
原本就带有伤痕的背部,衬衣在撞击和摩擦里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下面血红脏污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在颤动,那是不由人控制的身体本能的收缩,这种疼痛不会比刀刃刮去皮肤更好些。
“你不是说受伤不会死,但会痛?那你刚才是干什么?!”压抑的怒吼几乎带着牙齿的摩擦声,在周围那些着火的建筑物的渲染之下像是爆炸的火药,黎凯烈一脸暴怒的表情抓住巫维浅。
“反正你也替我挡过子弹,我救你难道不行?”巫维浅的反问只有一句,彻底堵住黎凯烈就在喉咙口的咒骂。
但他的表情却瞬间改变了,他狠狠按住巫维浅,像要撬开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你死不了就能胡来?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听见没有?!不需要!”
“轻点,我很痛。”拉开黎凯烈抓在他肩上的手,巫维浅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玻璃和灰尘,他若无其事的态度让黎凯烈彻底爆发。
“这对你不过是一次试验,你用的着这么认真?!巫维浅,我告诉你,我不需要贴身保镖,如果你的倾尽所有就是指的这种,”他顿了顿,站在废墟似的地上,在一片焦臭和火星四溅的混乱之中不屑的冷笑,“我用不着,如果只是要找个男人,愿意被我上的人多的是,没必要非你不可。”
“男人的身体不比女人软,也没有什么香味,像你这种人更不会在床.上曲意逢迎吧?想到你为了结束你那漫长而没什么意思的生命,情愿尝试去爱一个同性,我就为你觉得可怜,你自己不觉得没意思吗?生理需要我可以替你解决,我没试过男人,不如等这次事情完了找个地方试一下,如果感觉不错的话我以后可以去找别人试试,也省的你这么委屈求全……”
源源不绝的恶言从黎凯烈嘴里出来,把面前的男人和娱乐圈里某些男女不拘私生活放.荡的人物放到一起评论,猜测双方在床.上会是什么表现,黎凯烈就像毒蛇不断吐出毒液。
“现在这环境不错,我有些话不如就在这里说完。”置身于危险的地方反而令黎凯烈兴致高昂,他朝后面的沃夫挥手,在纷乱的人群里面对巫维浅,噙着莫名的笑意。
“是我先骗你没错,接着你开始感兴趣,打算用我来完成你的愿望,从外表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自私又冷酷的男人,从一开始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是都是被我逼的吧?你把自己当受害者!什么感情?!你救我,是因为你觉得应该救我!我说的是不是没错?这就是你付出感情的方式,你觉得应该这么做,你想让自己爱上我!你把我当成工具,把自己也当成工具,就为了拼凑出一个爱情!”
“倾尽所有的爱?”火焰映照在眼底,黎凯烈冲着他发笑,“对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而言,这根本是个笑话!”
凡是见到巫维浅的人,第一眼都会察觉他的傲慢和冷漠,有一点贵族式的苛刻,为人冷淡,不喜欢无意义的聊天和对话,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没有别的,什么都没有,就连说出情爱之类的承诺和尝试的言语,都不能感觉到他确切的心意,披着一个耀眼的外壳,做着普通人该做的事,把自己隐藏在人群里,除此之外,感觉不到任何真实。
就像有人说的,他是被涂抹在画布上的人,画像里的贵族,让人迷惑之余,谁都无法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任何人都看不到他的灵魂。
现在,就连曾经一度迷惑于此并且为此而感兴趣的黎凯烈都为此焦躁起来。这些话是他早就想说的,在薇薇安走后,在巫维浅像下令一般对他提问,问他能不能让他倾尽所有爱上他的时候。
“你忍了很久了吧?”在一连串堪比火焰的恶言下,巫维浅始终一动不动的看着黎凯烈,黑眸里的深沉就像天空滚起的浓烟,吸了口带有烟气的空气,前一秒的冷漠在下一秒钟化成震怒,一拳砸向黎凯烈。
黎凯烈跌坐在地上,巫维浅伸手从自己背后拔下一片带血的玻璃,看了一眼随手扔在地上,脸上的神色就像他手上的碎片,犀利、尖锐,冰冷而不可碰触。
“你说够了没有?说完了?你以为你什么都了解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这三百多年我就是这么过的?为了结束漫长又没什么意义的生命,一次次找人试验,一次次失望,现在绝望到要找一个同性来做最后尝试的地步?”一个个问题反问过去,巫维浅的怒吼声引起远处其他人的注意,以为这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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